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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话又太多了。」盛守业冷不防地低首探向她,唇贴着唇地向她提醒,「妳就这么回味这个?」
唇上记忆犹新的温热触感,令轩辕如相急急倒抽一口气,当下速速地闭上嘴以保自己目前所剩已经不太多的男人名节。
「妳瞧,咱们和和乐乐的相处不是挺好的吗?」软硬兼施的盛守业,为她盛了碗调理身子的补汤,再一匙喂向她的嘴,「来,多少吃些。」
「本大爷不屑被个男人― 」她偏过脸,一点也不想参与他俨然过头的自作多情,可就在这时,她的耳际忽地一热。
盛守业火辣辣地舔咬起她的贝耳,「在乖乖吃完这顿饭前,妳若是再多说一字,我可不保证我会对妳做出什么事来喔。」
啊,真想将他… … 五马分尸、剥皮实草、凌迟至死,最后若是能再添上个宫刑,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原本肩负着人间正义与和平的她,为何会在遇见了这只鼠辈后,人格就开始朝残忍的黑暗异端急速发展?她原本就是这么残暴无良的人吗?
轩辕如相心不甘情不愿地僵坐在他的腿上,一口又一口地吃着他喂至她嘴边的饭菜。好不容易待他喂完了一顿简直快撑死她的午膳,趁着他去为她倒上一碗解渴消腻的热茶时,她仔细地打量起一举一动皆优雅非凡,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出众风采的他。
这个表面上伪上流的公子,骨子里真地痞流氓的恶棍,他真的是开阳大人口中温柔和善待人的义兄?倘若他连开阳都可轻易骗过的话,除了她外,这世上还有谁是这两面人所骗不倒的?
「为什么是我?」她愈想愈不甘心,拒绝喝下他递过来的香馥馥热茶。
盛守业搁下手中的茶碗,改而掬起她的一缯青丝,状似爱怜地轻吻着。
「妳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何人都不挑,独独就挑上了妳,还大费周章地将妳给变成了个女人?」也好,在填饱了肚子后,她总算可以冷静下来了。
「知道就快回答我的问题。」轩辕如相刻意板着脸,不想因随便动怒而再次招来被他轻薄的后果。
「因我爱上了妳。」
来得迅雷不及掩耳的鸡皮疙瘩,有若风魔附身似地爬满了轩辕如相全身上下,止也止不住的冷颤,更是毫不客气地自她的头顶开疆拓土地占据至她的两脚,让头昏眼花的她,只觉得自个儿已被人埋进千年寒冰中,再也无缘一睹正常春日重临大地。
「你… … 就没有更委婉一点的说法吗?」如此反胃肉麻又不给人来个事前心理准备一下的,他就一定得这么单刀直入的剖人肠胃吗?
盛守业一手撑着下颔,很能妥协地改了个说词。
「因我爱妳爱得死心塌地,想独占妳每一分的美丽,妳每一回的巧笑倩兮,妳那无与伦比的醉人风情,还有妳让我渴望不已的温柔?」这样总有安慰些了吧。
「有没有…… 不那么恐怖的字眼?」想噎死她就说一声,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残害她的心智吧?
「好吧,因我想在未来的每一个长夜里,将妳压在身下好好的亲吻妳身上每一寸肌肤,与妳四肢交缠、耳鬓厮磨、水乳交融…… 」说完脑子里的犯罪蓝图后,盛守业凉声地向她警告,「妳若是吐出来的话,我就马上示范以上做法。」
他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
面色忽青忽白的轩辕如相,用尽身躯里所有残存的心力定力还有忍耐力,紧咬着牙关并牢牢闭上嘴,很努力的不要吐出来,以免让他有机会兑现他方才的恫喝。
「接下来妳想问的是不是,我是何时爱上妳的?」低首看着她有些生不如死的表情,盛守业半卖半相送地问。
「该不会是… … 」丝毫不抱任何希望的轩辕如相,万分不想求证地问:「在我仍是个男人的时候?」
「对。」他朗朗轻笑,还朝她抛了记媚眼。
他疯了… …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轩辕如相瞠目结舌地呆视着兀自笑得很开心的他,倘若,他所钟情的是此刻身为女人的她,那么她尚可稍稍理解一下他既骇人又诡异的心态,但,在她还是男人时就已爱上了她?他若不是患有严重眼疾,就是心态压根有问题,再不然即是他天生就是断袖那类的人?
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块儿卿卿我我的恐怖想象,令她愈是深想就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不容易才又忍下一波欲呕感后,一层薄亮的汗水覆满了她的额际,盛守业掏出一条手绢想为她拭汗时,她再也镇压不住满心恐慌感,畏惧地瞪着直朝她靠过来的他。
「不需那么怕我,我无意也不会伤害妳的。」盛守业按捺住满腹的笑意,掬起她的一双素手,低首亲吻着她的十指安抚着她,并柔柔地在她掌心里印下慎重的一吻。
被亲得头皮发麻的轩辕如相,在他一路自她的掌心亲至她的臂上时,更是被吓得有点小小结巴。「既然你无意要害我,那换句话说,你你你… …你不会对我做些什么事是不?」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噩梦而已,那么恐怖的事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错。」看似很享受这一刻的他,却再残忍不过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那你… … 会在日后将我变回男人吧?」别亲了别再亲了,她一点也不想被他这类人采取强硬手段生米煮成熟饭啊。
他还是摇摇指,「又错。」
「… … 哪错了?」倘若上天真有好生之德,那就赐她个既安全又不具男人名节危险的下场吧,她发誓,在她变回男人后,她再也不会轻易破戒杀人了。
盛守业朝她漾出迷死男男女女的完美笑容,将字字与她心愿背道而驰的未来刻划在她的心坎上。
「我非但不会将妳变回男儿身,日后,我还会按部就班的吃了妳。」花了大笔银子后,他打的正是这个算盘。
他干脆给她一刀算了。
收拾起对她完全没作用的笑意后,盛守业两手捧着她的脸庞,斩钉截铁地对三魂七魄全都被吓得逃难而去的她做出保证。「妳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我劝妳最好从此刻起开始觉悟。」
第三章
「东翁,我怎觉得… … 您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特意出来串串门子的计然,站在柜台外头皱蹙着柳眉,看着坐在里头才几日不见的东翁,正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拔着顶上白发,而他那张总是迎客而笑的招牌笑脸也已不在,替换上的,则是副精神不济的憔悴神色。
「小然… 这间客栈里就剩下妳这唯一一颗良心了。」抬首见着这张既担心又充满爱心的容颜后,被烦得快一夜白发的东翁两手紧握住她的手,好生感慨地以脸直磨赠着她的掌心。
「这颗良心已经是别人的了,别乱摸。」陆余一掌拍开他的脑袋,将自家娇妻推去身后一桌桌正等着同她打招呼的邻居们那边。
他扁着嘴,「借来安慰一下也不行?」
「不行。」陆余没得商量地摇首,随后往客栈外头一看,「咦,鞑靼呢?怎不见他在店外帮忙?」
东翁的话里带着无限凄凉,「我派他去协助重建灾区了… 」为免房子盖一盖,又冷不防地从暗地里窜出个金刚印会伤及工人性命,不派个耐打的工头去盯着怎么成?
陆余若有所悟地挑高两眉,「七号房猛兽所造成的灾区?」活该,没事把那个算命的变成女人做什么?
「… … 正是。」明明他就只是个帮凶而已,有必要都算在他家客栈上吗?
「我一直在想,在做了那单盛公子的生意后,你所赚的,有没有所赔的多?」
这笔生意真的划算吗?
「我已经够后悔了。」一想到这事所付出的代价,东翁的泪水就快可以集满两缸。
都怪盛守业只顾自个儿的性命安全,却不理会他这客栈老板的心酸,放任那个还在哀悼失去男儿身的轩辕如相一天到晚在家里施法,光是三不五时就亮出来的七星大法就毁掉他三幢房子,更不要说什么八卦大阵和金刚印也毁去了他两楝楼,眼下的地字七号房,根本就与大战过后的废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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