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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紧眯,凝着眉看着她,“爱我?”
她重重地点着头,“那酒里的药是我下的,可是……可是我阿玛告诉我那是迷魂散,喝了之后会昏睡,因我害怕……所以才下了药,可不知道那其实是──”
“又来了,一个恶意退掉别人婚约的女人想告诉我她是清白的,还真难相信呀!”潞胤挑眉嗤笑。
“那是我──”天,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行了,别找理由,记得我们一直没有洞房是不?”
潞胤轻轻咧嘴,随即拉开她的衣襟,大手钻了进去,握住她那俏挺的胸脯,“你还真会保养,明明已经千人枕、万人尝了,还这么有弹性。”
她错愕地抬起头,水蒙蒙的眼直望着他,“你……你既然认为我这么淫荡,为何还要叫我来?放开我,让我走!”
她不禁要怀疑,自己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可……她又不忍见他终生无法走动──罢了,爱上一个人,原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
元琳瘫软在他身上,俯趴在他的肩头,吁吁喘着气……
潞胤揉着她的肩,刚刚意外的发现仍梗塞心间,许久才道:“真是我误会了你吗?”
“嗯?”偎在他怀里的元琳单纯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你还是个处子。”他掬起她的小脸,望进她害臊的眼底。
元琳羞怯地撇开脸,“我本就是……是你……”
“是元靖那老头搞的鬼!”潞胤眯起眸,怀恨地说道:“他到底是何居心,居然一连耍了我们两个?哼!他以为这么做,等我登基之日,他便可坐享其成?”
望着他眼底对阿玛的恨意,元琳忍不住道:“别这么说,他终究是养我、育我的阿玛。”
“你……唉!算了。”潞胤拧起眉,“以后尽可能少回去,他就算来了也别见他,懂吗?”
“可是……我会想念我额娘,其实阿玛也是很疼我的。”她极力想争取这一丝丝的权利。
“你就非得这么不听话!是不是因为我废了双腿,所以连你也瞧不起我?”
潞胤正想将她用力推下地,可又突地收了手。因为他看见她那怯弱胆寒的容颜,以及闪烁着泪雾的水瞳。
“不,我从没这种念头,也从没瞧不起你,我真的爱你──”紧紧抱住他,元琳不在意他的恶一言相向,只求能够让他相信她的爱。
“你爱我?”他赫然狂笑,“爱上一个双腿不能动弹的废人?”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而且,我相信只要你耐心的定时服药,一定会痊愈的。”
元琳自愿割肉刨骨,就算这是不可信的巫术她也愿意试,希望他也千万别放弃。
“你不知道,那个谷御医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汤药,里头有股浓浓的血味,我真不想喝。”他蹙起一对剑眉,感觉自己似乎被戏弄了。
“不!你一定要喝。”那里面放的全是她的爱呀!“谷御医曾告诉我,那药只需喝四十九天必能转好。”
“他也这么告诉你?”他拧眉问。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给予他信心,“所以,相信我,他都这么说了,你一定能办到的。”
潞胤眸子一紧。听她这么说,他心头还真起了一股暖意。“如果……如果我永远好不了呢?”
“就算真是如此,也有我陪你一生一世。”她一脸坚决。
“瘸了腿可做不了储君,更当不了皇上,你不后悔?”他眯起一对深邃双眸,探究着她脸上的表情。
“我绝不后悔,我只想嫁给你,权势有无对我根本无所谓。说句较私心的话,你当了皇上,今后可是有三宫七十六院的女子供你……供你……我……我怕我会嫉妒、会伤心……”说着,她不禁垂下脑袋。
“傻瓜,就算我有了全天下的女人,只要你别让我失望,我最宠的还是你。”
将她再度锁进怀中,此时的潞胤心底突然有些迷惘,这个小女人所带给他的牵绊似乎会维系很久很久……
第7章(1)
元靖在府邸大厅内不停地踱着步,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没想到凌大人居然这么不通人情,刚刚竟然登门踏户的前来,指着他的鼻孔大骂,说他的儿子凌俊因为受不了被他们退婚,因而成天酗酒闹事,书不念、武功他不好好学,一个有前途的青年就这么毁在他们庆元王府手里。
笑话!这事已过了快一年,他们现在才提起,这不等于是恶意要胁吗?
想想他们元琳嫁进宫里也已经有一阵子了,如果肚子再争气点,给皇上生个小小小阿哥,这对他们庆元王府而言可更是一大利益啊!
“老爷,刚刚凌大人前来究竟是为什么?”葛尔福晋问道。
自从凌大人走了之后,元靖便一个人待在厅里,听下人说,他还一直生着闷气呢!
“他……他竟然要胁我。”元靖咬着才说。
“要胁你?他凭什么要胁你,难道是为了咱们退婚的事?”
事实上,这件事一直纠结在葛尔福晋心里,毕竟他们元家和凌家也算是世交,本以为能成就一桩好姻缘,也能将他们关系拉得更紧密。但万万没想到如今婚事没了,就连他们多年的感情也破灭了。
“没错,就是因为那件事。”
元靖沉敛厉色,想到刚才凌炎那跋扈的模样,他就彷似芒刺在背,很不得将他给拔除。
“其实那件事也是我们不对,你该好好跟人家说,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呢?”葛尔福晋自知理亏,“既是理亏,自然要看人家的脸色,你就别放心上吧!.”
“你以为我有跟他们大吵吗?我还不是忍着被辱骂的痛,站在他面前让他指责,可他却愈说愈过分了。”说到这儿,元靖不禁紧握起拳头,眼底冒着怒焰。
“怎么说呢?”
“他说他要闹到皇上面前,说我为了攀龙附凤,才将元琳和与他的凌俊的婚事给退了,你说这气不气人?”元靖愈说愈是火冒三丈。
“什么!他们居然这么说?”葛尔福晋眉头轻锁了起来,“虽说凌大人官位不大,可在朝廷中也算是有一席之位,在皇上面前进言自然会造成伤害啊!”她转念一想,“可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提及呢?说不定其中有鬼。”
“凌炎是说他们凌俊就是因为这件事,从半年多前就开始自暴自弃、不务正业,如今已成为一位花花公子,所以才跑到我们这儿来胡闹。”说着,他已忍不住地咬着牙,“他以为他这么闹一闹,咱们会给他多少补偿吗?”
“我看这么吧!改天咱们带些礼去凌大人府上看看,尤其是对凌俊,你得好好的跟他说说,我想他应该会采纳的。”
“算了,我才不吃他们这一套,真要去闹就去闹,我倒要看看他还会耍出什么花样来。”元靖老眉轻扬,有元琳给他做靠山,他可天不怕地不怕。
“唉……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葛尔福晋无奈的一叹。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竟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一般。
“好了,别提他了,我想出去一趟,午饭可能就不回来吃了。”元靖一烦闷,甩甩衣袖正要出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啊?”葛尔福晋看出他的匆促,及时喊住了他。
“去宫里找元琳。”
“你还找她做什么?皇上不是答应替咱们买回祖产了?”葛尔福晋老早就不放心元靖那贪心不足的个性,就怕苦了元琳,让她不知如何应付她这位父亲。
“我的事你们女人家别管,你只要留在家里享福就行了。”扔下这句话,元靖便挥袖离去。
葛尔福晋凝起眉,若着自己丈夫神情怪异地走了出去,心中的隐忧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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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琳恍惚地走在紫禁城内,刚刚阿玛来找她,又跟她开口要取银两,这教她该如何拿得出来?
好不容易,她与潞胤之间的关系才稍稍缓和些,他对她的态度也多了些温柔,如今阿玛又来这里一闹,还真是让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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