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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
这怎么可能?
自认将自己掩藏得很完美的丽泽,压根就不信单凭那些小小的举动,他就能找出一个神人,而他更不信,扮人扮得甚好的他,究竟是哪露出过破绽了?
“你是何时发现我是天孙的?”
浩瀚扬起一指,“自你府中养了那只叫凤凰的神鸟起。”
面上有阵错愕的丽泽,在他甚为笃定的目光下,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像的,掩藏得那么完美。
也不管丽泽的神色渐渐变了,浩瀚依旧打算就在今日,把那些藏在他心底的,一次全都说完。
“那年谕鸟来谕,谕鸟拚死也要来到你的面前,并在死前直望着你!极力想开口对你说出神谕时,朕就笃定,朕已找着朕想找的神人了。也是自那时起,朕就将那些关于你从不愿让人知情的一面全都给瞧清了。”
“你不该看得太清楚,也不该心思那么细的。”丽泽朝他狠狠眯细了眼,“你可知道,这是会要人命的?”
“朕当然知道。”浩瀚还反过来替他温习,“这些年来,你不都一直告诉朕,你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朕?”
丽泽不以为然地指着护在他身前的北斗与力士。
“你不会以为,凭他二人,就能拦得住我吧?”
浩瀚只是淡淡提醒他,“丽泽,你该知道,在失了神力之后,你已与凡人无异。”
“但至少我可杀了你。”就算是没有了至高无上的神力,他这一身的武艺,除非是夜色,否则放眼帝国,恐还无人能及。
“百年前,杀你的并不是朕。”浩瀚在丽泽扬剑朝他冲来,站在浩瀚面前的力士,迅即扬起一柄缨枪去拦时,缓缓在后头说出实情。
“但他同样也是皇帝!”一个神死在一个人的手上,这等奇耻大辱,教他怎忍得下去?
一掌将力士震飞了老远,丽泽转过头,再次走向浩瀚,手持一柄长剑的北斗,立即补上位置。
“因此朕就得来背他的罪?”浩潮在他两人忙得不可开交时,站在后头自问自答,“不,你找上朕并不是为了这理由。”
“当然是这个理由!”火大地一掌握住剑柄,一把抢过北斗手上的长剑后,丽泽将长剑扭成麻花状,忿忿不平地将它对准了浩瀚的面门扔了过去。
然而浩瀚就只是站在原地,连躲也不躲,眼看那剑就要撞上他了,拚了老命的北斗,赶在它碰到浩瀚之前将它拦下。将这些看在眼底的丽泽,从怀疑变成了笃定,最后变成了轻屑。
他不屑地眯细了眼,“原先,我以为你是深藏不露,没想到,你是什么都不会。”
“他只要会治国就成了,其他的额外事,有我们这些人挡在他面前就已足够,他不需事事无所不能!”代人回话的无邪,自天而降地落在丽泽的身边,在丽泽一掌袭向她时,她突然施以极快的轻功远离丽泽的跟前,来到浩瀚的面前。
上上下下地瞧了浩瀚一会,在确定他并未因此而掉了一发一毫后,无邪这才安心地吁口气,紧接着,她偏过芳颊,与刚好赶到的月渡者同时起身跃至园里的中心,两人各探出一掌接住丽泽又是对准了浩瀚而去的两掌。
再次落得一身清闲无事可做的浩瀚,在园子里的人们正忙着时,一手抚着下颔,边踱着步子边继续方才未对丽泽说完的话。
“朕在猜,百年前你之所以会战死,一来,那是因为你也想成为人,想一尝当个人的滋味;二来,是因你想追上女娲。可当你成为人之后,你却觉得,人间的种种也不过尔尔,而转世后的女娲,亦不再是当年的女娲,因此你需要个新的寄托,或是一个可以超越的目标,因此,你挑上了朕。”
“你能不能叫陛下别再继续惹毛他了?”浩瀚每说一个句,丽泽的掌劲也就益加凶猛!这让一路上已快把半条命豁出去的月渡者。实在是很想去堵上浩瀚的嘴,要他别再这么折腾他们了。
“嘴是长在他的脸上,有法子的话你就去啊!”无邪伸出两拳,以两拳及时架住丽泽腾身而上,迅即又重重坠落朝她击下的一拳。
“或许在你的心底,你仍旧认为你是个神人,但你不知,这些年来,你早已成为了一个与我们相同的凡人。”浩瀚完全没把眼前的交战看在眼里,只是迳自地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想法说出口。“在人间,你享受着当神人时无法享受的种种欢乐与无趣,以及当人的自私,可是,在你的心底!你仍抛不开身为神人的优越感与骄傲,说起来,在某方面,你与阿尔泰很像。”
“难怪北海会看上你……”丽泽扬起唇角,不得不佩服起他那有着过人之处的眼光,“你将不该看见的,看得太过清楚了。”
浩瀚偏着头问:“因此你容不下朕?”
“我只是要你的性命而已!”他冷冷咧笑!转身就再一拳将月渡者给揍得飞撞上花园的栏杆。
“难道杀了朕,你就能成为朕吗?”浩瀚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当下面色骤变的丽泽,更是想要尽快解决手边的无邪,以阻止浩瀚说出他更多的心事。
“杀女娲之人,也不是朕。”浩瀚将他最不愿让人知道的心事摊在阳光下。“杀了朕,你就能为她报仇吗?”
同时被两个男人惹毛到很彻底的无邪,气火地发现,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没当她在场似的,竟一个在与他闲聊,一个则是边打边聊。
“我说,这两位表哥……”他们是当她不存在吗?
浩瀚冷不防地问:“你爱女娲.是不是?”
最不愿意承认,也最不愿让人知晓的心事,突然遭人像揭起伤疤一样,将他百年来怎么也都好不了的伤口暴露出来,丽泽登时红了一双眼,眼底尽是无止境的杀意。
无邪扬高了一手摇了摇,“表哥,你要在口头上手足相残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先让我算完旧帐跟新帐?”
“请。”本来就无意动手的浩瀚,很大方地让贤。
“你不过是浩瀚手中的走卒罢了。”丽泽猛然转过头,五指探成利爪,一欺近她的身畔对即往下想将她的心给掏出来。
“那又如何?”无邪边应边抬脚将他给踹得远远的,“我只是个人!开心就好。”
就在园中的两人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在浩瀚的身后,传来了听来像是充满害怕的叫声。
“陛下……”抱着晴谚晚一步回宫的日行者,一头大汗地看着浩瀚脸上骤变的表情。
“她怎了?”他一手握紧了拳,极力想压下那阵颤抖。
“回陛下,为了救娘娘,她代娘娘受了丽泽一掌……”
“你说什么?”从不曾动怒过的浩瀚,一脸厉色地问。
“我……我……”很想就这样告老还乡的,日行者,怯怯地抬首看向那张怒火正炽的龙颜。
“把她给我。”他说着说着!就一把自日行者的怀中抱过晴谚,在走至园中一角后,他坐在石椅上,轻轻掀开覆在她身上的战袍。
“我没死。”自袍中露出脸的晴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伤着哪里了?”有过一次经验的浩瀚,只在意她衣裳底下是否又受了什么伤。
“胸骨大概断了一两根。”晴谚微绯着小脸,阻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脱她衣裳。
一只大掌悄悄地扶住她的后脑,再用力将她压向前,与她四目相交接的浩瀚,神色十分不善地向她警告。
“不许再有下一回。”
“不敢了。”也没怎么怕他的晴谚,只是推开他抚着胸口站起,担心地看着园子里的战况。
刹那间,四道穿越过坎天宫宫廊的摸糊身影,令脸色才好一些的晴谚,当下又刷成雪白。
“娘娘……”远远地即瞧见某四人后,晴谚忍不注小声向园里正大展身手的无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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