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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女儿就一定要长得像老子﹖”晓冬□着眼﹐口气恢复成备战状态。
“连味道也差很多。”欧阳峰绕过桌子﹐挨着她深深嗅着她的发香。
“什么味道﹖”“他有成熟的女人味﹐你咧﹗只有青涩的奶味﹐你家的遗传工程出岔子了﹐莫怪你那温柔婉约的老爸会生出一个泼辣货来。”尽管口里说着损话﹐但他的手仍是习惯性的轻抚她短袖外的雪嫩肌肤。
“你这尾毒虫又有对泼辣货毛手毛脚的习性﹖”晓冬不耐地拨开他的大掌﹐阻止他再进一步骚扰。
“我不是叫你多露一点﹖穿这样我怎么能摸个彻底﹖”他食髓知味地贴在她身后﹐大手一刻也不停地寻找其它曝露在外的皮肤。
“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不要乱摸。”晓冬赶紧起身推开他。
“好﹐我就小人君子一起当。”欧阳峰一把拉近她﹐不安分地轻啃她雪花糖似的颈项﹐双手自动地在她身后游移。
“你……不要咬﹐好痒……”晓冬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怕痒的咯咯直笑。
欧阳峰身子忽然一沉﹐整个重量移转至晓冬的身上﹐晓冬承受不住﹐脚步不稳地与他双双跌至地毯上。
“小鬼﹐你在饭菜里加了什么﹖”有酒﹐欧阳峰觉得脑袋彷佛有千斤重﹐浑身绵软使不出力来。
“伏特加。小花说酒精浓度愈高就愈闻不出酒味﹐上当了吧﹖”她被他压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看他又醉成一摊烂泥。
“要命。”欧阳峰难受的呻吟﹐将头埋在她的颈肩休息。
“你在两个饭盒里都加酒﹖”又着了道﹐欧阳峰濒醉之际也要讨个原因。
“我只在你的饭盒里加酒﹐早料定你疑心重﹐一定不相信我﹐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晓冬得意无比。
“算你行。”欧阳峰甘拜下风。
“好重﹐你起来。”她被他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气来﹐努力地想把他搬开。“不行﹐我现在起来会吐﹐你敢整我活该当肉垫。天﹐好晕﹐这次我会醉死。”
欧阳峰八风吹不动地趴在她身上﹐头晕目眩又全身燠热﹐身下的晓冬碰触起来如同清凉的解热剂﹐他更加捉紧她不让她逃跑。
“我才放一茶匙﹗”哪有人喝一茶匙的酒就醉成这样的﹖晓冬手脚并用想推开他烫人的身躯。
“光是酒气就能让我醉倒﹐一茶匙﹖我会睡上两天。”听她这么一说﹐欧阳峰才知道自己会直直倒下的原因。伏特加﹖他的破酒胆怎禁得起烈酒的摧残﹖这下子他可以跟周公下好几盘棋了。
“让我起来好吗﹖你不能压着我直到你酒醒﹐教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晓冬开始后悔没事先计算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他这样瘫在她身上﹐传出去还得了﹖“你认命吧﹐我们要纠缠不清了。唔……你别乱动﹐再动我就吐在你身上了。”
酒气冲上喉﹐欧阳峰乘机恐吓晓冬﹐见她不敢再妄动﹐他才闭上眼心满意足地投入她的怀抱。
“你不能睡在我身上。喂﹗醒醒﹐你别睡呀﹗”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晓冬连忙在他耳边又叫又嚷﹐偌大的办公室里﹐回答她的只有欧阳峰沉沉的呼吸声﹐而他早不知梦到哪一座蓬莱仙山去了。
委顿无力的晓冬只好认命地任这具超重的人体被单盖在她身上。唉﹗自找的﹐怨不了谁。
第一次与男性亲密的全身接触﹐她脸红心跳地移开他靠在胸前的脑袋﹐改将他的头倚在她的肩处。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惯有的松香味﹐使晓冬不知不觉地放软了身子﹐渐渐地习惯他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他沉击有力的心跳怦怦敲打在她心房上﹐像是一种勾引﹐鼓励着她与他一同跳动、一起沉醉。
拨开欧阳峰散落在她脸上的黑亮发丝﹐晓冬侧着头打量他英挺出色的五官。
他的睫毛好浓、好密﹐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无毒无害的大男孩。晓冬拥着他想道﹐要喜欢上这个男人真的很容易﹐如果去掉他那回路不正常的思考模式﹐和少耍一点嘴皮子﹐或许她也会为他的外表沉沦。
对于他惯有的拥抱和不经她同意的触摸﹐她已经很熟悉了。她轻描着他的唇形﹐想象着这常吐出毒死人字汇的双唇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是不是也会很容易就让人习惯﹖在他面前﹐她看不见人与人之间的矜持与做作﹐有点毒﹐但行为举止却是人类最真实的反应﹐希望得到什么就做什么﹐虽然完全没顾虑到她的感受﹐但真如同她老爹所言﹐他有颗赤子之心﹐让人不知不觉地将他放在心底的一角。
晓冬拍抚着他宽阔的背脊﹐想象着如果将这毒物深深嵌入心窝里会是什么感觉﹖她会不会因此中毒不可自拔﹖那种因他徐徐盈绕在心头、又酸又甜的滋味又是什么﹖为何独独因他而生﹖看着天花板的几何图形﹐渐渐地﹐晓冬也迷惑了。
第六章
“挂号信﹗”绿衣天使浑厚有力的叫嚷声划破清晨的安宁。
“女儿﹐你的挂号信。哎哟﹐学校寄来的﹖”拿印章领信的程可夫站在门口纳闷不己。
“我都毕业了学校还寄信给我﹖”随后跟上的晓冬好奇地拆开信件阅读。
“写什么﹖”
“可……恶﹗”看完信件﹐晓冬愤恨难平地大吼。
“女儿﹐你冷静点。”程可夫怕怕地搂住女儿﹐不断抚平她竖起来的怒发。
“一大清早的﹐你叫什么﹖”甫自宿醉中醒来的欧阳峰顶着一头乱发﹐揉着眼睛、呵欠连连的走出房门。
“那个会计老骨董要活当我﹗”晓冬呕得直捶心肝。
“什么叫活当﹖”程可夫和欧阳峰异口同声地问。程可夫不知道这名词是因为没读几年书﹐而欧阳峰却是因为从小都是资优生所以不懂当字的意思。
“五十九分﹗他居然给我五十九分﹐老骨董是故意给这种分数让我呕﹐为什么他不给五十八分让我认命﹖偏偏给我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分数﹐他分明是要活活气死我﹗”
气急攻心﹐晓冬趴在程可夫的身上忙着换气调息。
“女儿﹐这下怎么办﹖你不会被留级吧﹖”被女儿的心情感染﹐程可夫红着眼眶抱住她﹐陪她一起伤心。
“老骨董要我明天去学校补考﹐不过关的话我会被留级。”一想到又要啃会计学﹐晓冬的心情滑落至幽幽冷冷的谷底﹐一跌不起。
“不怕﹐还有一天﹐爸爸帮你补习。”程可夫很有气概地拍拍胸脯。
“老爹﹐你读的是普通高中﹐会计学这玩意你懂﹖”晓冬是很感谢老爹的心意﹐可惜这份心意并不能帮她过关啊﹗“我……”程可夫咬着唇不知如何以对。
“我帮你。”欧阳峰平空冒出这句话来。
“你会﹖”晓冬搂着老爹不指望的问。
“一张会计师执照放在我家放得快发霉﹐你说我会不会﹖”欧阳峰闲闲散散的研究起晓冬成绩单上其它科目的成绩。
“你是会计师﹖”她霎时眼里闪烁着金光万丈﹐崇敬地望着万能的欧阳峰。
“服完兵役后﹐因为太闲就去考一张执照来玩玩﹐也没什么困难度嘛﹐让我怪没成就感的﹐平白多了一张废纸﹐看了就碍眼。”欧阳峰很怀疑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欧阳帅哥﹐要不要抓抓龙、喝茶看报﹖”晓冬放开程可夫﹐挨在欧阳峰身边亲热地招呼着。
“那倒不必﹐我只要求咱们大厨别在饭菜里加料再醉倒我﹐否则你就准备不光彩的留级再读一年好了。”程家的龙脉移位了﹐风水又转回一直处于挨打劣势的欧阳峰身上﹐能让晓冬有求于他﹐欧阳峰可乐了。
“当然﹐当然﹐之前纯属误会﹐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晓冬笑盈盈地搓着手掌探问大师﹐事关留级﹐她马上将旧恨前仇一并掉诸脑后。
“我没意见。”欧阳峰舒舒服服地坐在大椅里欣赏她的笑脸。
“老爹﹐麻烦帮我们泡壶茶。”晓冬推着程可夫。“我去拿书﹐你就坐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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