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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夫(砸绣球之一)(23)



雪白一片!

这、这……他若是不生气,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要让这信上之字显露出来,必须得葛飞花持有的独特药水才行,而那药水,他的人至今还没能研究出来。

一群废物!

他若去跟她要那药水,不就告诉她他收到了那个人的信……哎呀,真是麻烦。

算了,还是把信交给她吧。

打开书房的暗门,进入密室后,就看到妻子正享受两位贴身丫鬟的按摩,以缓解全身的酸痛。

目光再次落到摆放在一旁已完成的龙凤锦,阴郁多日的俊脸顿时如阳光耀眼。

“小姐,姑爷来了。”

“嗯?有事?”

“无事便不能进来瞧瞧我的妻于吗?”他因手中的信而微有怒气。

阴阳怪气的,她伸手揉揉太阳穴,挥了挥手,“大叶、小叶,你们先把锦锻收好,我跟王爷有话要说。”

两个丫鬟马上心领神会,用布盖住龙凤锦,行礼退下。

“现在可以讲了。”

他沉默地将信递了过去。

她微怔,然后接过,抽出信纸。

“他究竟想怎样?”语气中带着醋意。

她用小拇指从腰畔的香囊内勾出一点细末,搁入桌上的一杯茶中,然后将茶水泼在信纸上。

一行字立时清晰的浮现出来一一西子湖畔,银月之下,盼汝前来。

“啪”一声,有人觉得自己脑中某个名唤“理智”的神经在这一刻绷断,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逍遥王的爱妻!

“王爷息怒。”

他忍无可忍。

“每年六月是江南各地掌柜当面交帐的时间,这次我因出嫁未能按时赶去,想来大哥必是将时间延后了。”

神经自动接续,怒火瞬间消息无踪。

“大哥如此措词,想必料定这信王爷也会一同观看而刻意写的。”

她的笑隐约透出一抹幸灾乐祸。

真是个可恶又小气的男人,得不到就这么不甘心吗?若是他的肚量稍微小一点,他们夫妻之间岂不是要生嫌隙?

不对!他立刻冷静下来。任世清分明就是想见这种情况产生,真是贼性不改,其心可诛。

“他这是挑衅。”他咬牙切齿.她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西子湖畔之约,她早就知道,如无意外,她也一定会去,大哥多此一举,确实挑衅的意味较重。

“他想都不要想!”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她笑了起来,“反正王爷是个闲王,携妻出外游山玩水合情合理。”

叶闲卿伸手撩起她的一缯长发,凑到鼻翼前,“携美游山川,人生美事。”所幸,皇上这次派他查的事情也在江南一带,正好一举两得。

“京中之事我已经处理妥当,准备准备我们就南下吧。”

“嗯。”这几日没能好好打量她,今天才发现她本就纤细的腰身竟又小了些。

“娘子。”

“怎么了,王爷?”

“你身子如此单薄,让为夫如何不担心呢。”有健康的母体才能孕育子息。

“这些日子有些累,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说话的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娇颜疲态尽现。

“倦了?”他一把抱起她。

将头贴在他胸前,听着稳健的心跳声,困顿的思绪再也无法控制,眼皮沉沉阖起,不久便已进入梦乡。

看着怀中人儿,叶闲卿眼中流露满满的爱怜神色,抱着她转身出了密室,直向卧房而去。

桃李太浓,牡丹太艳,她的美更适合以梅菊来形容。

秀慧中暗隐风流之姿,换上男装后雌雄莫辨,阴阳难分。

衣着平日素雅,一身清爽之色,也不喜欢涂脂抹粉。

别家夫人小姐头上个个珠缠翠绕,极尽显现夫家权势富贵气,唯有她常常只以一根玉簪妆点乌发,他因而有些微词,她却一意孤行,将他命人买来的钗环钿饰统统放在妆盒之内当摆设。

看看床上熟睡的她,他手里拿着一支凤钗在她的头上比了比,华贵耀眼的珠饰跟她的人很配啊。

再拿一朵紫色丁香绒花过来比……也很好。

睡梦中不小心将手滑出被外的葛飞花,蓦地被一阵冰凉的触感惊醒。

双眼茫然地看着枕畔那一堆光彩夺目的饰物,将她惊醒的正是那支纯金打造的双凤展翅头钗。

“睡饱了?”他轻易的掩尴尬神色,关切的询问。

“你在做什么?”

“本王正在研究这些首饰究竟哪里让娘子看不上眼。”他一本正经的说。

“就这样?”她怀疑。

“本王为什么要说谎?”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无聊,所以在替她找相配的首饰。

“人要说谎,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她的双眼似能看穿他的心。

“是吗?”

“因为有些人天生就不爱说真话。”

他确定了,原来娘子有起床气。

“你如果没睡饱就继续睡,本王去书房看书。”还是先闪,等她气消再说。

“我饿了。”

原来不是起床气,是因为肚子饿了,差点忘了她饿时脾气也会很差。

“来人,让厨房准备些饭菜,王妃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外面立即传来侍女的回应及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伸手扶她自床上起身,顺便欣赏她初醒时的娇憨神态。

虽然以前他的起居穿衣都有人服侍,但是自从娶她进门后,他反而非常乐于亲自伺候她,为她梳理乌发,轻搽脂粉,挺享受这闺房情趣。

“插这支金步摇,风头吐出的这串明珠,会随着你的缓步轻移而发出清脆撞击声,正是珠佩轻摆,香气浮动,美人惊现……”

“动作太大时会打在我脸上。”

她还真是深谙说话技巧,一句话就打得他灰溜溜败下阵来。

“这朵绒花如何?”再接再厉,绝不言败。

“我不喜欢紫色的。”又是简单回绝。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

沉默。

“怎么了?”

“以后你还是不要戴绒花了。”白色绒花,那是有孝在身的女人才佩戴的好不好。如今他跟岳父身体好得很,七八十年内都不会有此需要的。

“这支玉兰花钗呢?”

“上次大叶用它戳到我的头。”露出一脸厌恶。

其实那是因为她正半睡半醒之间,算是误戳,但叶闲卿不知情。

敢伤害他的爱妻,他马上将它扔回妆盒。

折腾半天的结果是,逍遥王妃最终是用条锦带束住长发,然后到外面吃饭。

此次闺房密斗,王爷,败!

三日后,葛府正厅。

一脸激动的葛御史手拉爱婿的右手,感慨地道:“女婿啊,听说江南之地字画古玩时多,记得帮岳父多带些回京。”

“此事包在小婿身上。”

“女儿呀,一路上小心身体。”

面色不佳的葛飞花在两个临别依依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冷哼,“你们的性情倒十足像是亲生父子。”

“佳婿如半儿,我们也算是父子啊。”葛御史满面笑容,为得此佳婿而骄傲。

“一对败家的父子!”

两个男人同时脸色一黑。

“乖囡一一”

“娘子一一”

“古玩字画是说句话就能到手的吗?”

“呃……要用银子买。”葛御史实事求是。

逍遥王却摇了摇手中折扇,笑道:“谁说一定要花钱才能有东西?”

“喔,是吗?”

“想来巴结本王的可是大有人在。”

“巴结一个闲王?”又不是头壳坏掉。

他睨她一眼,笑容有点诡异,“再闲我也是个王爷,且本王文采风流,人品不凡,想要伴我终生的美人,还是多得能以车载的。”

葛御史在时隔月余之后,又一次得已目睹女儿发飙的前兆,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竟然十分想念。

明亮的眸底迅速聚集狂风暴雨,粉拳也在慢慢收紧,而后从牙缝挤出冷声,“叶闲卿,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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