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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赶紧好起来。”徐爷爷笑着顶回。
“你等着瞧,待会儿我就让心扶着我走出病房。”
“爷爷,您别逞强了,这阵子若不是有徐爷爷的照料,您会好的这么快吗?哪有人身体一好,就忘了人家的恩情。”裴心抿唇笑说。
“听见没,裴心说话最公道。”徐爷爷这下得了便宜有得卖乖了。
“好啦!”她赶紧安抚道:“待会儿我去外头买些好吃的,咱们一块儿吃顿午饭好不好?”
“好呀!我可吃腻医院的伙食。”裴雄赞成。
“对了爷爷,吃过午餐后,我可能就要离开……暂时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您,您要好好调养,至于手术费用别担心,我会定期汇进来。”裴心就怕待会儿无法开口说别离,索性先提了。
“老徐说妳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借钱,怎么回来又要回去?”裴雄发觉她脸色有异,抓紧她的手问:“到底这些钱是怎么借来的,又是谁借给妳的?”
“这……爷,是我一位大学同学,他转往美国发展得不错,所以--”
“他是男的?”他眼睛一亮。
“呃!”裴心愣住,不懂爷爷干嘛问是男是女。
“是男的就表示对妳有意思,妳住在美国我也放心点,否则妳真要爷爷陪妳一辈子吗?”早日完成她的终身大事可是他最大的心愿。
“爷爷,这事不急,你该好好休养,别恼了。至于那个人……是个男人,这样总成了吧!”为让爷爷放心,她只好胡诌了。
“好吧!既然他这么舍不得妳离开,爷爷只好放人了。”他既是心疼,又是安心地拍拍她的手背。
“爷……”她眼瞳闪过一丝星雾,心底好酸,“不用多久,等爷爷完全康复,我就回来陪您。对了,我在美国买了款手表给您,您不是老抱怨那只老表不准吗?”
说着,她正要将它拿出来,才发现她的纸袋不见了!
“糟,我好象把它留在出租车上了。”她大叫。
“妳这孩子,迷糊的个性还是改不了。”裴雄摇头轻笑,“算了,不过就一只手表,其实老表不准是不准,可我也习惯有它陪伴。”他指着手腕上那个玻璃已泛黄的手表。
“爷……”她感动的笑着,“嗯!我知道爷是念旧的。”
“裴心呀!妳就多陪陪妳爷爷,午餐的事交给我去买,我对妳爷爷的胃口可比妳清楚。”徐爷爷感动于他们爷儿俩的感情,更不想剥夺掉任何一点他们可以相处的时间,所以主动提议由他去买。
“谢谢你徐爷爷。”她点头一笑。
“那你们聊,我回家看看我老伴,中午前一定赶来。”他感动得拭了拭眼角,便走出病房。
剩下的时间里,裴心把握住和爷爷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不知下回见面得等到什么时候。
午后,孟席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饭店。
想起昨夜他可被茱蒂纠缠了整个晚上,虽然天未亮就离开,但他却被台北的夜生活所吸引,独自走进一家夜店,畅饮到天明。
当他彻底清醒后,才发现公事上的约会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回饭店整装,只好就近买了款衣服,并另找了家饭店在里面梳洗一番,而后神采奕奕的赴约。
这期间他不是没想过打通电话回去给裴心,但只要想起她有事瞒他,他便不服气地收回主意。
甚至于……他竟孩子气地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他一夜未归而对他有一丝抱怨?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拒绝对方的午餐招待,赶回饭店后,她居然不在!
问过饭店柜台,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她是溜了吗?
糟!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就在他焦急烦郁的走到饭店玄关处正准备出外找人时,突然从饭店外奔进一个人,他急忙走到柜台,“麻烦-下,这东西是早上我从你们这儿载走的-位女客人遗留在车上的,她是谁我不知道,但请你们尽快找到她,把东西给她。”
“女客人?”柜台人员面面相觑,接着一人问道:“请问是怎么样的女客?”
“她发长过肩,穿著一件粉色洋装……对了,她很漂亮,有种柔柔的美。”司机说着,又看看外头,“我找不到停车位,随便停在外头,得离开了,就拜托你们转交了。”
眼看他就要跑出去,孟席便加快步履追上他。
“等等,请问一下,你说那位小姐除了长发和穿粉色洋装外,还有什么特点?”孟席一手拦下那位司机便问。
“这……这……”他想了想,“对了,她好象很紧张,直催我快点开离这儿,像是怕被人瞧见吧!至于其它的,我真想不起来了,不过她长得真是漂亮。”
司机又一次强调她的美,神情中还带着抹欣赏,这让孟席看在眼底似乎不太舒服了。
“那你是否记得将她载到哪儿?”
“这个嘛!”司机看了看他,“你是?”
“我是她丈夫。”他语气极闷地说。
“哦……原来是夫妻吵架呀!”司机恍然大悟般地笑着:“她胞去附近的美林医院,你快去找她吧!”
“她去医院!”孟席再次谢过后又快步走到柜,“刚才那位司机拿来的东西能让我看一眼吗?我觉得他指的那个人很像我妻子。”
“真的,那更好了,我们正愁不知该怎么找人呢!”他们将东西拿给他,“你尽管看仔细点。”
孟席点点头,跟着打开一瞧,里头有件男用毛背心及一只男用手表。
光从包装盒上的包装纸看来,这应该是在美国他住家附进那间百货公司买的,由此可见,这东西非“她”莫属了。
他随即冲出了大饭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美林医院!”
搭着出租车来到医院外,才下车,却正巧看见她远远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位穿著白袍的男医生追上她,直在她耳边说着话,她开心的模样还真是让他怒火攻心。
难道她上回来台湾时已与这个男人认识,跟着旧情难舍,假藉度蜜月之名行出墙之实?
该死……恨他不该不听孟凯的警告,居然对她动了真感情!
凛着脸,他赫然转身,搭上车一声不响的离去。
☆
“李医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爷爷复元的情况很好,你有把握他可以回到最初的状态?”乍听此言,裴心可是欣喜莫名。
“或许会比以前差一点,但我保证让妳看不出来。”他笑着,眉眼间净是对她钟情的表露。
对感情向来憨直的裴心并没意会出来,她只知道自从上午她拨空前去问这位主治医生爷爷的现况时,他就三不五时出现在病房了。
“真的谢谢你,那我爷爷的病就交给你了。”裴心万分感激地说。
“哪的话。”他支吾半晌又说:“裴小姐,如果可以,我晚上没班,想请妳吃顿饭可以吗?”
“这……”她这才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离了谱,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晚上我……我有事。”
“哦,那么改天吧!”显然他有点失望。
“嗯!”对他客气地点点头,跟着又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李医师你也去忙吧!不多聊了。”
随即她拦下一辆车,迅速躲进里头,扬长而去。
唉……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一直没感觉到他对她隐约逸出的情意呢?她是该告诉他她结婚了,好让他死心,可又怕他跑去问爷爷,只好勉强隐瞒了。
看看表,天,已经三点半了,就不知道孟席回来了没有,如果他先回来了,她又该怎么解释她这段期间的消失呢?
一路上,裴心直忐忑不安着。
回到饭店,裴心果真瞧见孟席坐在沙发上,状似无聊地翻着杂志。
“你……你回来了?”她有点儿胆寒地站在原地。
“回来一会儿了。对了,妳去哪儿,吃过饭了吗?”他抬起眼,鼻梁上多了副粗黑框眼镜,斯文中不难看出他藏在镜片后的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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