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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侵冷哼了一声,踱回床畔坐下,面无表情的道:“过来,侍寝。”
唯语眼睫凝着泪雨,却不敢让它淌下,只能步步为营地走向他,在距离他约
三步之遥处,她停了下来,迟疑地不知该如何做下一步的举动。
“难道你连帮我宽衣都不会?”他的口气不耐。
唯语害怕他又找她发泄怒火,赶紧说道:“会…我会。”
“还不快点!”
熠侵已等不及地将她往身上一带,右掌托住她的丰臀靠在自己的亢奋上,让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脱。”
唯语伸出颤抖的手,放在他颈间盘扣上,怎奈,不听话的手指始终找不到脱
扣的途径。
“你存心撩拨我的耐性是吗?”他攫住她的柔荑,将她往炕上一推,两人顺
热以暖昧的姿态卧在锦床上。
唯语锁眉,微愕地张着小口,与他近在咫尺的相对下居然全身浮动着一股连
她也挥不去的燥热,只能沙哑的轻声控诉,“我不是…”我只是…“
天!她到底在说什么?
熠侵瞇起狭长的眸子,漾开一抹足以令她心跳加速的邪魅笑容,“别跟我绕
口令,做你该作的事。”
唯语解扣的手尚凝在半空中,这才让她想起“该做之事”为何。
当她的玉指再次碰上他的颈扣,他神秘的双瞳立即闪出一道邪佞的幽光,
“你还真有能耐,装模作样的功夫很到家呀!”
熠侵挥开她的手,突然坐起,右掌毫无预警的覆盖在她的胸上,隔着厚袍边
揉捏边缓声道:“你是当真无知,还是气我没弄什么大排场去迎娶你?我丑话
先说在前面,你只是个赎罪的工具,我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你还不够格!”
“工具!”她心碎地复诵了一遍。
“如果你要将它解释为泄欲的工具当然也成。”熠侵收回原有灿笑,眼神变
凝重寒冽,让她难以喘息。“说实在话,你的身材还不赖,今天我会”浪费时
间“留在这里,可全是看在‘它’的面子上。”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她已认命地对他暗暗动了真情,而他给
予她的居然是这种无情的打击。
“伤你?哈…我不过是伤你一人,可没像你父亲一口气就害了三百多条人命
哪!”
犀利的笑声顿时扬遍整个空间,句句都刺激着唯语的心扉。
“不要说了——”她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见他那激烈的指责;她的父亲何尝
不是因那的错误而懊悔了三年,难道就因为一次谏言错误,就得赔上他们衣家
的所有,包括父亲的尊严、她的幸福。
“想不到你也会愧疚?”他猛地撕扯开她的红袍,双手轻撩起亵衣,抚摸着
滑腻白皙的颈子。
“你每回都穿那么多,真麻烦。”
熠侵边吻,边解下她的肚兜,在她的肚脐周围慢慢撩绕轻拨,捻起她阵阵酥
麻颤悸。
唯语倒抽了口气,紧张而全身僵直。
“喜欢我这么碰你吗?”他笑了,但他的笑容令人瑟缩。
唯语闭上眼,想尽办法想忽略掉他双手带给她澎湃的欲望,但却徒劳。
“把眼睛睁开,别企图反抗。”熠侵扯着邪魅的笑意,吐语如春风。
唯语痛苦地睁开眼;熠侵明显地在她眸底看见氤氲的颜色、浓烈的火苗。他
冷冷一哼,“婊子就是婊子,刚才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唯语闻言,心口一阵剧痛,立刻伸出藕臂想推开他,却被他截下。
他将她的手臂绕上自己的颈后,埋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霸道、无情
的搜索着,似乎要将他压抑在心底长达三年的怨恨,全借由吻给发泄掉!
直到她也深陷于这个狂热的吻中,双唇红肿了,他才陡然放开她!
“还想再来一回吗?”
这回,他不再回吻她,只是用指腹轻捏揉蹭着她早已尖挺的蓓蕾,逗得唯语
娇喘连连,眼神迷离。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既害怕又向住,但她却死命咬着唇,不肯脱口说出自己
想要他的欲望。
“说要我。”熠侵并不罢手,反而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呵气。
舒绵的感觉透过她的耳膜窜中四脚百骸,唯语投降了。“我…要…你。”
熠侵闻言,立刻站起,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冷酷的唇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
丝浅笑,“你想要我,可我却不想要你了。”
唯语被他的冷言冷语霎时浇醒了她满腔的热情,她抓紧被子裹着自己赤裸的
身躯退缩到床角,虽伤心,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你要出去?”
他轻轻勾起唇,嘲滤的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你,但天色已晚,你没必要因为我而…”
“哈…”
唯语捂住口,错愕地望着他激狂的笑脸。
他这笑代表着什么?
“老天!你何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何需为了你而牺牲美好温暖的床被呀!
除非,另一个地方有更吸引我的女人。”
熠侵露骨地一笑,随即面孔变得冷肃,“我的事你毋需管,和你这样的女人
闲耗,太无聊了!”
“等等,你…还会回来吗?”唯语出其不意地喊住他,明知问的不是时候,
但她就是无法任他离去。
熠侵转首,对她冷笑,“等我玩腻、玩累的时候,或许会吧!”
唯语的心凉了半裁,只能目送着他离开她的视线,而她的视野也因他的离去
被泪沾湿,变得模糊了。
“小姐,你怎么了?”
采儿翌日一早来到唯语的房里伺候,却见她坐在床角动也不动,红肿的双眼
似乎哭了一夜!更糟的是,她一身残破,衣不蔽体的,仿若遭到了…这是怎么
回事?
虽说采儿年纪尚轻,但买采购物时,常偷听邻居婶婶们聚在一块儿聊着闺房
中的笑话时,多多少少略知一二。
但小姐的情况怎么和她听来的不一样?昨晚贝勒爷不是留在新房内,温柔备
至地对待小姐吗?怎么一大早就没瞧见人影,独留小姐泪湿枕中到天明?
见唯语依旧紧抓着被角怔忡无语,采儿可紧张了,“小姐,你别吓我啊!快
说句话呀!”
她为唯语拭去了眼角的泪,拿出斗篷为她披上。
“采儿,他一夜都没回来。”忽地,唯语抓住采儿的手腕,抽抽噎噎地说。
“他?你是指贝勒爷吗?”
唯语虚弱地点点头。眸光哀怨。
“没回来就没来,我一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不好东西!”
老爷也真是的,为何要让小姐嫁给这种人,到头来连个妾都不如。
采儿说来义愤填膺,却忽略了唯语的反应;只见她将自己蜷得更紧,微微颤
抖着身子。
“别说了,这是我的命。”唯语闭上眼,不想再与命运抗争。
“好吧!再多说也没用,谁都他贵为贝勒之尊,而我们不过是庶女。”采儿
勾住唯语的手,“别难过了,让采儿给你梳妆一下,咱们到花园里走走。今早
我经过花园,看见好多花儿,粉的、紫的、红的,还真是炫目耶!”
采儿明白唯语爱花,或许出去看看花儿,能打开她郁闷的心结。
唯语点点头,任由采儿为她打扮,一切就绪后,她已一扫晦色,那如百合般
的容貌是怎么也藏不住。
她俩走进花园,唯语立刻被满园的春色所吸引,瞬间已忘记昨夜的委屈。
正当她徜徉在这扶疏花木间时,远远走来一位气度、气势都不凡的贵妇,她
身旁跟了位年五十的老妇人,在距离她俩约十步之遥处,老妇人沉着脸开口说
:“见了福晋还不下跪叩礼?”
福晋?唯语怔愣,霎时忘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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