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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招后,他单手一出,挟住她的藕臂,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一把扯入怀中。
“小晴,别逞能了,否则又弄伤了伤口,得不偿失啊!”
他锁住她的柔躯,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灼热的气息放肆地钻入她的耳膜,
似笑非笑的嗓音酥人心胸。
他的铁臂紧扣在她的缎腰,将她逼向自己,让她丰润高耸的胸脯似有若无地
压揉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更是大胆的揉蹭着她娇柔的身躯;另只手指则在她脸、
鼻、下巴处轻掂,挑情的味道甚浓。
蔚晴瞠大美目,无计可施下,撇过脸,在他邪恶的手指上用力咬了一下。
樊溯一时诧异,不禁松了手,她却乘机逃离了!
约于二十步之距时他喊住她,将那只被咬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掉了血迹,无
情的眼睨向她,“我容你回家看看,但酉时之前得赶回来,你别妄想离开紫禁
城,否则…我可是会找耀武扬威武馆开刀。”
蔚晴心口一凛,犹疑半晌后,呀了下唇,拔腿往前疾奔,然,泪却无声无息
的飘落下来…
第八章“蔚晴,你回来了!”
当蔚晴纤丽的身影出现在武馆门囗,面对大门的侯威枨一眼就看见了她,脸
上出现了难得的喜色!
大伙闻声,全转过身看向她,眼底净是惊喜,“大小姐,你怎么有空回武馆,
皇上老子肯放人啦?”
侯蔚晴带着牵强的笑容,对他们点头道:“是,皇上念我离家多日,思亲之
苦,所以让我回来看看。”
胸口仍是这般难受,窒息的感觉依然环伺着她,樊溯对她的伤害不仅是身体,
心灵更是受创颇深!
想不到今日回家,她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近来可好?宫里的生活不好过吧?”侯威枨怎么看不出她眉头深锁,愁
丝万缕,分明不快乐!
“还好,只要独善其身,别去招惹他们,自然不会有事。”她撒谎,飘浮的
眼神却泄漏了她苦涩的心情。
侯威枨自然知道她不肯吐实,可能是怕大伙担心吧!
“大哥,你们都还好吧?”她改了话题,怕被看出心事。
“瞧!还不是老样子。”侯威枨看了眼练武场上的众弟兄,见他们个个睁大
好奇的眼看着他们,不禁开口吼了一声,“看什么?
还不去练功!“
大伙缩缩颈子、吐吐舌,赶忙排列好阵式又挥舞起拳头。
蔚晴会心一笑,问道:“爹爹呢?他的身体无恙吧?”
“老毛病是有的,但依然硬朗,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大厅泡茶独饮,你赶紧进
去吧!他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蔚晴点点头,快步跨进大厅。
“爹——”她的一声呼唤,让正执杯的侯卿耀,手微颤了一下,茶水溢出了
杯缘!
“是你,蔚晴!”侯卿耀不可置信地喊道。
“是我回来看您了。”蔚晴缓缓走近他,对他褔了褔身,眼角噙着泪光,
“女儿好想您。”
侯卿耀微闪神,看着她的改变,这孩子以往极少以言语对别人显现关心,向
来矜冷少言,能由她口中听闻想念还真不容易。
“你呢!可好?”
“除了不能随时回来看您之外,一切还好。”她企图隐瞒心思,又回到如故
的冷静 .“幸好你回来了,爹正有事想见你。”他面孔突变严峻,沉声说:
“威枨,你先退下。”
“爹,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侯威枨执拗地拒绝离去。
“有些话不是你能听的,下去——”侯卿耀僵凛着脸,眼底射出精锐之光,
以力拔山河的嗓音驳斥道。
这事情的严重性影响整个武馆的安危与每个人的性命,知道的人愈少愈好。
侯威枨眉锁眼沉,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哥,你先下去吧!”蔚晴不希望自己一回来,就造成他们父子俩间的龃龉,
因而出口劝说。
“我是家里的长子,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我不走。”他仍固执己见。
侯卿耀的表情填上不豫,冷冷地道:“随你,但你得发誓守口如瓶。”
“是,孩儿懂。”
侯卿耀的眼神又转向蔚晴,突然间道:“你在宫中方便见皇上吗?”
“至今尚未碰过面,但若想见他,应该不难。”虽不知爹爹意欲为何?她还
是必恭必敬地回答。
“那就好。”侯卿耀捻须道,神色冷肃。
“爹的意思是?”威枨沉不住气的发问。
他眼神四处流转了一下,确定四周安全后,他才轻声回应,“蔚晴,我要你
找机会杀了皇上!”
“什么?”两兄妹异口同声的惊呼,神情充满着不解与骇意。
“你们明白咱们是汉人,而耀武扬威明里是间武馆,私底下却是反清复明的
地下聚会所。”侯卿耀每说一句话,莫不带给他们两人更多的震惊!
侯威枨张口结舌地抖着声说:“爹,这可是灭门大罪,可诛九族,您要三思
而行才是,千万别…”
“你这个孽子!别忘了自己的身分,我们是汉人,怎能被鞑子统治,难道你
甘于如此?还有你爷爷的仇,你也不想报了?”他端着一张严厉的面容,森冷
如冰柱的目光睨视着侯威枨。
他今生的奇耻大辱便是得受制于鞑子之帮,他发誓在有生之年,必要竭尽一
己之力推翻满清,复兴明朝!
“爹,现在正处太平盛世,百姓生活安逸平静,这是明朝宦官当道时所无法
企及的,我认为只要是明君当政,五族共存并无不可。”蔚晴也发出肺腑之言,
毕竟如今这般的生活已是难能可贵的。
“蔚晴,你…你是不同意了?”侯卿耀指着她的鼻尖,愤怒不已,话语一出
已战栗不休、气窒难抑。
“您别生气,注意身子。”蔚晴连忙扶住他。
侯威枨亦倒了杯水过来,“爹,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你们全都滚!不同意就别喊我爹!我就是气死也不用你们替我送终。你忘
了当初进宫前答应爹的事吗?真是不肖女!”他使劲将茶水一挥,杯破水溅洒
了一地。
“爹…”蔚晴含泪低泣。
“你们全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个孽子,滚——”
一阵如洪钟般的喝斥声后,侯卿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全溅在蔚晴身上。
“爹,您怎么了?好、好!我答应您,我做。”她重重的跪于地面,已是丧
气不已,身心已受重创的她如今又被父亲责难,生之于她有何意义?
她并不怕死,只是杀了仁君,这…愧对苍生啊!
“你当真答应了?”侯卿耀脸露欣喜之色。
她无力地点点头;站在一旁的侯威枨却也只有感慨的份。
“你打算几时行动?”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您安心休养身体,我既已答应,就不会食言,此事得找适宜时机进行才是,
急不得的。”她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侯卿耀双眼覆上戾色,令蔚晴惊畏!
这个爹爹,好陌生啊!
※※※樊溯神色凝滞地匆匆赶往“养贻宫”,他刚才接获皇后懿旨,请他前
往。他担心是否皇额娘的病情恶化,于是放下手边事务,立即前去探望。
进“养贻宫”,孙嬷嬷与一干太监、奴婢立即躬身问候,“六阿哥吉祥。”
“起喀。”他单手一挥,急步来到皇后床榻前。
“皇额娘…”樊溯急急握住皇后的手,看着她一脸憔悴的容颜。自皇妹被劫
后,他当真就不曾见皇额娘真正开心过,她总是愁容满面。
“溯儿,你来了。”皇后虚弱地笑了笑。
“皇额娘有事找我?”他焦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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