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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这女人太蠢,最好别信他的话。”
“樱子你——”竹野内阳浑身凝聚着杀人的戾气。
“够了——”聂星突地大喊,随即对樱子说:“你说的对,他的话不可信,
但你的话更不能信,所以,我宁可相信他!”
“星星…”竹野内阳激动的抱紧她。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在这儿,做个地狱鸳鸯。”
看见他俩这种如胶似漆的画面,樱子顿时怒火攻心,连忙大声喊道:“兄弟
们开枪——”
可是,水沐帮的弟兄们全停滞在那儿,怎么也扣不下扳机,“大小姐,他可
是代帮主,除非帮主命令,否则我们不敢…”
“你们真没用,那我自己来。”樱子气急败坏的夺下身旁兄弟的枪枝,直对
着聂星开了一枪。
竹野内阳及时护住聂星趴下,又反身抽出腰间的枪枝回击,打掉了樱子手中
的武器。
“啊…竹野内阳,你好狠!”樱子气得大叫,倏然又抢下两枝枪对着聂星猛
射击。
竹野内阳一个劲儿地护着聂星,以至于无暇反击,腰窝处不慎中弹,染红了
他一身白衣,在夜间灯光下看起来特别怵目惊心。
“不——别开枪了,不要——”聂星泪流满腮的紧紧抱住他,激动的大喊。
这时,周遭突然出现杂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聂星果然听见哥哥聂云的声
音——“你们已被包围,快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将放火烧船,让你们同归于
尽。”
“哥哥——”她又哭又笑的喊着,一下子冲击太多,以至浑身颤抖不已。
就在这纷乱之际,竹野内阳担心自己与聂星会成为对方的人质,阻碍了聂云
的调度应对,于是忍着痛,一把抱起聂星便往海里纵身跳下。
希望他这么做可以让聂云毫无后顾之忧地发号命令,将水沐帮的一干人全数
制住。
终于…一场码头上的浩劫好不容易平息了。
可惜的是,就在竹野内阳与聂星落海后,突然来了一道海上大浪,他们不慎
被海潮卷去飘远,使得众弟兄搜救不易…
* * * “哥哥,他怎么样了?”
由于竹野内阳腰部中弹,落水后又将所有的气息全都灌输给聂星,不但伤处
发炎,脑部也因缺氧过久而产生昏睡状态,其昏迷指数到现在都不曾下降,令
聂星着急不已,泪水都快流光了。
“你全身都湿透了,还是先回家换件衣服再来。”
聂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从她忧急的表情,与失神落魄的模样看来,他已能
确定妹妹对竹野内阳用情至深了。
“不,他若一直不醒,我就不走。”她坚决地说,仍执意坐在病床旁,看着
眼睛始终紧闭着的竹野内阳,说什么她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先回去,如果真要
回去,她也要与他一道!
“星星——”
“哥哥,你别说了,你这阵子也累坏了,反而是你该先回家休息。”她望着
囚禁她哥哥的罪魁祸首,心底百感交集,“对了,别忘了叫老刘明天一早买只
猪脚回来弄个猪脚面线吃,好去去霉气。”
“吃不吃猪脚面线都无所谓,哥哥只要你好好的。”聂云不忍见她如此,极
力劝说道:“先回家吧!明天一早再来,医生说了,他清醒的机率…”
“别说了,哥,我相信他会醒,一定会醒的,你回去吧!”她带着笑容催促
聂云,那模样好似竹野内阳根本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聂云看得好心痛啊!“星星,我…”
“哥,你再待下去,他就不敢醒了,因为他关了你那么久,怕你找他算帐。”
聂星仍旧带着微笑说,并以披身的浴巾轻拭着竹野内阳额上渗出的细汗。
“好吧!那哥哥先回去了,待会儿再帮你带点衣物来。”聂云拿她没辙,只
好这么说了。
“好的,谢谢哥哥。”她望着竹野内阳微笑道:“等会儿你来了,他就会醒
了。”
“嗯!”聂云无奈的摇摇头,苦涩的回以一笑,落寞的转身离开。
聂星看着眸子紧闭的竹野内阳,眼眶中终于溢出了泪,但她仍不忘含笑道:
“你快醒来呀!从以前到现在,我们都不曾好好的相处过,你不觉得很遗憾吗?”
见他仍不言不语,她继续说:“我是爱你的,但我知道你爱我更深,如果你
真的爱我,就不该丢下我一个人,自己一直沉睡…”
她摸着他满是硬茧的双手,由此可知,走上黑道一途,他费尽了不少心思与
努力,练过不少子弹,因为他扣扳机的食指上的厚茧好硬。
聂星一直摸着那厚茧,似乎它能安抚她极度不安的心,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
松弛。
她不断轻声诉说着他俩的未来,讲述着过去的回忆,渐渐地,她疲累的靠在
床畔睡着了…
不知经过多久,她好似梦见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那
感觉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令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一张开眼,她看见的就是梦里的情景——竹野内阳带着微笑,那只满是厚茧
的手直抚触着她的脸颊,笑容虽虚弱,却是如此真实。
“你…”聂星眨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真的是你?”
“是我,你的阳。”他捧着她的脸,再看了看她还带点湿意的衣服,突地皱
了皱眉,“怎么不先把衣服换掉?会感冒的。”
泪水立刻盈满眼眶,她梗着声音投进他的怀抱,抽抽噎噎地说:“你…你真
的醒了,他们还说…还说你不会醒,我不相信,死都要辩赢。”
“还好我让你赢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恨一辈子的。”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好稳住鼻酸的冲动。在她面前,他不能哭,因为
他是她的依靠。
“对,我还会捶你一辈子。”她又哭又笑的说,紧抱着他不放。
“你…你没事吧?”竹野内阳抬起她的脸,柔情款款地问道。
“怎么会有事?你把所有的气都给了我,才会变得…变得…”聂星吸了吸气,
直到现在,她都还不太敢相信他是真的醒了,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傻瓜,哭什么呢?我不是好了吗?”
他勉强的想坐起来,可聂星连忙压住他,“你才刚醒,别乱动,我去把医生
找来。”
“不用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竹野内阳拉住她,硬是撑起身体。
“来,我帮你。”聂星立刻将他的枕头放在床头,好让他能舒舒服服的躺靠
着,边弄她还边流着泪。
“不准哭了,否则我会难过的。”
竹野内阳举起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扯出一抹笑容望着她。自从家人去世后,
他头一次感觉这么满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哭、为他忧,这是一种既酸
又甜的滋味。
“好,我不哭,不会再哭了。”她用力以手背拭去眼泪。
“对了,水沐帮的人呢?”竹野内阳突然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哥哥不是那种会动用私刑的人。”她笑
了笑,为他拉好被子。
“那…樱子呢?”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
聂星神情一震,拿着被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你还在想她吗?”
“不,这不是想她的问题,我只是希望聂云能放过她。”竹野内阳握住她的
手,诚挚地说。
“为什么?”聂晴眉一拧,“她害我们害得还不够吗?我想,我哥已经把她
交给警方了。”
“不行!”竹野内阳震惊地坐直身子。
“怎么了?”他的反应这么大,不禁令她起疑心。
“她…放了她好吗?”樱子虽是水沐椿的女儿,但是,多年来,他也一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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