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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清宫迷情系列之三)(8)



撩,轻跃上马鞍,“我一人去即可,你们不用跟随,省得碍事。”

樊溯心底已有数,既然对方的窝藏地点如此隐密,人多反而坏事,不如他一

个人行动来得自在。

“六阿哥,您不可以贸然…”

未等慕熙语毕,他已策马出宫,驰骋而去…出了北京城,他直驱城东,到了

隐密的山壑处勒住马匹,静观地形。

不动声色地,他从鞍袋中掏出数支油箭,于箭头点火,往山沟的狭缝中射出,

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况下,倏忽目睹由山壁沟洞内冲出数人直往崖后奔逃。

樊溯撇唇绽笑,一挥缰绳,绕到山后守株待兔,当乱党由后山一个个奔出后,

他迅速出招,必能将他们一一制伏。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突然由空中飘来一袭白影,阻隔了他的行动,也让

那些乱党趁隙逃逸。

“是你!”樊溯一惊,止住了招式。若他有意追击乱党,几乎是手到擒来,

但他却为她驻足了。

“你又乱开杀戒了?”蔚晴身着一件白色采药服,手拎竹篮立于他眼前。

“你怎么会往这里出现?”他眯着眼,看着她这副朴素的打扮,顿感趣意甚

浓。

“我正打算上山采药。”她特意与他保持约十步之遥,只因他有一股难以言

喻的威胁性,令她心慌意乱。

“采药?”他遥望了一眼她手中的竹篮。

她点点头,不再多语,举步朝山里而行。

“等等,你向来都是如此我行我素?”樊溯轻声唤住她,语调不疾不缓,但

却直扣人心,引发蔚晴心底一丝冷颤。

她停顿片刻,不想多作解释,直往山里步去。

一道冷风划过她的面颊,樊溯已傲然挺立在她眼前。

她垂首不看他,自顾着绕过他身旁企图离去,却被他横身一揽,整个人被抱

个满怀!

“你究竟想做甚么?”她的人被他锁在铜墙铁臂的怀抱中,只能蹙眉瞪着他。

“你又一次救了乱党,你说我想干嘛?”他双臂紧锢着她娇柔的身躯,没有

放她走的意思。

他心想,这女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故意挑衅他,若不给她一些小小的教

训,说不定下回见面,她将会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处我极刑吗?”她冷冷的回视他。“这次我并非在武馆门外救人,你不必

再诬赖武馆中的人了。”

“你不怕死吗?”他平静的声音彷若来自深邃的幽谷黑洞。

“你怕死吗?”她不答反问。

樊溯倒不知她会有此一问,挑高眉,谑笑着,“怕!自古英雄谁无死,怕就

怕死如鸿毛般低下。”

“你能言善道,我不想和你说了。”

“咦,我回答了你,你就想一走了之,这不公平。”他再一次喊住她,表情

深沉难懂。

“我也怕死,这总成了吧!”蔚晴眉头纠结,不知他还要纠缠她到几时?

昨日她亲眼看见父亲面对满人之愤慨,她就下定决心,不想再与他接触,免

得徒增左右为难之苦。

“但我却瞧你一点儿也不知死为何物,胆大得很。”在樊溯流于霸气的脸上

蓄满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意思的小女人!

“快黄昏了,我得尽快赶到山头采药,失陪了。”蔚晴不愿再继续绕着这话

题谈论,赶紧找理由离开。

她静待了一会儿,见他无反应,便转身欲走。

“你会医术?”走了十来步,他突然在身后扬声。

她迅速回转身,他已来到她眼前——好厉害的轻功呵!

“不会,只是依袓先留下的药方,采些可治创伤的药草回去熬成药,武馆内

跌打损伤在所难免,自己有药可敷较方便。”她随口应道,但愿能赶紧离开,

她委实不愿再与他延宕不休。

“反正我要抓的人也被你救了,干脆我陪你去好了。”他眼神如刀,语调却

是相对的热情。

“不用!”她立即拒绝。

“那可由不得你。”樊溯诡笑一声,便伸手打算握住她。

蔚晴灵巧一闪,摆脱他的大手,往身后十呎处一跃。

樊溯眸光一闪,露出一丝讶异,“想不到你的功夫还不赖!”

果真是出身武馆,底子不错。由于前次两人过招不到三式,瞧不出她的武功

究竟如何,但光凭刚刚她那招流星闪掠的幻影虚形,可见她的轻功了得!

“谢谢过奖。”蔚晴清灵的水眸,飘进他讪笑的脸庞。

“天色已不早,还是让我保护你吧!”樊溯也不懂自己为何老爱逗她,可能

是她的疏离让他兴起挑战的念头。

他相信不用多久,他必能掳获她的心,到时候他便可一脚踢开她,让她后悔

自己在他面前摆架子。

他所拥有“女人天敌”的盛名绝不能毁在她手上。

“你身分尊贵,荒山野岭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她尽量保持礼貌,不想与他

恶言相向。

天色已渐暗,他若再执意不离去,今天的采药计画恐怕得作罢,但空着手回

去,一定会让爹起疑呀!

该如何是好呢?

“那么请问,哪儿才是我能去的地方?你的闺房吗?”樊溯拢聚眉头,大声

质问,完全不顾及她的无措。

“你…那随你,你要跟就跟吧!小心有的毒蛇只有利牙却不长眼的。”蔚暗

自知这番话吓不了他,但她仍气不过他的跋扈与霸气。

“毒蛇有利牙,而你却有一口利齿,我既然驯服得了你,自然不怕那些蛇辈。”

他仍是一副悠哉的模样。

蔚晴凝视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她二话不说地转身步向山林。

樊溯徐步跟上,他人高腿长,蔚晴走得急切,他却轻松恣意。

约莫半个时辰,他俩已身在深山丛林之中,日已西落,此刻只剩余晖,蔚晴

仅能靠记忆中的印象来采撷所需的药草。

“天色都暗了,你还执意在这儿摘这些野草?”樊溯半倚在树上,兴味盎然

地看着埋首在草堆中的人儿。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延误时间,到现在还待在这里。”

“听你的口气,像是怪罪于我啰?”他邪气地戾笑声渐近,最后在她头上停

止,灼热的呼吸声彷如雷声。

蔚晴才抬头,就对上樊溯那双诡谲多变的双曈,她的心思微漾,却又不敢直

视;她急急低下螓首,却被他单指一勾,执起她的下颚。

“我怎敢怪你,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私救乱党的嫌疑人犯,你没将我抓进

大牢,我就该额首称庆才是。”她不再退缩,凝视着他的眼。

“你这句话挖苦多于感激,我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樊溯嗤笑,拇指故意抚

弄着她的下唇,极尽挑逗之意。

这小女人似乎愈来愈懂得以下犯上,且不畏死,还真难搞定她。如果换成是

珞珞或任何一名女子,此时可能早已吓得珠泪涟涟、全身打颤了!

“无所谓。”她的眼神突然被一株幼草吸引了去。

“你…”

“嘘,别吵!”她轻手轻脚的趋近那长相奇特的小草。

樊溯噤了口,眯起双眸,看着她那可笑的举动,仿佛她眼前那株小草会长腿

跑了似的。

看了半天,她仍下不了手似的,樊溯不觉好笑道:“你这是干嘛?我帮你吧!”

想不到他才出手,那株小草便缩回土里,不见了踪迹!怎么,他是见鬼了吗?

蔚晴气涨了小脸,“都是你,多事!”

他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种植物叫”隐形草“,是疗伤不可或缺的药底子,止血的效果非常好,

但采撷它时必须非常小心,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它会立即隐避,也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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