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咬一口弦月[竞技]+番外(13)
作者:兮苇 阅读记录
卜卜:【你看到覃琴发圈了吗】
悠悠子:【没有啊,她应该是屏蔽我了。】
卜卜:【你…唉我觉得你还是要知道】
卜卜:[图片]
图片加载完毕,是卜卜一秒前新鲜截的图。
覃琴也发朋友圈了,并且她发的照片与众不同。
配图是一张手机截屏,截的是手机相册里面live图的其中一帧。
覃琴身穿红色纱裙,肩上虚搭着一件北体大的校服,歪着脑袋举着工作证在场馆里面自拍。
然而,她自己的脸只占了照片的二分之一,剩余的二分之一是稍远处一个男人的侧影,看得出来下一秒他就会转过身来看着摄像头。
那人也同样身穿体育大学的校服,看起来如同两人穿着情侣装一样。
下面评论都在问:
瓜瓜:【我靠,官宣了?】
菜菜:【谁呀谁呀?】
萝萝:【妈呀,这身型,这风姿,我想都不敢想】
卜卜:【真的假的】
琴意回复瓜瓜:【不要乱说哦[羞涩]】
琴意回复菜菜:【嘘——这是秘密】
琴意回复萝萝:【其实我也不敢想】
琴意回复卜卜:【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假的那就是假的咯】
越悠看一眼就了然了。
以覃琴三分都要说成七分的个性,这样的暧昧回答,通篇透露着臆想。
还特地挑了两人的共同好友回复,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卜卜:【悠悠,你也别太伤心了。】
悠悠子:【我不伤心。】
卜卜:【唉,那也别太故作坚强了】
悠悠子:【我不坚强】
卜卜:【不过镇校之草到底在想什么啊,覃琴除了长得还行,到底哪里好了】
卜卜:【你要是能学会像覃琴那样做作就好了】
卜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卜卜【陆衔星又不是奶牛】,菜菜也发来信息了。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截图。
菜菜:【覃琴发了这个,估计屏蔽你了,你看一下,做个心理准备吧[拥抱][拥抱]】
越悠随手回了个拥抱表情。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先上三炷香就开始哭。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知道,她一点也不伤心呢?
她也压根儿不在意覃琴。
她更在意的是,陆衔星的伤。
今天被陆衔星冷漠无情地拒之门外,又被覃琴莫名其妙地嘲一顿,她原本都打算走了。
结果走到一半,听见了休息室里传来几个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讲的还都是英语。
当时陆衔星去领奖了,她当机立断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拉起来,戴着口罩假装工作人员进去找东西。
陆衔星的团队在里面,几个跟她打过招呼的医生,在围绕陆衔星的伤情进行辩论。
不敢逗留太久,她听了几句就退出了。
他好像伤了很久了。
越悠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第二天拖着半死不活的躯壳去了训练基地。
一堆人围着郑擎,郑擎在正中间手舞足蹈,表演得栩栩如生。
见越悠来了,赶紧吆喝大家让了个VIP位置出来。
“小姐姐!我跟你说,昨天队长真的好绝情!”
越悠:?
难道连郑擎都知道了陆衔星对她横眉冷对吗?
“队长领了奖之后,那个美女解说喊了他一声,想采访他。”
越悠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然后队长拒绝了。”
就这?
陆衔星虽然长得高调,但是为人还是很低调的,拒绝采访这种事情很符合他的个性。
但是被郑擎用欧式大外双期待地看着,越悠顺从地追问。
“然后呢?”
“然后,人家脖子上都挂着工作人员的证件了,还有穿了一件你们学校的校服,”郑擎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工作证,“然后队长说……”
“说什么?”
“队长说,你是谁,为什么穿着北体大的校服。”
郑擎学着陆衔星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让大家身临其境。
越悠:……
她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找到昨晚卜卜发出来的截图。
陆衔星和覃琴,真的在同一个时空同一个次元吗?
北体大罗生门啊。
篮球队队长张亦航也感叹道:“其实我昨晚也有在朋友圈刷到陆队。”
乒队的平头小帅哥也开口了。
“我的女神也发了朋友圈。”
“陆队粉丝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
郑擎冒着星星眼,问越悠:“小姐姐,队长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每次出门都千呼万唤?”
越悠回想了一下当时陆衔星在校时的盛况。
“他的课程表会被贴在我们学校论坛里面,然后大家就踩着时间去蹭课。你知道体校男女比例9:1,所以女生是比较少见的。”
“他出门的地方,就是女生浓度最高的地方,女生浓度一高——”
张亦航接了后半句:“男生浓度就更高。”
越悠举起大拇指点赞张队:“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吧,陆衔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捕捉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还有吗,还有吗?”郑擎俨然一副小迷弟的样子,越听越上瘾。
越悠又想到了一个:“还有就是,当时他还有个后援团,后援团有应援口号和动作。”
围观群众十分亢奋:“是啥,让我们也学一下。”
“对对,下次陆队赢了,我们喊这个口号,一句话让陆队年轻三岁。”
越悠:“……太羞耻了我说不出来。”
郑擎催她。
“快点嘛小姐姐,你就说一遍,我们都记得住。”
越悠不情不愿:“那我就说一遍啊,看好了。”
于是,陆衔星走进门的时候,越悠正在振臂高呼。
声音里是满满的爱慕与热烈。
“镇校之草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众人队列整齐,跟着高举双手,齐声复诵。
“镇校之草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这邪恶组织一样的画面把镇校之草镇在了原地。
陆衔星直接停下了脚步,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们。
然后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我有事先去诊疗室”,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连早餐都没吃。
越悠揣着两个馒头,打发了众人,也跟着去了诊疗室。
一推开窗户,就是一股栀子花的味道。
张师兄还没来,陆衔星也不在。
她拨弄着插在玻璃笔筒里面的干花,一不小心手里的一个馒头掉在桌上。
伸手去够这个馒头吧,另一个就裹着塑料袋子滚到铁架床底下去了。
越悠弯腰去捡,圆乎乎的馒头不听话,往角落里滚。
她思索了片刻,像个猴子一样猫进床底下。
还没等她爬出来,陆衔星进了门,张师兄紧跟其后。
门轻轻地被关上了。
“衔星,现在怎么样了?”张师兄确认了一下门外没有人才开口。
“休息了一晚上好多了。”陆衔星回答。
张师兄带上了医用手套:“你的事情我已经跟老师说了,他说下周就回来看看。”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你之前在美国的那些检查记录,要全部拿过来,”张师兄把衣袖挽高,“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陆衔星应了声“好”,便坐在了床边。
他把左脚的鞋袜褪去,张师兄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
“这里疼吗?”他按了按脚踝内侧。
“有点。”
张师兄点点头,再沿着骨头按了一周。
“这里呢?”
“都有点。”
陆衔星语气平平:“这几天休赛期,我会去做个X光。”
“好,到时候把片子一并拿来。”
许久没有人说话,张师兄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难道这就是运动员的宿命吗,唐队也是这么退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