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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阎王坑妻+番外(28)



徐琇莹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起什么争执,便指着河畔道:“咱们到那边走走吧。”

“好。”

清澈的河水向着远方潺潺而去,河畔有不少富贵人家围搭着一块一块的踏青歇息之地,葱绿的草地上各色明丽的衣料宛如盛开的花朵,远远望去,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徐琇莹在河边蹲下,伸手去撩水。

三月的河水犹带着冷意,她只略微一僵,便继续若无其事地洗了洗手。韩瑾瑞静静地看着她,在她身后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为她遮风挡雨。

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什么海誓山盟,也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们只要细水长流,长长久久地相伴便好。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侍卫的声音——

“老爷,风筝买来了。”

韩瑾瑞向后伸手,一只彩蝶风筝便被放到了他手中。

“阿欢。”

徐琇莹已经自河边起身向他走来,从他手中接过风筝,唇畔漾开一抹笑,“咱们去放风筝。”

韩瑾瑞笑着点头。

在暖暖的春风中,那只彩蝶风筝很快便飞上了天空,越来越稳,越来越高。徐琇莹欢笑着在草地上跑着,而韩瑾瑞则不远不近地一直跟着她。

最后,徐琇莹纤细的手指往线上一划,断线的风筝随风而去。断风筝,放飞百病。

她回头冲他笑,“这样我们就不会生病了。”

韩瑾瑞走近她,情不自禁伸手搂住她,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满目绿意的草地上,俊美如斯的男子搂着美丽的女子低头亲吻,美得像是一幅画,暖得比这三月的风还要暖,像要融入人心底深处。

这一幕不知落入多少人的眼中,又引起多少羡慕嫉妒恨与缱绻情丝。

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一吻,让徐琇莹软倒在韩瑾瑞的怀中,一张粉面红透,手抓着他的衣襟,满目情意。韩瑾瑞不由得发出一声暗哑的低笑,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他们的车子而去。

徐琇莹将脸埋入他怀中,心中又羞又恼又甜蜜。

韩瑾瑞上车放下车帘的时候吩咐道:“继续赶路。”

“是。”

车门被从外关上,整个车厢便成了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徐琇莹伸手捶了他一拳。

韩瑾瑞笑着去解她的衣带,压低了声音道:“是阿欢太过可口了,才让我无法自制。”

徐琇莹不语,只是红着脸帮他脱衣。

很快,两具赤裸的身躯便交缠在一起,他们急切地向对方需索,激烈而无声,热情而压抑。

汗水渗出鬓角,打湿发际,从一个人的身体滚落到另一个人身上,汗水交织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马车平缓地行驶在官道上,偶有颠簸。

车厢内云收雨住,两个人抱在一处喘气。

韩瑾瑞亲吻她的鬓角,“阿欢,阿欢……”他真想把她永远禁锢在身下,她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徐琇莹眼眸盈润,似有万语千言在其中。

韩瑾瑞惯常冷冽的眸光在面对她时总是充满了难言的温软和爱怜,此时他就是用那种能够让人溺毙的目光看着她,微笑道:“舒服吗?”

她轻咬下唇,似嗔似羞的瞪了他一眼。

韩瑾瑞亲亲她的唇,诱哄道:“要不要再来一次?”她这回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韩瑾瑞却心情甚好地继续厮缠,“今天天气这么好,气氛又这样美妙,好事也要成双,不是吗?”

徐琇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脸呢?”

“不要了。”他很是无耻地说。

徐琇莹眼睑微敛,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细若蚊蚋般地咕哝道:“你多少节制些。”

韩瑾瑞大喜过望,咬着她的唇道:“为了开枝散叶,本王总要鞠躬尽瘁,否则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剩下的话全消失在贴合的四片唇瓣中。

新一轮的云雨又将再掀风浪。

官道笔直向前,不知下一个驿站在何方。

轰隆的雷声由远而近,劈哩啪啦的雨声落了下来,很快天地间便是一片水气茫茫,不辨方向。天色越发的昏暗下来,船舱之内都不得不点起蜡烛来驱散黑暗。

河上的风吹得船拦上的轻纱乱舞飞扬,青荷和青叶赶紧上前一一束起。轻罗纱帐中,王妃好眠,半点儿不曾受这天气变化的影响。

这两日正是王妃身子疲惫不适的时候,她们伺候得格外小心。

韩瑾瑞从隔壁书房过来的时候,妻子还酣睡未醒,他只微微掀起罗帐看了一眼,便到一旁取了本书在桌前坐下翻看。

这两日她来潮,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整日提不起精神,不是躺着,就是半躺着,时不时还对着河面长吁短叹,很有些病娇的模样。

可惜,这只是表象。

她脾气一来,仍旧是一脚就将他给直接端下床去,毫不心慈手软。自己把她给惯的……

韩瑾瑞的目光停在书页的某一处,半天也没能翻至下一页,直到榻上传来人翻身的动静。

“阿欢。”

徐琇莹从床上半坐起身,伸手扶了扶额,迷糊地“嗯”了一声,看到一只手把床帐挂起来,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才总算清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韩瑾瑞撩袍在榻边一坐,笑道:“你睡得倒沉。”

她脸色却不是太好,手在小腹上焐了焐,蹙眉道:“我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再跟你说话。”

韩瑾瑞点头,拽过一只引枕,就歪了上去。

徐琇莹收拾好自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懒洋洋地歪在榻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很不舒服吗?”他闭着眼睛问。

徐琇莹撇撇嘴,在榻上的另一边重新半躺了上去,手撑在引枕上,这才道:“可能是着了点儿凉,所以这次才这么不舒服。”

韩瑾瑞睁眼看了她一眼,陈述事实,“前几天就说不让你在风口上站着,偏不听。”

徐琇莹白了他一眼,不满地咕哝道:“我又不晓得癸水会这时候来。”

韩瑾瑞忍不住叹了口气,坐起身子,看着她无奈地道:“哪有人像你这样,连自己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的。”

说到这个,徐琇莹有点恼羞成怒,直接翻了个身,不搭理他了。韩瑾瑞无言以对。她这小脾气说发作就发作,真是拿她没辙。

瞧她这么不高兴的模样,韩瑾瑞一时半会儿倒不想去捋虎须,知道她心情不好,忍了。想了想,他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青荷、青叶福身行礼。

“去找张太医过来,我有话问他。”

“婢子这就去。”

韩瑾瑞转身便往隔壁的书房去了。

而躺在榻上,跟自己生闷气的徐琇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眉心。他没事找太医做什么?她只是来癸水,难不成也要拟个方子?

这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里,徐琇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事没事就喝药,这也是权贵人家的惯例,还是师父说得对,是药三分毒,有事没事都喝补药,纯属有病。

徐琇莹脑子里想东想西,耳朵却也竖得直直的,准备听壁脚。不曾想她会听到关于子嗣的话题,脸色瞬间便古怪起来。

以前还在家中的时候,因为她当时年纪小,许多事母亲还是避着她的,她听得不是特别多,但确实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各府内院的事。

因为除了母亲之外,祖父、父亲和当时的珂亲王世子、九皇子,都在言谈间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一些东西来,她从小记忆力就很好的,记得牢牢的。

新妇出嫁一年若还未有所出,那么就要开始给丈夫准备侍妾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几乎每一个大家闺秀出嫁的时候,陪嫁的丫鬟里就有一两个是专门用来侍寝的,也就是内定的姨娘小妾。仔细算一算,她嫁给他前后也有十个月的时间了,他们夫妻恩爱有加,却一直没能怀上身孕,某大龄亲王有些着急她倒是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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