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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游戏里大杀四方[无限](47)

作者:辰桓 阅读记录


池醉让到一边,这才发现女人身后还拖着一个布袋,布袋颜色很深,表面似乎湿漉漉的。

两人擦肩而过时,他闻出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是血……

池醉暗下眼睑,继续用眼角余光窥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快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子,将布袋提起往外一扔,仿佛那只是一袋轻飘飘的垃圾。

袋子口系的不紧,在扔出去的一瞬间,池醉清楚地瞥见了里头的东西——

几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女人神色一凛,反应极快地扯下黑衣黑裤,一把扔出窗外,又拉下头上的皮筋,满头青丝垂落。脱去衣服后,她身上只剩一件运动背心以及一条深蓝色牛仔短裤,露出的冷白皮格外显眼。

做完这些,她又猛地将薄冰扑倒在床,右手凭空多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手/枪,抵上他的太阳穴。接着,女人扭扭头,示意池醉开门。

池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两眼,扯开唐装扣子,尽力让自己变得凌乱些,而后才移开门。

敲门的是两个乘警,面容严肃,其中一个出示了警官证,另一个则不断用手比划着: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穿黑衣服的女人吗?”

“没有,”池醉摇摇头,装作无意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女人是混入列车的危险分子,杀害五名乘客后逃逸……如果您见到这样的人,一定要告诉我们。”

池醉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害怕:“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我们这边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两个乘警都没他高,无法看到房间内的情景。他开门也只开了一条缝,几乎用身体把整个可视空间都堵住了。

乘警无奈道:“非常抱歉,我们现在需要进去检查一下,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啊!”池醉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我们正在那什么……”

他稍稍侧身透出一点缝隙,又很快堵回去,那位乘警只看到了两个交叠的身影。

“额……”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出示警官证的那位拍板,“不行,我们还是得进去看一眼。”

“唉,稍等,我让他们盖好,”池醉扭头大声道,“盖好被子!”

白色被子立即被一只手拉上。

“可以进去了,这种检查应该只有一次吧?”池醉苦笑,“做那种事被打断,这叫什么事儿……”

两位乘警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进包间。

包间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床上的一男一女。

女人将脸埋在男人胸前,身体微微颤抖,男人则抚摸着她的后脑,眼神冰冷,显然是因为被打扰而十分不愉快。

“她比较害羞,检查够了就出去。”

两位乘警对上他的神色,心中一怵。

“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们飞快地退了出去。

等乘警走后,池醉才关上门,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指指改移到薄冰后颈的银色手/枪问:“可以移开了吗?”

女人拉着薄冰从床上坐起,却并没有移开手/枪:“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喊他过来?”

“呵,”池醉冷哼一声。

下一秒,水手弯刀已经凌空劈下,单薄锋利的刀片刚好隔在手/枪与薄冰的颈部之间,狠狠将手/枪弹开!

“现在可以了吗?”

女人瞳孔猛缩,她很快收回手/枪。

这时她才发现,被她压在身下并用手/枪抵住脑袋的那个人始终面无表情,好强大的心理素质!另一人更不用说,她刚刚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刀的……

这么强的实力根本不必受她威胁,她欠这两人一个人情。

“多谢。”

眼见女人想通了,池醉称赞道:“还算有脑子。”

“为什么帮我?”

“看你顺眼呗,”池醉摆摆手,说着一屁股坐到薄冰身边,“以身相许大可不必,我有家室了。”

女人:“……”

薄冰:“……”

女人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要生存点还是其他都可以。”

“我叫迟炳,他叫……”池醉捅捅薄冰的胳膊,“喂喂,你叫什么?你自己说。”

薄冰冷冷道:“杀锤。”

池醉:“……”噗嗤~

他取的名字还有点可信度,薄冰取的这个……真是又难听又假。

女人也没去纠结名字的真假,径直道:“我叫宿琬,宿舍的宿,王字旁加个宛如的宛。”

“嗯,你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说出来听听?”

“为自保杀了几个畜牲而已,你们想要什么?”

池醉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你的运气值是多少?”

宿琬不解:“问这个做什么?”

“就当还人情,反正又不害你。”

“好,”宿琬只犹豫了一瞬,“正号,再加一个问号。”

池醉立即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又隐隐有些失望。

宿琬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她并没有告诉池醉,她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那个人的运气值是——

负号,再加一个问号!

话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

宿琬反射性地绷起神经,见进来的不是乘警,她的身体才微微放松。

来人是个男青年,背着书包一副学生模样,很老实地低头走到床边,一句话也不说。

是人是鬼?池醉用眼神询问薄冰,薄冰摇摇头。

宿琬却无声地示意池醉:是鬼。

怎么看出来的?

宿琬隐蔽地指指地面。

池醉看向她手指指向的位置,对啊!灯光那么亮,却一点没照出青年的影子……

青年将包放在两张上下床中间的柜子上,接着便爬上了床。

一个大活人轻的如同羽毛,仿佛浑身没有重量似的,床感受不到一点儿震动。

鬼青年是3号床,睡在池醉上面,瘆人得紧。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登上列车时差不多是傍晚,天黑的很快,不久前天边还有一大片火烧云,现在已经彻底被夜幕吞噬。外头黑漆漆的,连一点景物的轮廓都看不到。

“把窗关好。”薄冰出声,打破了一方寂静。

他总有种直觉,如果不把窗户锁上,半夜会有一些极其危险的东西爬进来。

鬼青年却突然从床上把头晃下,阴郁的脸正对薄冰,很不高兴地问:“开着不好吗?”

“不好,”回答他的是池醉,池醉走到窗前,将窗户卡得死死的,“外面风大,吹多了夜风会生病的,像你们这样的学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学习的本钱。”

鬼青年脸上的阴郁很快褪去,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我要学习、学习……学习不能生病、不能生病,生病就不能学习了……”

他此时的神情简直与检票员如出一辙。

池醉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共同点,这些鬼似乎都对生前做的事情留有执念——

检票员厌恶一切逃票和不配合的行径,在她心里,逃票是不可饶恕的,因此虽然那名玩家说要找票,却依然被她残忍杀死;而男青年还是学生,主要任务自然是学习,他对学习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

这或许是个可利用的点?

池醉好像知道该怎么判断人镇还是鬼镇了,但这个方法具有巧合性,无法适用于所有场合。

他凑到薄冰耳边低语,薄冰却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池醉躺上床,双眼阖起,“大家晚安。”

是夜,池醉睡的并不安稳。

他一会儿像被人放在火上烤一般,热的满头大汗,一会儿又像进入了冰天雪地,冷的浑身哆嗦。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重物在地面拖行的摩擦声,以及窗户被什么东西大力拍打的“乒乒乓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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