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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出版日期:2011年7月1日

【内容简介】

传言当朝丞相温文儒雅、才智兼备,

为人更是高风亮节,不好女色的真君子──

见鬼!从他以权势压人强娶她进门这点,

就可以知道他根本是欺世盗名之辈,

更不用说,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养壮她羸弱的身子,

好跟她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在她还不能行房时,

他也绝不肯让自己吃亏,总是抱着她磨蹭兼揩油,

说真的,她并不排斥跟他共白首,毕竟他对她还不赖,

但两人中间如果夹个爱他成狂的公主,那又另当别论,

谁让她最怕麻烦,可不想因为他而杠上皇家,

偏偏这男人就像狗皮药膏,一沾上就撕不下来,

她都自请下堂搬回娘家住,他硬是要跟她暗通款曲,

激得公主派出御林军包围得她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甚至自导自演一出遇刺戏码,意欲害死一起出游的她……

楔子

血从伤口不断地淌下,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冷风呼呼地吹着,她虚弱的身体执拗的不肯倒下。

即使要死也不能在此时,她不可以背着让父母耻辱的身分死去。

乌云蔽月,天地一片漆黑。

逃亡的人拖命疾奔,追杀的人步步紧逼。

不辨方向的她失足落水,冬日刺骨的河水瞬间将她没顶,漆黑的大地,湍急的河水,一切彷佛从未发生。

当乌云散开,皎洁月光重新铺满天地时,追杀的人再也寻不到先前那道随时可能倒下的身影。

第一章

左督御史府门前的鞭炮放个不停,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说起这左督御史任清源,原本并非京官,是三个月前一纸调令才入京述职的。调职至今,最广为人知的便是他有一个药罐子女儿,据说吃的药比饭都多。

有人眼尖,认出放炮的人是丞相府的人,而御史府的人在阻止无效后,匆匆入内请示。

等到几箱聘礼被丞相府的人抬进府,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家结亲了,今日是下订之日。

恍然之后便是哗然。

陆相订亲了!

这在金元朝可是件天大的事,毕竟陆家两代先后官拜丞相,朝堂上谁不礼敬三分,事实上从陆朝云十四岁夺得文魁一举成名天下知之后,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名门望族,心心念念想将女儿嫁入陆府,得此佳婿。

可惜,他心在社稷,不急着成家。

及后,先皇驾崩,新皇继位,陆朝云平步青云,顺利在父亲过世后,继任丞相一职,婚事却始终没有下文。

寒来暑往,拖到如今,陆相已从当年的翩翩少年郎成为二十有五的男子。

就在大家以为他打算这样一辈子不娶时,突然的就定亲了,先前没有一丁点征兆。

今天早朝文武百官听到陆相御前奏禀时,就跟如今围观的百姓一样的心情—难以置信!

若是别家千金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咽气的药罐子,这让许多家有闺女的官员很是不平。

陆朝云在任府前下轿,即便只是一袭青衣,也掩不去周身风华,温文尔雅,风流俊秀。

而得到消息的任清源也亲自到府门迎接,「陆相,请。」

他微微一笑,躬身施礼,「岳父如此,让小婿惶恐。」

任清源脸色微变,改口道:「贤婿里面讲。」刚才不该一时大意,让他们将东西抬进来的,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有劳岳父大人。」

两人进了门,却没在厅堂叙话,直接去了书房。

屏退了左右,书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陆朝云姿势悠闲地坐在椅中,握着手中的折扇,笑看着任清源道:「任大人也坐。」

他告个罪,便坐下了,神色微敛,直直地看过去。

「下官不明白,还请相爷明示。」

将扇子放到几上,陆朝云拿起茶碗呷了口,不疾不徐地说着,「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只是想与大人结个姻亲罢了。」

任清源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面对当朝丞相,他心中纵有再多不满也得按捺下去,「相爷日前虽有问及小女,但下官尚未做出回复,相爷今日便在早朝上奏明圣上亲事已定,这让下官很是为难。」

不以为然的轻睐一眼,淡然一笑,「你不是也没否认吗?」

他为之语塞。情况不明,他不敢贸然出言啊。

陆朝云却不理他,轻转着茶碗,好整以暇地又开口,「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下聘,二嘛……」

一听他的语气,任清源立时神情一紧。

果然,陆朝云笑着再劈下一道惊雷,「便是商定婚期。」

「相爷—」纵是再老沉持重,此时也不由得动怒了。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怎么?」

「小女缠绵病榻,实不宜于此时谈论婚嫁。」

放下茶碗,他重新拿起折扇,颇有几分闲情地在手中转了个圈,笑容不变地抬眼道:「难道御史大人是嫌本相家世不好?」

「下官不敢。」

「那是人品不佳?」

「相爷言重。」此时看来,你的人品确实很有问题。

「那大人为何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任清源面上闪过为难之色,犹豫了下,才道:「小女实不足以匹配相爷。」

「不如让我见小姐一面,如何?」这般推三阻四,让他实在好奇,难道拒婚的理由不只是任小姐病魔缠身这么简单?

蹙了蹙眉,「恐怕不妥。」

陆朝云轻笑一声,坐直身子,漫不经心道:「请旨赐婚的话也不是太麻烦。」

他顿时失声。姑且不论陆相的官职,单就他与皇上的交情,这赐婚圣旨是轻而易举得很。

也不催他,陆朝云再次拿起茶碗轻呷。

好在任清源并未让他久等,「小女重病无法下床,相爷若执意要见,只好委屈相爷移尊就驾了。」见了面,你总该死心的吧。

「无妨。」

「相爷请随下官来。」

「好。」陆朝云一边随他起身往外走,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岳父不必跟小婿太过客气。」

任清源的嘴角又是狠狠一抽。

两人穿过后园拱门,来到一处院落。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院内芳草萋萋,几丛花卉也开得正艳,还有两株粗壮的乔木,院外不远便是花园,绣楼之上推开窗扇便能看到园中美景,倒是一处宜人的休养之地。

进到屋中,便有丫鬟奉茶。

「叫红袖下来。」

「是,老爷。」

不一刻,一名青衣婢女从绣楼下来,敛衽施礼,「不知老爷有何吩咐?」心下对一旁的清俊公子留了心。这人是谁?怎会让老爷领进小姐闺阁?

「小姐如何?可醒着?」

红袖老实作答,「奴婢刚服侍小姐吃药躺下,老爷要见小姐吗?」眼睛却下意识的扫向一边的公子。难道这是新请的大夫?

任清源点点头,「妳上去帮小姐打理一下,陆相要见她。」

她蓦地睁大眼。陆相那个传奇的男子?

「还不快去?」

红袖赶紧收敛心神,垂首退下。

其实,楼下的对话任盈月听得一清二楚,回首前事,犹有一种不真实感。

当日她本已断无生机,却不料乌云蔽月,江水助势,又碰上回京述职的任大人一家。

于是在她昏迷不醒之时,便成了任府的小姐。

说来也是缘分,当时任家两老的独生爱女因病去世,任夫人伤心过度,思女成疾,偶遇一术士言之凿凿他们会因水而得女,结果不久就意外解救了落水的她。

一个月后,她自昏迷中醒来,念及任家两老的救命之恩,又想与过去彻底做个了断,便认下这个新身分,用了死去任小姐的名字,做起官宦人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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