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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年礼时见过你,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很饥渴。”她眼波流转着,告诉他她当时的感觉。
“那时我不知道你过去的身分,但见到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将我点燃。”在视线交会的那一剎那,他感觉到热,无法言喻的炙热。
“你又在我眼中看到了什么?”她把脸颊靠在他的手心上,觉得温暖缓缓沁透了肌肤。
“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彷佛是对我有所要求。”他回忆着当时那股震颤的感觉,只想起令他印象深刻的这一点。
“你会答应我吗?”她跨上他的长椅,俯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问。
“要我答应你什么?”燕赤凰觉得她闪闪耀动的眼瞳正蛊惑着他。
“为我改变世界,为了我。”她轻轻摘下他的墨镜放到一边,喃喃地吻上他的唇。
“为了你,我答应。”不可思议的芬芳窜入他的鼻息,为了要得到眼前的她,现在哪怕是她要得到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也同时是为我们这群被利用的孤儿。”她直起身,坐在一旁看他。
“你为什么不找晓或赛门?他们的势力也很庞大。”被拿掉墨镜后,他不禁要瞇着眼适应许久不见的强亮光线,而她像是明亮的光源,吸引着他这只飞蛾。
“他们不在亚洲,也不在我的心底,我要的人不是他们。”她欣赏的看着墨镜被拿下后他的俊脸,他那一双潭似的眸子,就是决定她投向他怀抱的主因。
燕赤凰勾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问道:“你心底的人是谁?”
“你。”她细细地抚摸着他眼部的轮廓,侧首在他的唇边说:“只有你。”
“我会为你改变一切。”燕赤凰炽烈的吻着她,彷佛不是初次,因为他已在想象中排演过千百回。
“你相信我?你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女人的话?”流芷晶在他纵情得不能收拾之前,接住他的唇。
“你的眼神从小到大都一样,就是不会说谎,但即使你说的是谎言,我也会为你的谎言而做。”不管她说的是谎言与否,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完成她的心愿。
“你对我的记忆很深刻?”过去的记忆太遥远,他能对她记得什么?
“我找你找了十七年。”燕赤凰双手环紧她的腰,这一次找到她了后,他绝不要再放手。
“你找我?”她倒是从不知道这一点。
“若晶可以倚靠你,你呢?不把你找回我的身边,你会躲在哪里哭泣?”他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在人后瑟缩哭泣的模样,他想把她带回怀里拍抚安慰,谁说坚强的人就没有悲伤和软弱?
“别告诉其它人我软弱的一面。”她忍不住转过头,他太了解她,反而让她不知所措,连和她相识多年的晓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情。
“你强势的用愤怒来取代伤心。即使懦弱也要坚强,透支了气力也要假装,除了我之外,他们看不出来。”别人怎么能看得出来?她有太多的伪装,用自信的眼神欺骗所有人。
“我那样的杀人,你不害怕?你不用负面的评价来看待我?”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对待流远伐的,他也看到了。
“我只难过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知道,帮你动手。”他转过她的睑,表情有着埋怨。
“那一晚,你为什么要流泪?”当所有人在为她喝采时,她却独独看见他流下眼泪。
“替你流你流不出来的泪,也为你的境遇感到心痛。”她是承受着多大的愤怒和悲伤才会做那种事?当年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为什么要被逼迫到那种地步?
“晓跟你一样,他也说过相同的话。”流芷晶想起关怀她的晓,流泪的理由也跟他相同。
“你再怎么杀人不眨眼也吓不跑我,每天在刀口上过日子,你做的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你恐怕要更狠毒才有可能吓到我。”燕赤凰摇着头告诉她,即使她全身是刺,他也能把她捉住抱牢。
“那已经是我的极限。”她不可能还能更狠。她也很难再有那种愤恨到极点的情绪。
“流远伐让你吃了很多苦?”他淡淡地问,手心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
“我不苦,但若晶苦,我是为了若晶杀他。”提到心口的最痛,愤怒立即死灰复燃。
“他让若晶当了几年的植物人?”
“我们一到日本,他就让若晶成了植物人,十年,整整十年的光阴,连她脑死了,他都不放过她,还要她没有灵魂的活着,好继续控制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但她的噩梦也一天天的持续,她总是会在恍惚中看见那个无助躺在血泊里的妹妹。
燕赤凰拍抚着她的背,软言软语的对她劝说:“你让若晶得到解脱,也许这对她、对你都比较好。”
“我不在乎自己像商品被人卖来卖去,但他们这般摆布若晶的生命,我再也无法压抑那股出笼的愤怒。”她可以是玩具、商品,但她那个爱哭爱笑的妹妹何其无辜?
“你还不能平息?”他以为她已经看开,没想到她的怒意还是那么深沉。
“城贵川还活着不是吗?”她以凌厉的眼扫视他,死了一个流远伐,但是还有一个城贵川。
“他一定要死的理由是什么?”他不知道事情还扯到城贵川,难道他也做了什么逼她的事?
“他不逼我们去日本若晶就不会死,他是凶手。”那个城贵川才是真正杀死若晶的凶手,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找他。
“我们先结婚,然后再用我们的力量毁了曾经卖过你和若晶的城贵川。”燕赤凰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后,将她按在身上,用温暖的怀抱除去她一身的愤怒。
“我要告诉你,我不要你因为同情我而和我结婚,如果你对我只有同情,那我只与你联盟就可以。”流芷晶抬起头看着他,她的婚姻不要他的同情。
“我想和你结婚,是我自己想私藏你这颗光芒耀眼的钻石,不为其它因素,你本身的魅力比其它的事情都大。”他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捧着她的脸庞告诉她。
“我想要听一个求婚的台词。”她的唇边冒出一个慧黠的微笑,把先前的怒意都忘了。
“你不知道你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我爱上你?”燕赤凰好笑的问着她。
“所以你要把眼睛藏起来?”她把他的墨镜又戴回他的脸上。
“那是因为我的双眼只要看着你。”他又把墨镜摘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能让四个男子倾倒的模样。
“这是我最想听的一句话。”
“见过你后,世界都失去了颜色,所以我紧紧收藏着你的色彩,等你来重新为我点亮。”看过今生唯一的色彩,他觉得他不再需要看其它的颜色,直到她再度出现。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她靠在他的怀里问,她要来香港事先没通知任何人,就连影尾也不知道。
“那晚你看着我,而我能解读你双眼对我说的话。”他明白她那时看着他的用意。
“我说了什么?”流芷晶闭上眼问他。
“你需要我,压力让你几近崩溃,再怎么多的胜利也敌不过那份痛彻心肺的伤痛,你需要一个能让你放心哭泣的怀抱。”燕赤凰把她紧按在怀里,他怎么能不去了解对她在向他求救的眼神?只是那时的情况,不容许他那么做。
“把你的胸膛借给我。”她攀着他的颈子,把睑埋在他的胸膛里。
“只要你开口,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为你敞开双臂。”在他的眼中,他看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黑帮女帝,他彷佛又看见了一个爱哭的女孩。
“这十年来,看着若晶的那个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她再怎么呼唤若晶,若晶也不会睁开眼看她,身为孪生子,她能体会若晶的痛,但又爱莫能助。
“现在我在你的身边,你可以解放你的眼泪了。”他搂紧颤抖的她,要她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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