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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暴君(清宫迷情系列之二)(23)



人小鬼大,往往这一招就可以在府邸里“横”行无阻。

“得了吧!采儿。我以前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终于明白了。”狱卒干

笑了两声。

“你明白了什么?”这下换成采儿傻住了。

“不是我爱泼你冷水,你想想看,倘若咱们贝勒爷真的如此看重你们小姐,

会把她关在这种潮湿又阴暗的地方吗?老福晋更不会因为她不肯拿掉孩子而将

她赶——”

狱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想噤口却已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我们小姐被赶出府了?”采儿彷佛受了惊吓般,瞠大了满是激

动情绪的眼睛。

“这…”狱卒搔搔脑袋,根本接不下话。

“我们小姐肚子里可是贝勒爷的亲骨肉,老福晋当真那么狠心?”她黑白分

明的眸子明显写着指控。

狱卒摇摇头,不敢再多话了。

“我们小姐被赶到哪儿去了?”采儿着急地泪流不已。

“谁知道,你别烦我了,要是出了纰漏,我就完了,走走走——”他受不了,

开始赶人了。

“这位大哥…”

“没用的,你就算喊我爹也一样,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快走吧!”狱卒将

门一关,隔绝了采儿的纠缠不休。

采儿僵楞在地牢外,她完全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去告知贝勒爷吗?

倘若贝勒爷狠下心不管呢?

况且,她区区一名丫鬟又如何见得到贝勒爷?

一连串的疑问一方脑儿全挤进了采儿不太灵光的脑子,她苦苦的捶着自己的

小脑袋,但愿能挤出个法子。

对呀!穆荦护卫。

这主意才刚落定,采儿已顾不得现在正值深夜,直闯护卫队…

“谁?”两名侍卫拦住采儿的身影。

采儿哀叹了一声,今儿个是怎么搞的,老吃闭门羹!

“我要见穆护卫,让我见他。”她硬扯着嗓门,希望穆荦能听见。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穆护卫早已休息,你明早再来吧!”其中一位侍卫兵

劝说。

“不!我们家小姐不见了,我没办法等啊!”采儿忧心忡忡。

“府中自有规矩,你再闹下去,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罔顾人命,穆护卫…穆护卫…”采儿不顾一切地朝里头奋力嘶喊,她

命可以不要,但小姐一定要救。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蓦地,由里面传来的声音不是穆荦,居然是熠侵贝勒!

自从将唯语押进地牢后,他夜夜难眠,每每在辗转反侧之际,暗自跑到护卫

队找穆荦聊天解闷,却又非常技巧地将心事搁在心底,净谈些风马牛不相及的

话题;穆荦虽困倦得要命,却只能一边听贝勒爷发牢骚,一边赶看紧黏着自己

的瞌睡虫。

也就在这颇为无奈的时刻,他俩均听见了采儿狂急的呼唤声。

“贝…贝勒爷…”采儿没料到会瞧见熠侵,这是老天爷帮忙吗?

“采儿姑娘,有事吗?”穆荦这才由熠侵身后出来,脸部表情仍是一贯的淡

漠。

“贝勒爷、穆护卫,采儿在这儿向你们磕头,求你们救救小姐…”采儿倏地

跪下,抓住好不容易的一线希望。

“唯语!她怎么了?”熠侵猛然抓住采儿的手腕,截断她的话,语气中透露

着重重的忧心。

“小姐…不见了。”被熠侵脸上的霸气与阴沉慑到,采儿说起话来牙关频频

打颤。

“这怎么可能?是燕楚来劫狱了吗?”熠侵的面容乍现黎黑的颜色。

“不…贝勒爷您不能乱说话,就算燕楚来劫狱,小姐也不会跟他走的。”采

儿急忙摇晃着双手,就怕自己越描越黑。

“那她究竟是溜到哪儿去了?”熠侵微蹙俊美的眉,脸色越来越灰黯。

“她不是溜,是被老福晋赶出府了。”

“你说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气,声音里有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额娘把唯语赶走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鬼?等等,莫非是这丫鬟弄错了,他不

能就这么冲动的去找额娘对质。

“今天我送晚膳去给小姐时,在牢房外遇上了福晋,她硬是接过我的晚膳,

要替我送进去,之后就把我赶走了。”说到这儿,采儿顿了一下,等着熠侵的

反应。

但他只是闷闷的又问了一句,“接下来呢?”

“我因为不放心,所以刚刚想去牢里看看小姐,怎知牢头大哥不让我进去,

还说福晋已将小姐赶出府了,我…一时心慌,只好来向穆护卫求救。”说到这

儿,采儿又抽噎了起来。

熠侵闻言至此,便冷着一张脸,在采儿面前消失,冲向府外。

穆荦随即跟上。

熠侵与穆荦兵分二路,在府外像疯了似的寻找唯语的下落,但直至月沉星稀、

晨曦初透,他俩几乎已将方圆十里内的地皮全翻了过来,却仍然没有唯语的丝

毫下落。

熠侵原有的清朗与帅劲儿,此时已蒙上层层的晦暗,一夕之间,他已满脸疲

惫,不成人样;他不再犹豫,直奔府邸去见老福晋。

“额娘——”

熠侵踏入王爷与福晋的寝居时,王爷已上朝,福晋也刚梳妆就绪。

福晋已有预感,以笑对应。“侵儿,有事吗?你阿玛已进宫了。”

“额娘,儿是来找您的。”他眼神灼灼,丝毫不放过福晋脸上任何细微的表

情。

“哦,我们母子俩似乎好久没聊聊天了,你今儿个怎么想到额娘了?”福晋

眼神一阵闪烁,随即别过头,蓄意躲过熠侵灼热的视线。

“我没时间和您拐弯抹角说话,告诉我,您将唯语弄到哪儿去了?”此刻他

心中完全揪着唯语的生死安危,又疼又拧,什么报复、偿债的念头已全然消褪

了。

如今他才明白何谓真正的担心、狂乱,这种感觉弄到他几乎要杀人的地步!

“侵儿,你这是什么口气?”福晋只好打起拖延战术。

“额娘,我知道您恨她,可是她已是我的妻…”

“住口!你忘了当初熠侵骏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把她带进府里的目的吗?”

福晋忿忿不平地截去他的话,眼神阴冷无比。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儿,原来连侵儿也被衣家的人所蛊惑了,衣家人还真不是

普通的难缠!

“孩儿不敢或忘。”他的面皮不停的抽搐。

“既是如此,她的死活根本不需你挂心。”福晋狠下心道,这是因为熠侵骏

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

看见衣家丫头,她就无法控制自己那股压抑在胸口的怨气。

“她的事孩儿自会处置,请额娘成全。”

他瞇起一双极愤慨的眸子,两眼已被忧急焚得火花。

“处置!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额娘虽老了,但眼睛可没瞎呀!你根本

就是中了她的邪,着了她的道。”福晋气得连颈后的寒气都不禁竖了起来。

他可是她养大的,他脑子里有什么心思,她怎会瞧不出来。

“我已将她囚于地牢,这还不够吗?”熠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寒,以一种

极其嘶哑的语调反问。

“不够、不够,她夜探燕楚,已是红杏出墙的行径,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恋,

留她在地牢太便宜她了。我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喂狗喂狼。”福晋语音激烈

高亢,不停地挥着着手中的红丝绢,情绪已达愤恨的巅蜂。

熠侵倒退了一步,他很难想象额娘心底会蛰伏如此深恶痛绝的恨意!难道过

去的自己也被恨意蒙蔽了心灵,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她腹中已有孩儿的骨肉,您的孙儿。”所以说之以情。

看来额娘不仅将唯语赶出府邸,甚至以更恶劣、残忍的手段对付她。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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