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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夫(砸绣球之一)(5)



“臣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为了何事?”

皇帝笑呵呵的摸着胡须,“今天葛爱卿递上请罪折子,那葛家小姐脾气的确暴躁,却不是有心要将绣球打中于你。而且这毕竟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所以朕准了葛爱卿的奏章,允许他替爱女收回绣球,择日再抛。”

她竟然看不上他?这个认知让叶闲卿恼火,暗自握紧了宽大袍袖内的右手,先不动声色,笑道?“那臣倒要谢谢葛大人如此美意了。”

“是要谢谢他。”皇帝颇有同感,他的公主也要嫁人,而眼前的人可是他留了多年的最佳女婿人选。

“可葛家小姐毕竟是奉旨抛绣球,臣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绣球砸中,如果皇上恩准她收回绣球,岂不是失信于民?”

皇帝一愣。对呀,他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皇帝啊。

“但事关女儿家的终身幸福,朕……”

“皇上,葛家小姐如果能嫁得出去,就不会等到奉旨抛绣球了。”

就是说嘛,要不是他下旨让她们绣球招亲,又怎么会一下子就终结掉三个俊才呢?皇帝暗自懊恼不已,眼见将军状元都已无可挽回,他一定要保住逍遥王这个驸马人选不可。

“而且,皇上不认为臣是很好的丈夫人选吗?”

“当然不是。”否则他何必暗示大小官员不准打逍遥王的主意,导致他年近二十五都没能讨上一房媳妇。

“那臣又怎么会误了葛小姐的终生呢?”

皇帝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终于明白,三个俊才他是一个也保不住了。

出了宫门,看到守在宫门外的王府轿子,叶闲卿只说了一句话,“东城葛府。”

安佑明显愣了一下,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吩咐轿夫,“东城葛府。”

“是。”四个轿夫异口同声应喝。

于是,一顶四人大轿便晃晃悠悠地移向东城葛府。

可想而知,当葛家门房看到逍遥王大驾光临时会如何惊讶了。

“请通知御史大人,逍遥王爷登门拜访!”

叶闲卿好心情的坐在轿里等。

“王爷大驾光临,老臣迎接来迟,望请恕罪。”得到消息的葛御史,第一时间就奔了出来。

“葛大人言重了,再过几日您便是本王的岳父,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葛御史马上瞪大眼,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忽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准了他的奏章了吗?

“葛大人。”叶闲卿好心情的唤他。

“王爷,”葛御史回过神来,“里面请。”

等到两个人终于在客厅坐稳,葛御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摸着茶碗盖装糊涂。

叶闲卿倒是兴致极好地边呷茶边打量葛家的客厅。

外传葛府被某人挥霍到一贫如洗?

看着四壁悬挂的山水花鸟图,眸底闪过玩味。他若没看走眼的话,这些全是名画珍品,随便一幅拿出去卖,都值千两以上。

“本王想见见葛小姐。”既然主人不开口,由他开口也无妨。

葛御史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方便吗?”

“王爷,皇上应该有对您讲……”葛御史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拒绝了。”叶闲卿淡淡地说。

葛御史听了可高兴不起来。他太了解女儿的个性,她知道后恐怕会出乱子。

“其实王爷,小女才疏学浅、品貌不佳,实在配不上王爷……”

“我不介意。”他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下葛御史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能苦笑。“王爷真是大度。”

“好说,那现在可以请小姐出来见面?”

“你们名分既定,见面而已,无妨。”葛御史暗暗心惊,他混官场几十年不是白混的,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看似无害,实则是只老狐狸。

“既是无妨,有劳大人了。”他轻笑,漫不经心地扬着折扇。

“来人,去请小姐。”

仆人尚来不及应声,厅外就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爹,你从帐房支了五百两银子去做什么?”

葛御史暗叫声“糟”,“飞花,王爷到访,不得放肆。”

原本怒气腾腾从帐房冲来的葛飞花,才踏进大厅,就听到父亲的出声提醒,无奈为时已晚。

“爹一一”葛飞花怒视父亲,要不是因为发现帐上银子又少了,一时气怒攻心,她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杀进客厅,想来路上大叶拦阻她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乖囡。”葛御史只能陪笑,这下麻烦了!

叶闲卿玩味的目光在葛家父女间游移,这下葛府由谁主事,一目了然。

“下官家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对喔,现在有外人在场,她要保持老爹的颜面。想到这里,葛飞花马上收敛怒意,敛裙施礼,“飞花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失礼了,还望王爷海涵。”

“无妨。”他仍一迳的悠然闲散。

他什么意思?

葛飞花非常讨厌他那种“我能包容一切”的神态,他以为他是她的谁?

眼见女儿眼底蕴藏的怒火即将再次爆发,葛御史抢先出声,“王爷,您不是要见小女吗?现在她来了,有什么话就当面讲吧。”

“见我?”她感到讶异。

“是呀,来跟我未来的妻子讨论一下婚期。”

“婚期?”声音蓦地拔高。

葛御史急忙插话,“王爷,这个跟下官说就可以了。”还没来得及先报备,这下惨了!

“爹一一”葛飞花一把甩开父亲拼命压制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准了你的请罪折子吗?”

“女儿啊一一”父亲难为啊。葛御史宛如满嘴黄连,苦不堪言。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嫁!”

葛御史苦恼地挠头,他迟早满头白发。

叶闲卿以扇柄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睇着盛怒中的人儿。“这件事,你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

“谁说的,要嫁人的是我耶。”瞧他一副看笑话的神情,她就更生气。

“皇上赐婚,非同小可,除非你想抗旨。”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发散出来。

葛御史及时伸手捂住女儿的嘴。祖宗保佑,千万不能让女儿在盛怒之下吐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唔……”爹放手啦。

你不乱讲话,我才放。

我不会了。

你保证。

我保证。

父女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番沟通后,葛御史这才放心的松开手。

“皇上明明准了家父折子。”她道出疑问点。

“因为我拒绝接受皇上的“好意”。”

“你为什么专找我麻烦?”只要皇上恩准,她就可以继续去那座乏善可陈的绣楼上拍蚊子,等一个月期满,无人前来接球,皇帝老子只有放她一马,然后她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改以右手托腮看着她,“如果你没有先用绣球砸到我的话,我怎么找你麻烦?”这个人!这个人……葛飞花暗自吸气,强压下心头熊熊的怒焰。“你闲闲没事干跑到彩楼前让我砸,你以为我会错手吗?”

“可是,你奉旨抛绣球,这就表示允许他人前往楼前观看的不是吗?”

“你一一”葛飞花被怒气噎到。说到底,都怪那个吃饱撑着的皇上,不好好治理国家大事,关心后宫,教导子女,体恤百姓,干么管起她的婚事。

“女儿女儿,生气不利于养颜,并且会显得你有失涵养。”葛御吏一边小心地帮女儿拍背顺气,一边小声规劝。

叶闲卿若有意似无意的瞥过一眼,眼中笑意几近满溢。

“我心里有数。”她亦小声回答父亲,让他安心。

“葛大人,不知道能否让本王跟令千金单独相处?”

“这个……王爷……”

“大人刚才也说过了,我与令千金的名分既定,单独相处该是无妨。”

葛飞花马上投给父亲一记冷光。你竟然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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