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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当古人,我是个走在时代尖端的现代人,我有现代人的做法,告诉你,我的爱新觉罗企业集团不要你。”堤真一托腮深思,表情开始转冷。
“你没有那个资格!”溥苍踢翻了身边的桌椅吼著,心火所到之处,还乱扔狠砸所见的东西。
高纵看溥苍的熊度愈来愈放肆,护主的心渐渐无法忍耐,於是忍不住向他警告:“他有那个资格,以他现在拥有的地位和财劫,要是打个喷嚏,头顶上戴帽子的政商高官们都会感冒。政坛人士都要礼让敬畏几分,更别说是你这种无名小卒,再不守分寸,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门!”胆敢向堤真一这么说话的人,现在都不知消失到哪里了,这家伙还敢滔滔不绝?
“堤真一,我是动不了你,但我可以去找你的父亲来评理,他被你逼下台,不得不把总裁之位让给,我想留恋总裁之位的他,会很乐意有人来咬你一口。”
溥苍双眼怒红,想搬出上一任的家族企业总裁来赶他下台。
他稍稍抬了抬眼皮表示有兴趣,“请便,我的父亲早已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现在就坐在他被迫交出来的位子上,他永远也无法从我手上要回去,你要去自取其辱也无妨。”那与他形成陌路,如同水火的父亲早就对他不构成威胁,他现在唯一的敌人,是那一群亟欲除去的家族长老们。
威胁,恫吓都对堤真一起不了作用,溥苍忽地两膝一跪,低头看著地板。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来我这里找黄金吗?”堤真一懒懒的问,淡笑的看著他强迫自己屈膝的脸孔。
“我可以不要事业,不要一切,现在我只要你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他抬起头,强烈的要求被夺走的妻子回到他身边来。
他摇摇头,状似无辜的问:“我没要过她,也从没碰过,招惹过她,你何不自己去捡回去?”
“捡?她掏心掏肺的爱著你,丈夫孩子都不要了,你把她当成一条狗?”居然用“捡”这个字眼,溥苍勃发的怒气尽数四散,一脚站起逼向他。
“建议你下次选老婆时,别再选一条容易移情且不贞的狗。”堤真一放肆的笑,他把不要脸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当成那种生物来看。
“你混蛋……”溥苍嘶吼著,抡著拳朝他扑去。
“你一定要把他逼疯吗?”高纵一拳打昏扑上来的溥苍,皱著眉转看总能把人逼疯的堤真一。
“把他赶出台湾,送他到东北老家去种田。”他没理会高纵责难的眼神,淡漠的下令。
“弄走他,连夜打包去东北。”高纵把溥苍交给门外的手下。
“高纵,今天你还排了什么有趣的行程给我?”仍意犹未尽的堤真一翻著桌上的行程表。
“今晚还有一场可以让你去翻江倒海的家族餐宴。”高纵甩甩揍疼的拳头,没好气的哼著。
堤真一失去玩笑的心情,面色严肃的问:“餐宴的目的?”
“还有什么目的?都已经立你为总裁了,下一步就是照家族的老规矩替你选老婆,他们帮你选好了两个未婚妻,人年过後再从中挑一个出来当妻子。”高纵暗忖,爱新觉罗家族传下来的制度也真怪,不一次乾脆娶妻,还要先订婚再等个一年才决定结婚的人选。
“谁安排的?”堤真一想也知道是谁在此时提出这个馊主意,不过在他清算前,他要先确定到底有哪些人。
“你父亲和那些长老。”高纵也开始为他烦恼,那群仍想掌权的长老们,可能就是想用事来对付他。
他挑著眉,“他们想用女人牵制我?”那些老头以为女人能在他心底占多大的地位?
“应该是,他们替你指定了两个女人,而且不容你拒绝。”高纵搔搔发,来回的在他面前走著。
“指定了谁?”要他不容拒绝?这两个女人的身份,他忽然很有兴趣想知道。
“辜氏财阀的继承人辜醒娴,和溥氏长老的女儿溥谨倩。”一个来头比一个大,也一个比一个难缠。
“找上辜醒娴是要我为他们得到另一个财阀,找溥谨倩,一来是想要维持家族血统,二来是藉她控制我?”堤真一想了一会儿,不屑的笑了。
“八九不离十。”都知道了还问他?
“辜醒娴是个事心极强的女强人,她肯接受这桩政治婚姻的理由没那么简单。”
据他所知,辜醒娴不是一个会听人摆布的女人,他有必要和她聊聊。
“这要你见了她後才知道。”高纵想不出来,只能摇头。
他又对高纵推论,“至於溥谨倩,不过是另一个芳心寂寞的笨女人,送给我,等於又送来一条狗。”派这种很容易对他死心塌的女人来,族内的长老们算没长眼睛。
“这个,也要你见了她以後才能评论。”高纵掩著嘴不予置评。
“世上都没有女人了吗?”堤真一仰头望著天花板,忽然有此一问。
“不是已经给你两个了?”高纵歪著头看他,平常人只娶一个,他一次订婚两个还嫌没女人?
“我说的是真女人。”女人的定义在他心中很制式,有爱得可以舍弃一切的女人。有追求虚荣不惜牺牲的女人,还有渴爱成疯的女人……等等,目前他还没见过一个能跳脱这些框框的女人。
“这……就很难找了。”高纵困难的低头苦思,这一种女人真的很难找。
“那些老头要我尽义务,我去,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安排也没什么好抱怨。”
堤真一脸垂下,爽快的告诉他。
“你肯去?你在打什么主意?”对於他的爽快,高纵不抱持信任的态度,反而疑心重重。
“玩游戏。”堤真一不负他所望的露出诡笑。
“婚姻不是游戏,这两个女人也不是普通的狗,不好打发。”高纵挥挥手要他放弃这个念头,这两个女人不能玩。
他不以为然。“打发?我不养宠物。”
“你想利用?”高纵顿时睁大了眼,通常他不玩就只剩利用一途,可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普通人派来的。
“娱乐。”堤真一无所谓的笑著。
“那两个女人一定会为你著迷,但她们跟以前那些迷恋你的女人不同,如果她们爱上你後,知道你只是在利用她们,後果很难想像,你不会是又想让女人心碎吧?”撇去他私底下的一面,就是这种温柔多情的长相让那些女人瞎了眼,加上他的地位,从没一个女人见了他後不迷恋。
“没人叫她们滥情,我很无辜。”堤真一根本不关心谁心碎与否。
“真一,你真的有心吗?”为了他的无情,这些年来多少女人为心折心碎,寻死寻活的多得数不清,而他全然不在乎,这使高纵不禁打心底想问他这句话。
“它不是在这里跳?”他指著自己的胸膛反问。
“为什么我有时候会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即使自小就在他身边服侍他,他的心却没有人看得清楚。
“因为你只是了解我,不是我的知己。”堤真一脸上掠过一丝苍凉,但很快的又消失。
“谁才能当你的知己?”高纵想不出有哪个人能摸清他的心。
“我也怀疑这个人是否存在。”
“伯父。”赵子慕站在关家的门口,恭谨的对关武训点头。
“都要成亲家了,还叫伯父?”已经把赵子慕当成半子的关武训,拥著他的肩对他见腆的称呼有点抱怨。
赵子慕不太能接受他的这番热情,微偏著身子回避的问:“关雎(音同居)
在吗?“
“在,她在。”关武训笑得合不拢嘴,回头往屋里叫唤:“关雎,你看谁来看你了。”
“子慕?”一身洁白衣裳的关雎探出头,很讶异未婚夫一大早就来她家。
“伯父,我想……私下和关雎谈谈。”赵子慕断续的说著,眉宇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好,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我出门了。”关武训边笑边拿挂在架上的外衣,识趣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