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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大娘。铁大娘的媳妇就快生了,她一直愁著没钱坐船返乡探望,有了这笔钱,
她就可以成行了。
走了三天两夜,她现在只觉饥寒交迫,仰首望著夜空,迷迷糊糊中,她居然
看见乔寅在对著她笑…
“寅,或许我命该绝,不管如何,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去找你了,
那滋味太痛了…”说著,她就这么昏倒在乡野间。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慢慢张开眼,眼前一片光亮,该不会是天亮了?没想到
她没死…
才打算起身继续走,这才发觉她居然是躺在床上!
她猛地坐起,看了看四周。
“姑娘,你终于醒来了!我才刚熬好粥,待凉了便可以吃了。”一位妇人朝
她走了过来。
“你是?”瑞珠望著她,觉得她好面熟呀!
“你忘了吗?那天我在巷子里乞讨,你给了我一支玉簪子。”妇人赶紧扶瑞
珠坐起,“我们还真有缘,昨晚发现你昏倒在路上,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是你救了我?”瑞珠看著她,忍不住落了泪。
“别哭别哭,我想这是老天爷给我报恩的机会。”妇人紧抱住她,“你身子
很虚弱,快来吃点东西。”
“谢谢。”她吃了口热粥,顿觉心口好温暖,“不知大娘怎么称呼?”
“我当家的姓柳,你就喊我柳大娘吧!”她又舀了匙粥,“再喝口粥。”
瑞珠笑著点点头,一口口吃下柳大娘特地为她煮的粥,“谢谢柳大娘。”
“不客气。”
当瑞珠将一整碗粥喝完之后,妇人才问:“姑娘…”
“我叫瑞珠,您就喊我瑞珠吧!”
柳大娘笑了笑,“好,瑞珠,你是不是跟你丈夫吵架了?或是迷路——”
“我没有丈夫。”她赶紧否认。
“可是上回在巷子里,我明明看见一位公子来找你。”柳大娘说时,瑞珠眼
眶已渗出了泪。
“我跟他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拂去眼角的泪水,牵强笑说。
“这…”
“柳大娘,别再说了,我想请你帮忙一件事。”瑞珠紧握住她的手。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必定帮到底。”
“我得找个地方住下,需要一份工作,你能替我想办法吗?”她恳求道。
“你什么事都愿意做吗?”柳大娘想了想。
“当然了。”
“嗯…我变卖那支玉簪子后,在城郊搭了个摊子卖豆花,生意还不错,你愿
意帮我吗?”柳大娘笑说。
“你真愿意让我帮忙?”瑞珠感激万分。
“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柳大娘,谢谢你…其实我这一生算是遇到不少贵人,也该知足了。”她吸
了吸鼻子。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她又何苦想不开呢?
“那就好,你能想通是最好的。”柳大娘抱抱她,给予她安慰。
乔寅找了一整天,仍没有瑞珠的下落,他疲累地回到王府,却见珞妍与复史
王爷坐上马车,正打算回北京。
“你们要回去了?”他上前问道。
“是呀!我和我阿玛决定亲自去皇宫见皇上,希望他能撤回圣旨,如果有了
消息定会通知你。你呢?可查出瑞珠的下落了?”珞妍关切的问。
“还没。”乔寅重叹口气。
“这个瑞珠还真会跑,你一有消息得立刻告诉我喔!”珞妍嘴里埋怨著,但
是心里想她可想得紧呢!
“一定会的。”
“那我走了,士英已决定随我回府,跟你说一声。”
待珞妍坐回马车,士英也上前向乔寅告辞,而后跃上骏马。
看著他们的马车驶远,乔寅的心情格外复杂。连士英都已找到一生所爱,可
他呢?
回到房间,他坐在窗边的桌前,任由晚风吹拂著他的脸庞,他懊恼、他心痛,
这阵子他夜夜无眠,脑海里全是瑞珠的身影,不知她过得好吗?
想著、念著,他在不知不觉中睡著了,梦里,一位酷似瑞珠的女子走近他—
—女子扬起动人笑靥,“大人,你如果…如果真要给蝶儿什么,那我能不能大
胆跟你索样东西?”
“你说,若是不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向恩点点头。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分,我…我只想跟您索个爱怜的拥抱。”她大胆地
望著他,水亮的眼底满是希冀。
“拥抱?”他一震,“我说过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人了。”
“我知道,就当是个普通的拥抱,可以吗?”蝶儿的身子在颤抖,知道希望
不大,可她还是说了出来。
向恩闭上眼,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步步走向她,大手钳住她娇软的身子,
用力将她纳入怀中。
蝶儿紧紧贴在他胸前,听著他平和的心跳声,闻著他特有的男人味,泪水溢
出眼眶…
向恩无法压抑满腔情欲,用力推倒蝶儿,在她身上抚揉起来,“柴心…我真
的爱你…”
蝶儿被他这样的动作给吓住了,又听见他口口声声喊著“柴心”,整个人完
全傻了!
“不…我不是柴心…大人,您弄错了。”她拚命推抵著他,可是醉了的向恩
乱了意识,一心只想得到所爱的科柴心。
他强行褪下她的衣裳,不顾她的拒绝,硬是占有她的处子之身…
“蝶儿!”乔寅惊醒过来。
他猛地坐直身子,张大眸望著窗外的晨曦,一幕幕陌生的画面闪过他脑海…
“蝶儿、向恩…莫非瑞珠也梦到相同的梦?”梦里的人就像他和瑞珠的翻版。
这意味著什么?
突然,他心一震,有股悸动在心头不停跃动著。
这时,门外传来总管的声音,“爷,您醒了吗?”
他用力抹了抹脸,“什么事?”
“洗衣房的阿杏有急事要见您。”
乔寅闭上眼,烦闷地说:“谁是阿杏,叫她滚开!”
“爷,她说昨儿夜里在洗您的衣裳时发现了一只戒指…”总管瞥了眼一旁的
阿杏,硬著头皮说。
“戒指!”他倒抽口气,“把它拿进来。”
“是。”总管吩咐阿杏进去。
阿杏怯怯地进了房,将戒指呈上,乔寅接过一瞧,脸色瞬变,“该死的,她
居然把这个还给我了!”
下一刻,他连问也没问的便冲出房间,吓得阿杏直发抖。
一连数日,乔寅在大街小巷疯狂地寻人,每每天一亮就出门,直到夜幕低垂
才回府。
坦达没想到他居然爱那个小婢女爱得这么深,劝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好
默默祈求老天帮忙了。
一个月后,乔寅在找人时遇见一位府邸的护院兵,他一见乔寅就奔了过来,
“督史。”
“有瑞珠姑娘的下落吗?”乔寅一见到底下的人便急著问道。
“没有。”护院兵摇摇头,“不过——”
“说。”乔寅眉一拢。
“听说在城郊有个豆花摊子,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又如何?”他眯起眸。
护院兵连忙解释,“据说那卖豆花的姑娘跟瑞珠姑娘长得挺像的。”
“哦?”乔寅深提口气,“可能是她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去探一
探才成。
“花克。瑞珠,如果真是你,看我怎么找你算帐!”拳头紧紧握住,话虽这
么说,可他的脸上有的只是悔恨的线条。
城郊的一棵大榕树下搭著一个豆花摊子,许多人特地前来一尝美味的豆花,
顺道瞧瞧摆摊子那位可人的姑娘。
“这位大爷,您要两碗是吗?好,马上来。”瑞珠头上包著布巾,手脚俐落
地舀著一碗又一碗的豆花。
柳大娘则在屋里忙著做豆花,她怎么也没想到瑞珠会替她招来这么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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