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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非但没听进去,对他却愈来愈执着,让他无法接受。
「邓凯,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干嘛要一个外人杵在这里。」薇薇皱着眉,直摇着他的手。
「她不是外人,到底有什么事,是医院的事吗?」如果是关系到医院或病人,他倒是需要听听。
「除了医院,你就没有别的事要问吗?」她咬咬唇,脸色瞬变。
他轻哼一笑,「你还真生气了?好,我什么都不说,你说吧!」
「真是的。」薇薇看看雪莹,这才从包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这是礼物,送你。」
「干嘛这么费心呢?」他接过手,「谢谢。」
「倒是你,对我还这么客气呀?」她勾唇一笑,「快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
邓凯笑着摇摇头,将纸盒拆开。雪莹坐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细心的模样,不禁苦笑,她想或许只有拆薇薇的礼物,他才会这么仔细、温柔吧!
包装纸拆开,再将纸盒打开,里头竟是一对金笔,外加一只同系列笔座。
「怎么样,跟你很搭吧?」薇薇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反应。
「的确很适合我,谢谢你了。」
「那就好。」薇薇笑得好开心,还想说什么,但一见到坐在沙发上直望着他们的雪莹,就让她说不出口。
她走向雪莹,「喂,你有送邓凯礼物吗?」
「我!」雪莹点点头,「我送了。」
「你送了?」薇薇眯起眸,又转向邓凯问道:「她送你什么呀?」
「在餐桌上。」他用下颚比了比。
「餐桌上?」雪莹不解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收好,只是将它扔在餐桌上!
薇薇笑着走到餐厅,当看见那块陶土做的金牌时,已控制不住的拿在手上大笑,「这是什么?幼稚园小学生做的劳作吗?」
「你不要这样,还给我。」雪莹顿觉难堪的冲过去,想抢过薇薇擅自拿在手中的金牌。
「啊!」薇薇就是不肯给,她笑得夸张,手中的陶土就这么顺势滑出她的手。
「怎么了?」闻声,赶紧走过去的邓凯问道。
当他看见掉在地上的金牌时,忍不住皱眉看向雪莹,就见她紧抿着唇,两颗泪从她眼中滑落……
她旋过身望着他,「你……你就这么不在意它?」
邓凯被她委屈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不是的,我只是暂时放在那里,你……」
「别说了,我知道我做的东西一点价值也没有,但还不至于被这样践踏吧?」她望着他,又望了薇薇一眼,红着眼眶就要冲出大门。
「等等。」他用力抓注她的手肘。
「啊!」她吃疼的一喊。
「怎么了?」那挤皱的脸让他心一抽。
「没什么……」雪莹痛得又掉泪,连手都在颤抖。
「不,我要看看。」邓凯强拉住她,就是要一探究竟。
「你怎么搞的,她都说不要了,你还问干嘛?」薇薇愈看愈不对,急急冲上前。
邓凯压根没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卷起她的袖子,这才看见手肘的地方被烫了好大一块,因为是新疤,还有水泡。
「这是怎么弄的?」他急促又问。
「你不需要知道。」看看掉在地上的陶土金牌,她摇摇头说,却因为急着抽回手,又不慎弄痛,「呃!」
「别动。」他随着她的视线一看,「是为了烧陶土才烫到的?」
她别开眼不说话了。
「到底是不是?」邓凯急促又问。
「没这回事,我才没这么笨,你就别管我了。」
被他逼问的气势给吓住,她随即冲出家门,奔到街角搭上公车……
正文 第七章
在车上,雪莹含着泪,抚着发疼的地方,想到刚才邓凯和薇蔽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就不由一阵心酸,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委屈,任人欺负呢?
吸吸鼻子,她抹去泪水,这才发现公车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天……怎么回事?」她立刻站起,见有人下车,她也跟着下车。
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她左看右看,摸摸身上,除了口袋放着几枚铜板之外,连手机都没带。
「完了,我真的完了,难道得在这种地方晃一夜吗?」她看着天上的星星,现在她才懂得什么叫作「走投无路」。
战战兢兢的走进一条小巷弄时,突然从里头窜出一辆机车,差点撞到她!
「啊!」雪莹往旁一闪。
「小心。」机车骑士立刻煞车,然后走向雪莹。
隔了好一会儿,骑士终于看清楚雪莹的长相,「雪莹!」
原本看见有陌生入朝自己走近,吓得浑身紧绷的雪莹,在听见他喊她名字时,蓦地张大眸,「阿翔哥!」
「这么晚了,你怎会一个人在这儿?」何亦翔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我……我坐错车,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身上又没钱。」她委屈地说。
「我听大观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悍了,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他撇嘴一笑,拍拍后座。「坐我后面,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阿翔哥。」雪莹这才放心地坐上他的车,「可是我没有安全帽耶!」
「这么晚了,不会有警察,再说真遇到的话绕路就行。」何亦翔勾起嘴角,见她坐好后,才发动车子前进。
虽然他这么说,但雪莹还是不太安心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就算她平常的行为再不驯,也很少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毕竟何神父年纪大了,在何亦翔不在的这段日子,院里的孩子们能依赖的只有她了,她如果再发生什么事,那孩子怎么办?
所以除了上回逼不得已扒窃之外,她不曾做过任何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
再看看何亦翔头上戴的安全帽,她不禁噘起嘴,心想阿翔哥怎么出国几年就变了,虽然她不要他的体贴,但把安全帽让给女孩子也是应有的礼貌吧?
「对了,你和那家伙真的订婚了?」他突然问。
雪莹咬咬唇,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点点头,却忘了他看不见。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何亦翔不耐又问。
「真的、真的,你要我回答几次?」她眉心微蹙,只要一想起邓凯,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居然找到了亲生父亲,还突然有了未婚夫?」何亦翔的口气显然有点糟。
「我爸找到我对我而言是种惊喜,至于这场婚约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你就不要再提了。」她声音放低,若不是夜深了,他铁定是听不见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喜欢他?」他回头大声问道。
「我……我……」她当初是不喜欢,可现在……她也没个准了。
「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明说呢?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随便?」何亦翔愈说口气愈差。
「我随便?」雪莹被他骂得好难受,想从小到大,他可从没用这么严厉的言辞批评过她。
「我……是我说错了,你别在意。」他沉下脸,「现在要回去吗?」
薇薇应该已经回去了吧?要不然他们也该一起出去了。想了想,她点点头说:「嗯,麻烦你了。」
「怎么走?」
「这里是哪儿?」她得知道地方,才能指方向呀!
「再骑一段路,你应该就知道是哪儿了。」何亦翔摇头一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路痴的情况不但没变好还更严重,没将弟妹们弄丢该说是幸运。」
「阿翔哥,你还真是,喝了几年洋墨水就看不起我了?」她发现出国三年的他再回来似乎已有些不同了。
有种无形的隔阂在彼此之间渐渐高筑,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那种感觉却愈来愈强烈。
虽然很不喜欢,但或许这就是现实,就像邓凯怎么都没法子喜欢上曾扒过他皮夹的女生吧?
「阿翔哥,谢谢你送我回来。」雪莹回头看看这栋豪宅,心情顿时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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