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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每个在我生命旅途中走过的人,都能带著笑容离开。”她为他的力道微微蹙眉,忍著痛把他的误解说明清楚。
堤真一在见到她微感痛苦的表情後放松双臂,自责的搂进怀里呵护,她这名初入凡间的天使,不该遭受任何不温柔的对待。
他在她的眉心渐渐舒展後,靠在她的额际说:“赵子慕离开你的时候很快乐。”
“那就好。”她轻吐一口气,再次闭上眼倚靠在他的怀里。
他细碎的吻降落在她的脸庞上,使她再看向他。
“关雎,我不是过客,我不会走出你生命的旅途。”他紧靠著她的眼,目光炯炯的诉说。
“那就让我为你停留。”她沉静稳妥的承接他的眼眸,一点也不慌乱,也不讶异。
“你知道我的身分吗?”他再次浅尝她的唇,然後两人保持一段距离,以疏离的眸子看她。
她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股难喻的心疼。
“知道。”她没有逃开他的眼神,轻轻的点头。
“我还有两个未婚妻。”他再次向她说明另一个也存在的事实。
“我也知道。”她试著绽出笑容,以放松他的情绪。
“你没有别的情绪?”堤真一讶异无比,知道这些後,她的反应只有这样?
“你希望我畏惧,嫉妒,吃醋?”她灵黠的眸子轻转,托著腮问。
“你不会吗?”有多少人为他的身分胆寒,有多少女人为未婚妻的位子嫉妒眼红,即使已是他未婚妻的那两个女人,也不会有善待对方的心胸。
“不会。”她重申,根本就没那些心思。
“因为我是个强掳你来的陌生人,因为我在你的心里微不足道,因为我对你不重要?”他一字一句的问她,心底觉得疼痛,任何有感觉的女人都不会如此对他,除非是他进不了她的眼,动不了她的心。
“因为那不是出於你自己的选择。”她抚著他的脸,清晰的告诉他她没有那些情绪的理由。
堤真一在她温柔的触摸下又怔住了,恍然得无法言语。
“你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微不足道,你对我非常重要。”关雎喃喃的告诉他,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轻吻。
“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他终於找回失去的声音,以截然不同的眼光审看她。
“我,你选择了我。”她以柔弱的双臂拥著他,用坚定的声音代替他沙哑的嗓子说出。
“你说过什么都不想要,也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觉得自己彷佛被一双蝴蝶的羽翅拥抱,什么都没做的他,却有一只善解人心的蝴蝶了解。
“不想。”她自若的笑著对他摇头。
“你也是这般对待赵子慕?”如果是,他明白赵子慕为什么要放开她,她太值得有真正爱她的男人来爱。
“他爱的人不是我,心在另一个人身上,我祝福他能寻找到真爱。”她俯在他胸前聆听他内心情绪的翻涌。
“你只想静静留在我身边也给我祝福?”他不要她这么做,他要的比赵子慕来的多。
“你要的不是祝福,我要给你的也不是这些。”她听著他剧烈的心跳,不疾不徐的说出希望能缓和他的话。
“你要给我什么?”堤真一翻涌出更多的渴望,一些他从不敢想的,此刻都成了能够说出成真的愿望。
“我在等你开口。”她仰首笑望,安静的等著。
“只施不受,你能得到什么?”他埋首在她的发际,嗅著她发间春季花朵的芬芳。
“施比受得到更多,如果每件事都要计较得失,做人就太辛苦了。”关雎因他亲密的接触,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他而充实,他那份隐密的怜爱胀满了她整颗心。
“我把你捉进另一个天地里,你怪我吗?”他甚至怀疑,他不该将美好的她卷进他的世界。
“不怪,我看见了春天。”她还记得她在花园里对赵子慕说过的话,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春天真的来临了。
堤真一在她耳边问著:“春天?”
“只是一个小秘密。”她掩著唇轻笑,不肯告诉他。
“让我分享。”他拉开她的手,热烈的吻住她的唇,挖掘她独藏的秘密。
“你感觉到了吗?”她的脸微微绯红,心跳急速的望著他逡逸的面容。
“隐约。”他舔著唇,表情懵懵懂懂。
“再感受一下。”她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想离开他时,反而被根本就明白的他捉回去吻得深切。
“我唯一的感受是,我不能放开你,一千一万个不能放。”他把喘息不止的关雎轻按在怀里,渴望春天的他,太了解她说的春天的含意。
“能放开,你就不会捉住我了。”她看著紧环她不放的双臂,笑著想这就是她想栖息的地方。
“为什么你愿意被我补捉?”他一直没问她,也不想知道,怕她会有同情他的理由。
“因为那是你的希望,如果你要希望,我就给你希望。”当她做出决定後,打算要倾全部的心来给予,完完整整的给他一份不後悔的感情。
“你不要权,不要名,不要爱,只想给予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堤真一无法了解什么都得不到的她,对他这样的付出之前,是否曾经评估过这一个男人的价值。
“我来这里,不是想向你索求,我当然听过其他女人从你身上得到那些东西,但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只想给,我不是那些女人,我和她们不同,请你不要用对待她们的眼光看我,你认为值得,那就值得,如果你对自己没信心,我又怎么有信心?”她掩不住一丝失望,悄悄的垂下头。
“我值得你给。”堤真一不忍她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心印下深深的一吻。
“我是你选择的,不要怀疑你眼光,你怀疑,就是在否决我。”她不愿自己在他眼中变得不值,她不想被他否定在心门外。
“现在我再确定不过了,我要的人就是你。”想要拥有她的冲动排山倒海而来,但太容易得到的,也使他怕容易失去。
“别那样看我,我不会走开的。”关雎一手覆住他的双眼,因他害怕惶惶失落的心感到受伤。
“你会像蝴蝶一般飞离我吗?”他的手在她的背後寻找著,怕她真的会有一双翅膀。
“我是蝴蝶的话,不走,我会为我的春天飞翔。”她不再给他任何怀疑,拿开手两眼正对的告诉他。
“为我?”堤真一释然的笑开,不住的吻著她。
“为你。”她揽著他的颈子,透过双唇相接,感觉到他的欣喜。
他仍记得她的话,认真的问:“我可以向你要求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可以。”
“爱我。”他毫不考虑的说出口,向她要求。
关雎逸出银铃似的笑,点著他的唇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想对我说这句话。”
“你会爱我吗?”他一直以为爱情是一则散佚的童话,只能在耳语间流传,不会真正降临,可是,他现在却开始相信童话,想从她这里得到她的爱情。
“会,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她把脸靠在他的颈窝,以身体覆盖著他,双手不停的搓著他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虽然软玉温香在怀很难让人控制,但她还有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给你温暖。”她真挚的说著。
“我不冷。”堤真一笑容隐去,握住她的双手,不想去明白她的话里是否一语双关的说出他的心境。
“你冷,你太寂寞了,站在那么高的地位,一定觉得很冷,让我多给你一点温暖。”她请求的望著他,深深为他感到不舍。
他把她从身上推开,“你在洞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她总能把他看透?而且还要为他抚平他的伤口?
“你的吻告诉我,你需要。”关雎没有因此而退缩,她望著他空汤的怀抱想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