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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垂翼+第一武将+女神转生(众神梦记系列)(75)



当日行者扬手招来十二骑时,坐在上头的涪瀚扬手将他们斥下,并以洪亮的音调让殿上所有人都听见。

“革去她所有功名,将她逐出中土!”

“陛下?”手捧律典的日行者,愕然地看向擅改了处置的他。

浩瀚沉着声,“按旨照办。”

“臣遵旨。”在他金口一开后,即使是不合帝国之法,日行者也只能照办。

站在原地未动的夜色,麻木地呆站许久后,目光再次集中到浩瀚的身上,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陛下,恕臣斗胆再问一句。”

“说。”

“在臣走后,我军于北域情况如何?”她没忘记她所犯的错。

大抵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的浩瀚,看着她那张在伤痛外也带着自责的脸庞,轻轻叹了口气。

“你走后,大军即败,退兵至天马郡外时,石中玉赶至接手战事,天马那虽遭天宫收回,但石中玉不但保住了北域,亦将天宫之军逐回天宫。”虽然没了主帅,而天宫又有天涯领军,但北域大军在她长年的训练下,损失并不惨重,或许是她的副官刻意为保她一命,不想让她因大军兵败而被杀,因此副官在开战后即努力保存大军军力,不愿轻易造成任何损失,更在见苗头不对时即开始退避,也幸好,在大军退至天马郡外时,正巧遇上了赶去探视夜色的石中玉。

总算放下一桩心事的夜色,面上的表情似放松了些许。

浩瀚侧首看着她,“安心了?”

“谢陛下。”

“将她拿下。”早等在一旁的日行者,在他们把话说完时,即催促着两旁动也不动的十二骑。

“不必。”浩瀚摆摆手,“她知道该怎么做。”

理了理一身孝服后,夜色两膝重跪在阶前,朝浩翰深深三叩首,而后毫不恋栈地站起转身走出宫外,准备去面对她所选择的命运。

看着她踩着不悔的步伐一步步退离殿内,直至殿外初露的天曦映亮了她一身的白裳,浩瀚一手拈熄了案上的灯焰,想借此将她愈走愈远的身影看得更清楚些,但就在她走出那扇漆着朱漆的宫门外头,高耸的宫门缓慢地合起隔绝了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她时,浩瀚别过脸,无言地看着地上那两柄由他亲手所赠,如今却遭她遗弃的弯刀。

隆冬末尽,细雪迎着衬亮了天际的曦云翩翩落下。

在这日,帝国第一武将夜色,遭皇帝亲革所有功名并下罪,念在往日之功,夜色被判逐出中土,流刑至迷陀域。

※※※

织女城自一早起就闹烘烘的。

原因无他,就只因那个令所有大夫都已放弃希望,也令所有长老都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准备的风破晓,不但在今晨张开了双眼,还在醒后摇醒了守在他身旁的霓裳……向她要水喝。

当被他苏醒的霓裳回过神后,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水,惊天动地的哭声也立即自她的口中爆发开来,今正要来和霓裳换班照顾他的海角听了,以为风破晓在拖了那么久后,终于还是不敌死神之手撒手人寰了,当下海角刷白了一张脸,三步作两步地冲入屋内,但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像个邻家大哥哥般的风破晓,正手忙脚乱地安慰着难得大哭特哭的霓裳,风破晓还慌张地一直问海角,为什么只是想向她要碗水喝,却会害她哭成这样?

脑中一片空白的海角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迳地呆站在门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像去鬼门关前逛过好几圈,一脸惺忪,倒像是大梦一场后刚睡醒的风破晓。而己迁住到织女城里,着手准备帮好友办后事的天涯,闻讯急忙冲来后,情况也同海角一般,靠站在门边张大了嘴,久久没法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

一身已被霓裳哭得湿淋淋的风破晓,在那两个男人像木头般站在原地生根不动时,很犹豫地朝他们举起一手。

“我……可不可以喝碗水?”他的口真的很渴。

“哇——”为他担惊受怕那么久的霓裳听了,更是哭得泪流满面,“你还说……”

臭男人,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来他们的眼泪都快为他流干了,他却在醒来后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尽显着讨水喝……这个大梦初醒的风破晓,根本就不知自己已昏迷了多久,更不知自他负伤倒下后,这段日子以来,天宫三山的人,每日都笼罩在随时可能失去他的恐惧中伤心度日。

他一脸无辜,“我……”

“海角,去弄点水给他……”天涯使劲甩甩头,力持镇定地推着身旁的海角。

“是……”仍想不通一个将死之人是怎么醒来的海角,百思不解地一手抚着额,转身推开身后那些也都呆愣地站着的人。

当海角捧来一碗清水,且天涯也将哭倒在风破晓身上的霓裳拉开后,所有闻讯赶来的长老们全都聚集在他房内,动作整齐划一地坐在床前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你们是怎么了?”喝过水的风破晓,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表情古怪,还不时又哭又笑的人们。

坐在床畔的天涯,将他来回打量好几遍后,小心翼要地问,“你……现下觉得身子如何?”真怪,昨儿个见他脸上还没什么血色,怎么今早就红润多了?

“嗯……”他抚着胸腹间的两道伤口,然后微皱着眉,“还满痛的。”他还以为那两刀下去后他就死定了,没想到还真幸运。

天涯随即垮下了肩头,“就这样?没别的?”

“我口还有点渴,肚子也很饿……”他搓了搓肚皮,—脸疑惑地问,“我是不是很久没吃饭了?”

口渴、肚子饿?他要掐死这个害所有人只差没急白发的损友……

气得两肩频频抖动的天涯,在真的付诸行动前,立即被眼明手快的海角给拉到一边去。

“风城主,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把天涯交给那票长老架住后,海角清了清嗓子问。

他边问边拉开衣衫看着自己的伤,“多久?”他想,应该有段时间吧,这不,瞧瞧他身上的伤都已好得差不多了。

“两个月。”

风破晓错愕地张大眼,“这么久了?”

“正是。”

随即想起在他倒下前那场战事的风破晓,脑中回绕着的都是夜色当时所撂下的话语。

“天宫外的战事呢?”他紧张地坐正身子到处张望,“天孙在哪?”

“我在这。”被点到名的凤凰,辛苦地自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

“你在?”看着完整无缺的凤凰,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风破晓,眉心因此愈锁愈深,“那夜色呢?她没实现她的诺言?”以她的为人来看,她是不可能不履行承诺的,且天宫也无人可败她,凤凰怎可能还活着?

众人无言地相视一眼,知道他错过了许多事的天涯,转身朝霓裳示意,于是霓裳拉着海角,一块将挤满一屋子的人们统统请到屋外,在八面玲珑的霓裳恢复正常,站在门外对付起一波波涌来这想看风破晓的人们时,海角乘机将房门给关上。

“帝国已经退兵了。”坐在他身旁的天涯拍拍他的手,先安抚下神情紧张的风破晓。

“退兵?”他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这种答案。“夜色明明就胜券在握,她怎可能退兵?”

天涯缓缓将他所不知的一切说给他听,“在你倒下后,夜色限咱们三日内交出天孙,但云神布法召来风云保住了天宫,令夜色无法发兵进击。日前就在云神不支后,夜色果真依诺前来逼我们交出天孙,但就在两军开战前,她临阵脱逃,因此我军将帝军逐出天宫外,直至遇上了石中玉后才停止进击退回天宫,不过,咱们这是有收获的,因为天马郡又回到了咱们的手中。”

风破晓意外地瞠大了眼瞳,“什么?”

“嗯……”天涯搔搔发,不甘不愿地承认,“说起来,这回咱们天宫还真是走运。”好险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地跑了,保住了他们几人的小命一条,不然不要说是收回天马郡,今日天宫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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