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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个让他厌恶的女人,这三番两次的找麻烦,着实恶心人。
“改日我进宫见皇上,让皇上给她赐个婚好了。”他不想继续这么拖下去,直接把她嫁到夫家去折腾更好,最好给她找个风流的,让她跟那些小妾们斗来斗去。
“皇上可未必肯做这个恶人。”
“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徐琇莹一看他拧眉,目露杀意,便知这人心里怕是有了恶念,叹了一口气,道:“我来吧。”
“我的阿欢怎能是做恶事的人。”
徐琇莹嗔怒,“你就知道我做不来恶事。”
他安抚地轻拍她的背,“恶事有我就好,阿欢还是做个菩萨好。”
徐琇莹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菩萨如何?修罗又如何?问心无愧便是,又不是我去惹她,难不成我就是个软柿子,任由她搓圆捏扁吗?”
韩瑾瑞觉得自家阿欢炸毛了,马上明智地闭嘴。替人受过这种事,一点都不美妙。
“原本我是不想同她计较的,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不嫌累,我还嫌麻烦呢。”
“那你想如何?”
徐琇莹早有腹案,直接道:“下张帖子给她,一起去‘万安寺’里拜拜佛,好去一去她那一身的戾气。”
“那若是去不掉呢?”他很好奇后续发展。
徐琇莹脸上第一次出现狠戾的表情,倒把她的夫君看得心下暗自啧啧称奇,他就知道这些年他家阿欢的经历一定很精采,果然。
“我不介意帮她一把。”
这森森的寒意,让外界称为活阎王的韩瑾瑞都切身感受到一阵冷意,显然刘明珠这次是把阿欢惹毛了。
“好了,你没事就别赖在这儿,我要换衣整妆了。”徐琇莹将身后长发往身前一拢,从榻上起身。
“阿欢。”
“嗯?”
韩瑾瑞懒散地倒在榻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满是笑意地看着她,“你真不知道我这时过来想干什么吗?”
她手背贴在自己烫红的脸上,啐了他一口,“大白天的……”
“大白天又怎样?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王府来的,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徐琇莹白他一眼,“也不怕人家说你白日宣淫。”
韩瑾瑞一脸理直气壮,“白日爱我的娘子,是犯了什么法?本王这把年岁,难道不应该多多努力,好开枝散叶?”
徐琇莹一听忍不住抓住他的话柄调侃他,“原来王爷也知道自己是这把年岁了,既然知道,还不注意保养?”
韩瑾瑞直接将她拽倒在榻上,给了她惩罚性地一吻。好一会儿才让她喘气,语气极为危险地在她耳边轻语,“觉得本王年岁大了?”
“这话明明是王爷自己说的。”徐琇莹才不背这个黑锅呢,她顶多顺口调侃了一下。
“那你是不满意本王的伺候喽?”他仍不放过她。
徐琇莹的脸顿时红透,如同枝头熟透的樱桃,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接对上他灼灼的眼眸。
“阿欢?”
贝齿轻咬着唇,徐琇莹细若蚊蚋地道:“你明知道的。”
“本王不知道,需要阿欢用身体说明一下……”
徐琇莹无奈往窗外看了一眼。
韩瑾瑞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今日便不去听雨轩了。”
徐琇莹心下叹气,这人也实在是太缠人了,见他已欲火焚身,忍不下去了,做人家的妻子,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没多久,暖阁地上衣裳凌乱,榻上人儿水ru/交融……
徐琇莹被弄得欲仙欲死,紧紧攀住男人的肩呻吟、颤抖……
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身体更是缠得死紧,不舍分离。最终,他倒在她身上,搂着她喘息低笑,十分餍足。
“我伺候得可好?”
徐琇莹忍不住脸上发烫,伸手打他。
韩瑾瑞一脸若有所悟,声音低沉沙哑带了股缱绻的味道开口,“看来是伺候得不好,那要不再来一回?”
徐琇莹有些受不了他的贪欢,想推他起身,“别闹了,一会儿我弹琴给你听。”
他闻言眼睛一亮,口中却道:“阿欢这些年的琴艺没有生疏吗?不会是想荼毒我的耳朵吧?”
“不听就算了。”她才不惯着他呢。
“听听听!”韩瑾瑞赶紧放她起身,难得阿欢要给他弹琴,哪有不听之理,哪怕这些年她的琴技没有进益,他也必须捧场。
徐琇莹坐起身。
韩瑾瑞也随着她坐起,拿了被子将两人裹住,略略提高了音量冲外面道:“来人,提热水来。”
热水很快便被人提到了外间,然后下人们又再次退了出去。他们家王爷和王妃沐浴时不喜欢人服侍,他们很识趣的。
韩瑾瑞很喜欢亲手服侍妻子沐浴,觉得这是人生第一乐事。
这次的鸳鸯浴没有再激情一次,但过程仍旧颇令人脸红心跳,气氛着实旖旎销魂。
待两个人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重新衣冠楚楚地坐在暖阁里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徐琇莹果然让人去取了自己的琴来,要为他弹奏一曲。
韩瑾瑞倒在重新铺了被褥的榻上,一手支颔,一手放在大腿外侧,平静而又期待地看着素手理弦的人。当琴弦发出第一声乐响,他便讶然地挑眉。
如山风过耳,若流水淙淙,花瓣随风轻旋……那是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琴音透着的韵味,有着安然,更有着豁达。
多年不见,他的小丫头果然是长大了。
琴音的余韵终究散去,曲调韵味却印在人的心头上。
琴案前端坐的身影双手按在琴弦上,面色犹似仍沉浸在那一曲之中,阳光淡淡地洒落在她身上,让人只觉无限美好。
美好到令人不忍打破那美丽风景。
良久之后,暖阁内才又响起韩瑾瑞略显幽沉的声音,“阿欢这一曲令人忘俗。”
徐琇莹垂头微笑,自琴案前起身,淡声地道:“王爷喜欢就好。”
韩瑾瑞看着她走回榻边坐下,伸手揽了她的腰,低声笑道:“怎么办,阿欢,我越来越不希望你被人看到了。”
“那你便将我藏好。”
“真的可以藏起来吗?”向来自负的韩瑾瑞突然间没了信心。
“你既然藏不好我,那就受着吧。”徐琇莹非常不客气的道。
韩瑾瑞忍不住叹了口气,带了点幽怨地道:“阿欢,你这些年真是学坏了不少。”
徐琇莹挑眉睨着他,“有你坏吗?”那微微上扬的尾音,竟带了一种隐隐的挑逗。
韩瑾瑞毫不客气地在她颈上狠吻了一口,满意自己又吻出一朵红云,“我喜欢你坏,在床上越坏越好,阿欢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到底没有他脸皮厚,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秋渐逝去冬渐近。
在这样秋雨萧瑟的日子,出门委实是一件跟自己过不去的事。不过,日子是自己挑的,只好咬着牙认了。
扶着妻子上马车的韩瑾瑞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下雨的天空,忍不住又劝了一句,“不如改期?”
徐琇莹提着的裙摆放下重新盖住脚,“懒得改期,这种腻烦之事,早点了结的好。”
韩瑾瑞欣赏她这种直率、不拖泥带水的性子。
“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把目标对准我,我其实也不想理她,”徐琇莹矮身往车里钻的动作顿了下,“大师兄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长得太好看,确实是件麻烦的事。”
“杨兄也长得一表人才。”韩瑾瑞不无恶意地回了一句。
“对呀,”徐琇莹点头,坦承不讳,“所以他惹了一身的桃花债,整天被我师嫂追着打,嗯,有时被打得还挺惨的。”她说到最后,有些幸灾乐祸。
韩瑾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幸灾乐祸?他应该没听错吧,这对师兄妹的感情似乎有那么点微妙。马车的车帘放下,车门关好,车夫长鞭一甩,马车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