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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回去吧?」左阳抱着她,凝视着她的眼说。
「我……我想回梅香镇。」蝶雨赤裸地偎在他怀里,悠悠地开口。
「什么?你要回去!」他浑身一震,非常不愿知道她的想法,「你不能离开,我不许你离开。」
他以非常霸道的口吻说﹕「离开我,你真的会比较快乐吗?」
「我……」她惊愕于他有这样的反应,「我走不走应该与你无关,我已经什么都没了,难道……难道你还要软禁我?」
蝶雨怎么也不相信他之所以留下她是因为爱,只能当作这是他大男人心态作祟下的幼稚行为。
说穿了,他只是不希望他要的东西擅自离开他,再怎么也得让他亲口驱赶才行。
「软禁?!」
左阳简直是哭笑不得,「自从你住进雨阁,我曾几何时软禁过你?若真是要软禁,你也不可能说走就走得掉。」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吧!别再对我说一些让我难以相信的谎言,你从没对我说过真心话,但既然已被骗了所有,我也只能认了。」
蝶雨真不明白,他为何非得还要这么坚持,他拥有的女人何其多,身旁总是云英来去,要她这一个已无自我的女人,何苦呢?
「我骗你?我究竟骗了你什么?」他大为光火地攫住她的肩,心情更像是被灌了铅般的沉重。
她怔茫地望着他,随之挥开他的箝制,拉拢上衣物,「你还要我说什么?雨阁呢?难道雨阁你真是为我所建,只有我一个女人住过?」
蝶雨咬着唇,满腹的委屈瞬间脱缰而出,眼底似雾非雾地弥漫着他不清晰的脸孔,那柔弱的娇容,足以让左阳心中一恸!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错,那栋楼以往是有人曾住过,但我只有为你一个女人将它整个改装过,不仅墙面、摆设、床炕、床褥,任何的一木一漆全是为你而重新改造过,这可是我从没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做过的事!」
左阳激动地说,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抑郁,燠热的愤怒直逼向蝶雨心口,让她不知该如何接受!
「什么……」
「信我一次吧?我知道和姬雅的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因为你让我尝到了痛心的滋味。」
他的眼神出现了从没出现过的认真,尤其是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藏着的净是他一波波呼之欲出的激愤。
想他自从以二十出头的年龄便晋升为爵爷起,他便傲物独裁,向来对女人从不在意的他,更是积所有女人的仰慕眼光于一生,养成他如今骄矜不凡的天性,这该怪他吗?
「我……」蝶雨为难不已,她爱他,当然希望他所说的全是真心话,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真的好怕再一次受伤。
「嗯?由于我稽查乱党有功,皇上已决定再加封我为一等公爵,就在后天将举办庆祝晚宴,我希望你能来参加。」他掬起她的手由衷的道。
「恭喜你了。」她抬起眼看着他,发现他们这一差又更远了!
「对,我就是要你的恭贺,后天来吗?」左阳深幽双目直睇视着她的小脸,那渴望的模样宛如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儿。
蝶雨终于拭了拭泪,破涕而笑了,「好,我去。」
「那我派人来接你。」
她摇摇头,「我自己去。」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她怎能就这么空手过去,她得精心为他准备一样礼物才行,而且是要亲手交给他的。
「那么远,我不放心。」他眉一蹙。
「我坚持,别逼我,要不我──」
「好、好──我不逼你,那路上要小心点儿。」
再一次搂紧她,蝶雨依偎在他坚挺的胸膛前,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她不早已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只好再赌这一回了……
第十章 幸福:
碧云深,碧云深处路难寻。
数椽茅屋和云赁,
云在松荫,挂云和八尺琴。
卧苔石将云根枕,折梅蕊把云沁。
云心无我,云我无心。
──殿前欢卫立中
今儿个御硕爵王府灯火辉煌、门庭若市,偌大的前厅已挤满了人潮,有朝廷大官,还有来自各地的官员,更甚至于还有北京城重要的商会大人也都参与其中。
整个看来是铜臭市侩味十足,还挟带着官场的谄媚脸孔,让左阳感到很厌烦!
此刻的他正站在人潮不断的大厅中,耳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巴结的话语,虽然他得做做表面功夫,以笑容面对,但也唯有他明白,此刻,他心中想的全是翟蝶雨那个女人!
问题是,她怎么还没到呢?
莫非那一天的允诺全都只是她诓证他的?而她早已逃远,到了一处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禀爵爷,所有人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宴了?」仆人向前恭谨询问道。
「再等一下。」他皱起眉,再次踱步到厅门外驻足远望。
「是。对了,爵爷,您是在等人吗?」仆人好奇地又问。
「我是在等人,在她没到之前,绝不开席。」说穿了,今天所有的一切可全是为她准备的,若她没到……还庆祝什么?
「不知爷是在等谁啊?」仆人胆怯地试问。
「雨儿。」他凛着心道。
「蝶雨姑娘!」仆人一惊,心想爵爷何时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了?这倒是天大的新鲜事啊!
说完后,他随即眼一瞇,忿忿地走出厅门,「我去找她。」
「喂……爷,那客人──」
凑巧的是,突然大清八骑红骑队长禄可泰也带着他妹妹红玉姑娘来此,正好挡下了左阳寻人的脚步。
「哈……额尔爵爷,恭喜啊!身居第一爵的位置又高人一等了。」禄可泰扬起夸张的笑容说道。
「多谢,里面坐。」面对他那张装模作样的笑脸,左阳可没心情与他闲扯淡,「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等等,左阳爵爷──」红玉唤住他,脸上带了一抹羞涩的红胭。
「有事吗?」他不耐地深锁双眉。
「是这样的,皇上有意作主赐婚你与我妹红玉的亲事,你该听说过吧?」禄可泰笑咪咪地说。
「亲事?!」左阳哼了一笑,「皇上才多大年纪,要作主我的婚姻大事?这真是他的意见,还是你们的诡计?」
「左阳,你怎么可以?」红王难堪地看着他。
禄可泰也忍不住怒焰高涨,直抓着红玉的手说﹕「我妹妹她跟了你……」
「这里人多嘈杂,我们去偏厅说去。」
左阳不耐地利眼一瞪,阻止他再发表高见,转身先行往右廊走去。
禄可泰兄妹也随之跟上,没入幽深花丛间。
而仆人只是摇摇头,转身去招呼满屋子的客人。
蝶雨赶紧将她连夜剪裁缝制好的鞋揣在胸口,奔出了小屋。
前阵子住在爵王府中,她明显察觉左阳脚上那双鞋质料虽高级,但鞋底的质地太硬了些,因此,她一心想着为他亲手做一双鞋,但又怕他嫌那种布质软鞋登不上台面,但她相信这种鞋穿在脚上是很舒服的,以往爹爹的鞋都是由她动手亲手缝制的。
她紧紧将鞋捏在手上,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兴奋她能受邀于如此重要的场面,又害怕他并不喜欢她为他熬了整夜缝制的布鞋。
一到爵王府外,她可是被这种热闹的情况给吓了一跳。
光从外表看来,她便能猜出这些到场的观礼者全是些富豪世家,女人雍容华贵,男人财厚势重,年轻人的穿著也各个风华典雅,让蝶雨不禁相形见绌。
「蝶雨姑娘,是您来了?」在里头招待贵客的仆人一踏出厅门,便看见站在门外踌躇不前的蝶雨。
「呃、你……你好……」
她尴尬一笑,以往住在这儿,除了雨阁外她几乎很少在府邸走动,所以,对眼前的仆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能看见您真好,我们少爷刚刚还直喊着你怎么还没来呢?」仆人一点儿也不在意,赶紧对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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