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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七号房(有间客栈之七)(25)



他抽开手,「镇定些。」若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向她借张黄符往她的头上贴。

无法补足的清凉感再次离她远去,她难忍热意地拉高他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臂,再将它围在她的颈子上。

「我不趁人之危的。」他挪开手臂往旁边坐,故意离她远远的,「妳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名声吧。」换作平常时,她要是如此投怀送抱,他早一口将她给吃下腹里妥善摆着了,可现下她却是受药所惑,这样的她,才不是真正的她。

轩辕如相气恼地揍他一拳,「你有这么委屈和不情愿吗?」

「当然有。」他小心地观察着她微带翳翳水光的眸子,「妳老实说,妳还顶不顶得住?」可恶,为什么会这么诱人啊?就连他也想照照定心镜了。

忍耐不了片刻的她,倒抽口凉气之后,两眼直不隆咚地瞧着他的脸庞,接着便扯开了嗓子放声大叫。

「天哪!」

「又怎了?」他着急地看着她面上宛若末日来临的神态。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 」轩辕如相抱着头边在屋子里乱窜边频频怪叫。

他一把拉住有如无头苍蝇的她,「究竟是怎了?要不要我出门去找个大夫来帮忙?」

「你… … 」她紧缩着肩头,万分恐惧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瞧回面上。

「我如何?」

「你现下在我眼里看起来… … 居然貌胜潘安、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还外加倾国倾城?」太可怕了,她的心智竟被那颗药给扭曲到这种接近幻觉的程度?

盛守业顿了顿,「那本来就是事实好吗?」搞哈?

「这到底是什么毒药,怎会有这么恐怖的毒效?」怪不得花楚说此药万夫莫敌,原来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将再怎么看不顺眼的人,统统都在此刻变得美味可口无比。

「喂,别太过分啰。」算他有风度,他忍。

「不行了,看起来实在是太美味了… … 」轩辕如相咽了咽口水,在全然无法拘管心神的状态下,强横地拖着他到长椅上坐正,再动作快速地坐至他的腿上牢牢压制住他。

盛守业一把握住她正忙着拉开他衣裳的小手。

「妳真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大势不妙,她的兽性眼看就要全部出柙了,他该不该出门去避避风头?

「你敢挑剔?」她说着说着就把双手伸进他的衣裳里,以十指感受着他所带来的清凉感。

「多谢姑娘赏面,我看,这事咱们改日再来多多指教好了。」盛守业拒意甚坚地将腿上的她抱起,再放到一旁去置凉。

她不死心地又爬回他的身畔,「现下这情况我还能选日子挑时辰吗?」

「可我对泼猫没哈兴致。」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顽拗固执?明明平常她就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我都肯牺牲了你还嫌弃?」她双眼无神地盯着他看似可口的颈项,完全克制不住满心想咬他几口的冲动。

「这样吧,我出去找别人来帮妳解决这难题好了。」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还遭她以舌尖舔过颈部后,盛守业脑中名唤为自制力的细绳险些断裂,害得他在鼻血跟着流出来前不得不落荒而逃。

轩辕如相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回来!」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于非命的。」那对小夫妻要给药丸不会一次给两颗呀?干脆让他们俩一块儿堕落到底不是更痛快?

「可我真的很不舒服… … 」她委委屈屈地松开手,竖起双脚将脸埋进膝盖里。

哪儿不打专打他的罩门?

盛守业无奈地走至她的面前,满心不舍起她这等难受无依的模样,他投降地叹口气,坐至她的身旁朝她摊开了两掌。

「过来吧,不过妳得保证会乖乖的。」自作自受,待会他一定会死于内伤。

「你在做什么?」轩辕如相不解地看着他拉开衣襟露出光溜溜又结实的胸膛。

「为免妳今晚过后会后悔,我先用真气定定妳的心神。」他将她抱至胸前紧贴着她的背,「待好别乱动,这样妳会舒服些。」相较于上回为她取暖的热度,这一回,贴在她背上的那片胸膛所传来的,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体温,这让只安分了一会儿的她神智被蒸腾得更加迷茫,也更加管束不住她似是有了自主意志的手脚。

盛守业在她的小手钻进他的袖里时,忍抑地提醒,「妳的手又不小心离家出走啰。」

「这又不是我能克制的 --… 」她左扭右动地想松开他牢牢圈在她腰上的铁臂。

「只要忍过这两个时辰就行了,打起精神来。」别再动了,以前同样也是男人的她,就多点同理心稍微同情他一下,现下的他可禁不起这种暧昧的磨赠啊。

「你说得容易… … 」她抬起他能动的一臂,老实不客气地在上头乱咬一通。

「别咬我了好吗?」他辛苦地抗拒着那种可致人于死地的撩拨感,「也不要又亲又舔的。」这到底是谁教她的?他分明就还没教到这些呀。

波涛汹涌的眩晕感,令轩辕如相不舒服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像是蚂蚁般啃咬着她的需求感攻占她的脑海,并如火燎原般地壮盛烧了起来。

「别再摸我的大腿了!」这一回,盛守业终于禁不住地吼了出来。

十万火急地分开他俩后,他犹不及走避,她却已无力地仰躺至他的怀里,他低首一看,那双水盈盈的大眼,好似盛着撩人的迷雾;往常她粉色的面颊,此刻变得格外红艳诱人;而那轻而易举就勾走他心魂的芳唇,则是娇嫩欲滴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如此楚楚动人和令人怜惜的模样,令四面楚歌的他在心中沉重一叹。她真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吗?有着精神洁癖又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的她,到底明不明白她想向他索求的是什么?正因她的没经验,说不定她就连现下所做出的举动也不清楚,可她却仍旧… … 继续摸他的大腿摸个不停,还愈摸愈上去。

饶了他吧,他真的不是扮圣人的那块料啊,这也太考验他的定力了。

「大不了… … 」她意识不清地往他的胸口乱摸一通,「大不了我豁出去就是,反正我是个男人又不会少块皮肉。」

就怕听见这句话的盛守业更是仰天长叹,「我已经不想再纠正妳现下的性别了。」

轩辕如相难受地在他怀中蜷缩起身子,她那眉心深蹙的模样,当下成了压毁他最后一点忍耐力的稻草。认命得豁出去的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不远处的床榻,将她放妥后,他除去了他俩的鞋袜而后上床坐在她的身旁,伸出两手稍微使力地拍着她的面颊,希望她能够稍微清醒一下。

「妳我都很清楚,明日妳绝对会后悔的,即使这样,妳还是要这么做吗?」就算是明儿个会被砍被杀他都认了,但这句话他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的事我自个儿会承担… … 」轩辕如相颇为粗鲁地推倒他,再一骨碌地跳至他的身上坐妥,整个人俯趴在他的胸坎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妳最好是到时还能记得这句话。」眼下的她八成是有听完全没有进,而明儿个不管是被打鸭子上架的他,或是胡里胡涂做出这事的她,下场都将会 … 啧,怎么加害者和被害者都得这么惨才行?

「你才要记住,我不是女人… … 」她缓缓移动着身子,将脸蛋埋进他的颈畔而后不动。

「嗯,妳不是。」这姿势他是无所谓啦,只是她该不会就这么窝在他的身上,什么正事大业都不做吧?她是想让他煎熬至死吗?

「所以在我变回男人后,这一切都只是噩梦一场… … 」彷佛在他身上无所不在的素手,再次探入他的衣裳里上上下下地抚摸着,而后开始拉扯他的衣裳。

「妳要这么欺骗自个儿也行。」按照她剥他衣裳的速度,说不定他俩拖拖拉拉到天亮就连件大事也办不成。

「你要记住,这只是权宜之计,一切都是那颗臭药丸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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