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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只要天一黑,乱党可能又会有行动,到时候群起围攻,我怕我将抵挡不住。」他的气息开始紊乱,连脑袋也晕眩了。
「不要……我不要你死!」她激动得泪水满溢,见他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只希望自己能替他承受苦痛。
「别装了,我……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我一命呜呼,对不对?」霖霁凝高嘴角冷冷一笑,笑容里带著几许嗤冷。
「我没有!」
福环云著急的想解释,可她才开了口,霖霁便猛然扣住她的肩,黑眸定定的凝住她,眼底的瞳仁闪动,视线已无法集中,「别隐藏自己的心,是我让你走上这条路,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的身躯开始摇晃,压覆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愈来愈沉,她想伸手扶他,怎奈他的身子一垮,猛地瘫在她身上,让她就这麽的连退数步,直到身後的一棵树顶住她才停止。
「霖霁、霖霁,你怎麽了?」她推推他,可他却动也不动。
糟了,这附近净是荒野,她该去哪儿找店家?况且,他这麽大的一个男人,她如何扛得动?
「霖霁,你醒醒啊!」福环云一边喊他的名,一边抚著他的脸,竟发现他额头发烫,双颊冰凉,显见伤得不轻。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远处突然有马蹄声传来,她原以为是那些乱党,可当马蹄声奔近,居然是毅亚贝勒!
「毅亚贝勒,你怎麽来了?」福环云的嗓音里充满了惊喜,这下不但是霖霁有救,她也不必坐困愁城了。
「我是特地为追你而来,想阻止霖霁将你送去漠北嫁给阿塞卡的。」
毅亚贝勒俐落的下了马,随即急促地问:「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我们的人怎麽死那麽多?」
「我们遇上乱党了。」福环云闭上眼,疲累地叹了口气。
「这些乱党近年来愈来愈猖狂,还真是防不胜防。」
毅亚贝勒恨恨的咒骂了几声,突然瞟见坐在地上的霖霁,「霖霁好像伤得不轻。」
「是呀!他受了重伤,现在已昏迷过去,可我又抱不动他,你正好可以帮我一个忙。」福环云细声恳求著。
头一次听见她开口求他,他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何况,霖霁再怎麽不对,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有什麽问题?我看看这附近可有人家,咱们先找个地方过一宿。」
「那就麻烦你了。」
於是,毅亚贝勒先将霖霁抱上马,然後牵著马儿慢慢朝前走,沿路寻找是否有人家。
可是,从午後走到天黑,仍是连一个人家也没有。
「环云,你累了吧?要不要歇会儿?」毅亚贝勒转身问跟在她身後的福环云,怕她走了那麽远的路,身子会吃不消。
「不需要,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福环云一心担忧著霖霁的状况,根本没有心情休息;而且,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愈来愈高了,倘若再找不到地方休息,那就糟了。
「好吧!既然你这麽说,那我们就继续赶路。」
好不容易又走过一座山岭,终於瞧见不远处有灯火,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你看,那儿有亮光,应该有人家吧?」福环云心底忽地燃起了一股希望,霖霁有救了!
「嗯!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毅亚贝勒加快脚程,和福环云两个人直往前走。当目标趋近,果真看到一间简单的木屋,里头不但发著光亮,烟囱还冒著袅袅炊烟。
看到这一幕,福环云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饥饿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等一会儿,我上前探个门。」毅亚贝勒率先朝前走去,福环云则趁空档抚了下霖霁的额头,感觉他的温度似乎降了些,才稍稍放宽心。
一进屋内,毅亚贝勒便看见一对正在用晚餐的老夫妻,一见有外人闯入,又瞧见毅亚贝勒一身贵族装扮,於是紧张的站起身。
「大叔、大婶,你们别紧张,我们只是路过这儿,希望能在这儿叨优一夜,请你们帮我们准备一些食物,我会付你们银子的。」说完,毅亚贝勒便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夫妻俩看了桌上的银子,眼珠蓦地睁大,连忙说道:「没问题。」
「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有两位夥伴,我去带他们进来。」毅亚贝勒随即走出门,将霖霁扛上肩,福环云则跟在他身後。
「可是,我们这儿只剩两间房了。」老先生说道。
「两间就行了,我要和这位受伤的爷一间,好方便照顾他。」福环云说道。
老妇人笑说:「那就好,你们随我来,待会儿我再为你们送吃的过去。」她连忙带著他们往邻边的两间空房走去。
「这是我两个儿子的房间,平日他们进城工作,很少回来,你们就安歇「谢谢大婶。」福环云对她微微一笑,而后对毅亚贝勒说:「也很谢谢你,你可以去休息了。」
「照顾霖霁的事可以交给我,你去休息吧!」毅亚贝勒实在不愿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尽管霖霁受了重伤,但这男人又邪又毒,不得不降。
「你不会照顾人,还是你去休息吧!」福环云微微弯起红唇,笑得十分妩媚。
她这一笑,毅亚不好再说什么,他早已看出环云对霖霁有着一份不可忽略的感情,否则怎么让他这般凌辱,却不反击?
「好吧!你小心点,有什麽事可大声叫我,我在隔壁。」
「我会的。」
福环云待毅亚贝勒离开之後,便向老妇人要了盆乾净的水和毛巾,轻轻为霖霁擦拭著脸上的血水和脏污,望著他俊逸的脸庞、深邃的五官,她的心底不知不觉又燃起深浓的爱意。
她解开他的上衣,心疼的瞧著他肩上那道血渍已凝固的刀疤,轻柔地为他清洗伤口上的尘土,再撕自己裙裾上的一块布裹住他的伤口,防止它再度出血。
然而,整个夜里,他总是忽冷忽热,时而颤拦、时而汗水淋漓,福环云没辙,只好褪下彼此的衣裳,全身赤裸的紧抱住他,好护住他的体温。
虽然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种亲密的碰触还是让她羞涩得无以复加,但为了他的身体著想,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这麽做。
就这样,他俩相拥而眠一整夜,直到翌日清晨,霖霁缓缓的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他轻轻推开福环云!完全没想到他们两个竟会暧昧的搂在一起。
「你醒了!」她笑弯著唇,早忘了自己此刻正光著身子。
「你以为……你这麽做,就不用嫁给阿塞卡了吗?我……」他胸口突然一阵窒闷,轻哼了一声。
「小心点,你受了重伤,昨晚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我只好……」他的误解让她有些难受,但她知道,为了救人,自己并没有做错。
霖霁抬眼望向她,迷惑地问:「你……你自动宽衣解带,就这麽抱著我睡了一夜?」
「我——」她别开脸,轻轻的点点头。
「我病了吗?」
「你的伤口发了炎,所以才会浑身发烫。」说完,福环云才想起自己还赤裸的和他肌肤楣贴,连忙想离开他,可他的大手却紧箍著她的纤腰,限制了她的动作。
「别这样,放开我……」福环云紧张的挪动身子,一抬眸,却看见他的微笑,心头更是慌了。
「怕什麽?你不是爱死我了?」他眼睛一眯,露出一抹讪笑。
「我?」她怔怔的看著他。
他说得没错。她是爱他,而且还爱了他十年,可这种得不到日应的爱,她也绝不会强求太多。
「难道我说错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麽没有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逃跑呢?」他的一双大掌出其不意的抚上她的胸,用力的揉捏著。
「呃——」她的身子一痛,眼眶不禁含泪。
「哭什麽?」他的手指倏地夹住她一只挺傲的乳房,轻轻地捻转著。
「不……别这样!」她深深喘著气,哀求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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