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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背后下手,你不可以翻脸。」
她霍然抬头,凤目圆睁,咬看红肿的下唇瞪他,却说不出一个字。
秋鸣风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搂紧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贴看她的唇道:「别咬了,已经肿了。」
她忍无可忍地捶打他,骂道:「秋鸣风你这个混蛋,下流登徒子……」
他拥着她,任由她粉拳如雨下毫不闪躲。
直到她下拳越来越轻,最后停下的时候,他才重新揽了她站到窗前。
窗外的雨仍在湖沥沥地下看,远远的传来一、两声隐隐的犬呔。
楼西月的心很乱,就如那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跟我一起去江南吧。」男人的声音透看淡淡的温柔。
「我讨厌你。」
「西月,我是情难自禁。」
「我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看小女儿的娇嗔。
「有我在。」
「就是有你在才会有那些。」她越说越怨怼。
「我们都是江湖人,江湖总免不了打杀。」
「总之讨厌。」
「听话,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叶雨裳一直不曾放拜寻找她,虽然两人对上,西月未必会落下风,但他仍担心有个万一。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你不在我身边,我的是非就少,危险就少了。」
「从救我开始,你就已经卷入是非围了。」他轻叹一声。
楼西月气得跺脚,恼道:「我就知道,要不是师父千叮咛万喔咐,我才不会救你呢,你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麻烦,脾气还又臭又硬,哪里有半点招人喜欢的地方。」总是惹她生气,一点也不温柔体贴。
「让你受委屈了。」他真心实意的说。
「我本来就很委屈啊,我都已经努力躲开你了,你还要缠上来,我们两个明明就不是同一种人,怎么可能会有结果。」话就这么冲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楞住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楼西月扭头瞪他,他的表情诚恳而认真,那双一贯冷肃的眼睛此时却带看丝丝的柔情。
心突然失序,她有些慌乱地别开眼,强自开口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试啊。」
「西月。」他只是低声轻唤她的名字,没有更多的话。
她闷闷的低下头,呢喃般道:「你真的很不讨喜呢。」
秋鸣风揽在她腰上的手一下子收紧,眸底闪过狂喜,「西月……」
「别叫了,我很烦吶,你明明就是个大麻烦。」他低头在她耳侧轻吻。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她瑟缩了一下,羞恼地轻斥。
秋鸣风用力拥住了她,无声地笑了。
要告别自己住了数个月的小院,楼西月突然有些舍不得,甚至想对秋鸣风说:「我改变主意,不和你去江南了。」
只是,每当看到那个人的冰块脸,她又自动把话咽了回去。
她一直认为秋鸣风这个人,虽然面白如玉,其实心里黑似墨炭,下手还特别黑。
见她站在院中发呆,秋鸣风朝她走了过去,低低喚了声,「西月?」
没有看他,她环顾了院子一圏,带些留恋道:「住得久了,我竟把这里当家,都忘了我其实早晚要走的。」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带入怀中,轻轻叹了口气,「我让你为难了吗?」
「嗯。」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秋鸣风微挑剑眉,不轻不重地提醒,「你说了早晚要走。」
「早走和晚走毕竟是有区别的,不是吗?」她理直气壮地驳道。
第八章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楼西月面露困惑,「应该不会有人上门啊,我明明跟这里的人一点也不熟。」
秋鸣风的眉微蹙,放开她,径自走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一张俊美带笑的脸,那笑容甚至带了几分戏谑与暧昧。
楼西月没有想到自己与花锦煜的第二次见面会来得这么快。
在秋鸣风找到她的第五天,锒扇公子也不请自来。
「原来,你就是那位楼姑娘。」花锦煜的口气有几分恍然、几分调侃,还有几分讶异。
「原来你就是银扇公子。」楼西月回以同样的语气音调。
花锦煜朝好友看了一眼。
「别惹她。」秋鸣风警告完又问:「你来做什么?」口吻相当不客气。
「好奇,」他加重语气,脸上的笑容也加深,「好奇叶宫主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楼西月闻言蹙起了眉,看向秋鸣风,「她还在找我?」
花锦煜抢先回答,「当然在找,因此误伤了不少江湖女子。」
她凤目一瞟,冷声道:「你是说,我应该为这事负责吗?」
他第一时间向好友看去。
秋鸣风不冷不热道:「说了别惹她。」
花锦煜醒悟了,这位楼姑娘确实少惹为妙,上一刻笑靥如花,下一刻她可以变身修罗冷沉肃杀。
「我不跟你去江南了。」楼西月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说完转身就走。
秋鸣风拉住她,挑眉,「你怕她?」
她哼了一声,「没道理你惹的桃花却要我来承受后果。」
他盯着她的眼道:「借题发挥不好。」
楼西月柳眉一挑,说:「怎样?」
秋鸣风揺头松开手。
花锦煜走到好友身边,不无幸灾乐祸地调侃他,「你也有这么束手无策的时候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我也只有这一个,比你容易。」
脸上的笑顿时一僵,他一直认为江湖上关于秋鸣风不苟言笑的评价是错误的,这家伙相当的毒舌。但他的情绪也是低落那么一下下,很快就重振精神,追问:「现在怎么办?她不跟你一起走了。」
秋鸣风只给他四个字,「不劳费心。」
很快,花锦煜便知道了好友的办法是什么。
于是,他再一次感叹人品这东西果然没下限。
谁能想到江湖第一高手,冷面冷心的秋鸣风会拿不讲江湖道义的从背后下手,点了别人的穴,然后堂而皇之的将人抱上马车。最令人不齿的是,他拒绝再有第三人上那辆车。
在被拒之于门外时,花锦煜由衷地劝说:「秋兄,那种事两情相悦才是享受,你千万忍耐……」他未竟的话被全数关在车门外。
音犹在耳,楼西月简直不敢相信秋鸣风竟敢再次从她背后下手,他真当她不会翻脸吗?
面对朝自己怒目而视的人,秋鸣风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身边,坐下,并将她抱入怀中。
她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他还想做什么?
完全无视她的愤怒,他扯松她的衣襟拉出一条银炼,解下一对玉竹中的一片。
楼西月愤怒的目光染上困惑。
秋鸣风从自己抽中职出一条银炼,将玉竹牌串上,然后戴到自己颈上,塞入衣內。
如果可以开口,她一定会问他究竟在做什么。
做完这一切,秋鸣风解了她的穴道。
舒活一下筋骨后,楼西月朝他摊平拿心,「还我。」
他往后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对她的索讨视若无睹。
「喂,秋鸣风,你什么意思?我替师父还了人情,这个东西就必须收回,你怎么可以再拿回去?」而且还是用这么卑鄙的方式。
他眸眼看了她一下,「衣襟开了。」
「啊……」楼西月低叫一声,低头急忙掩上外泄的春光,一张脸瞬间烧红。
等她打理好自己,再次瞪过去,就看到那人一副睡着的样子,气得她牙痒痒,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恼道:「你竟然还睡得着,东西还来。」
秋鸣风张臂环住她的腰,对她的质问追讨置若罔闻。
「你别以为我不敢自己拿啊。」
「嗯。」对于曾经剥光自己而面不改色的人,他相信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