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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要不你希望看见的是哪个我?」他突地转身对张家仪说:「你先走,晚上我再去找你。」
张家仪狠狠地瞪了晓溦一眼。若非海尧伦承诺晚上会去找她,她铁定会扑上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好好教训她一顿。
优雅的将衣服穿上后,张家仪走向海尧伦,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晚上我等你喔!」
「嗯!乖!」笑看着张家仪离开后,海尧伦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背对着晓溦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以前上班时间你从不会来的。」
「我……我是来送你……生日礼物……」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礼盒,她赶紧将它拾起,颤着双腿走到他面前。
他看着她轻颤着手捧来东西,他撇撇嘴接过,粗鲁地撕开包装,「哦!手表啊!」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心想说送表给你,希望……希望能圈住你。」说完,她的声音已喑痖。
方才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爱她,为何她还死心蹋地的爱他呢?
看来季康是对的,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这支手表……多少钱?」他睨着她。
「两……两万多……」
「两万!你知道我手上这支表值多少吗?」他举起左手,展现他手腕上那支样式别致非凡的手表。
她抿唇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二十五万!」说时,海尧伦竟狠心地将她所赠送的生日礼物往地上重重一摔!「两万?哼!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你……」这时,她伤透的心已似那支手表,只是更为粉碎了。 闭起眼睛,她抖着嗓音问道:「你……你还爱我吗?」
「不爱!」海尧伦烦闷的吼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走了?」
原来她跟其他女人一样,一碰着他变心,就只会哭闹!哼!想也知道,她还不是想要钱!
「可我好爱、好爱你啊!尧伦,我可以不在乎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做。」晓溦痛彻心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只要他回头,一切她都可以抛开。
「你的爱是为了这个吗?」从皮夹内再次掏出那张金卡,他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
看着那东西,她的心又是猛然一阵重创,全身血液不能控制地持续冷凝,她早已是遍体鳞伤!
她凝了声,「我不要……」
「当真是嫌不够吗?」他蹙起眉,口气更加恶劣的说:「别不好意思,我对我玩过的女人向来大方。」
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听到的却是——
「我只要你的爱,若你无法给我,又何必欺骗我?」
「呵呵!你爱我我就给你爱吗?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谁能保证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就一定能够长久,或者是结婚?」
「可你说过你爱我……」
「哼!这种话你也信?」他冷哼道:「若真要说我爱你哪儿……」他眼神幽邃地瞄了她一眼,「应该就是你那头长发吧!」
「长发?!」晓溦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为了我的长发,所以你说你爱我?」
「对、对、对!你有完没完?!」他坐回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故作冷冽的道:「要钱就把地上的金卡捡起来,若是嫌不够,我可以再加二十万额度,这已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
施舍……
「海尧伦,告诉你,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她徐步往后退,当她的背脊贴上办公室门时才停下。
「你……」
海尧伦的话语尚未吐出口,晓溦已经夺门而出!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他突觉一股烦闷的激流直在他心中窜动不休,谁知道方才他那残酷话语说来潇洒,心情却是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般!
可是,要他破例接受一个女人却是这么的难呀!
妈的!怎么会这样?!
****
当天下午,晓溦向公司请假回家,办公室的同事见她神情恍惚,都直关切地追问,可她也只是含泪摇头便转身溜了。
一回到家门口,就见季康笑脸迎人的走向她,「姊,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大公司当行销,虽然辛苦,但我会努力的。想想自从受了伤后就赋闲家中,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边说边抓抓头。
「真的?那好好做。」她露出虚弱的笑容,双眼却空洞得紧。
「你怎么了?」季康用力转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双眼红肿。
「没事,我想回房休息。」推开他,她拖着无力的步伐走着。
「等等!你一定有事。」
季康用力拉住她,直盯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你怎么样了?」
「你别拦我好吗?」晓溦推开他,神色憔悴不已。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进去!」他硬是挡下她,目光犀利地望着她。「我猜对了是不是?是他辜负了你?还是他抛弃了你?」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已泛出星焰。
该死的海尧伦!如果真是他让晓溦这么伤心的话,他一定要去宰了他!
晓漱明白季康冲动的个性,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去找海尧伦麻烦,她又怎能告诉他呢?
再说,他才找到工作,若因为她而丧失机会,那她可是会内疚的。
「季康,我和他……没事的,你别瞎猜,我很好……真的很好。」揉揉太阳穴,她怎么觉得地面好像在转动呢?
「你怎么了?」季康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她因晕眩而踉跄地走着。
「不行!我扶你。」握住她的手,季康细心的将她送上楼,「等会儿我就去找海尧伦,非得问他个明白不可!」
到了楼上她的房间外头,季康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让晓溦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她急急拉住他。
「你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就不相信与他无关。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找他问个清楚。」季康注视着她逃避的眼神。
「我都说了没事了……」
「没事、没事!你的脸上明明写着有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可知我有多心急?」他紧抓住她双肩,几近咆哮。
她别开脸,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滑落,「男欢女爱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不是你的处事态度,若是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你……你是千古难逢的死心眼!」相处二十年,他对她的个性可是了若指掌。
「好、好!我跟你说,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她紧抱着自己的头,拚命摇着头。
「姊,你别激动!」季康从没见过她失去冷静的样子,一时间也慌了。
「我……我是不是不好?你说,我是不是哪儿不好?所以他嫌弃我?」她揪着他的衣领,泪如雨下地问。
「没有、没有!你一切都很好,温柔又善解人意,漂亮又善良,我才会为你心动,其他女人我全没放在眼里。」季康哑着声音说着这些年来只敢放在心底的苦与闷。
「不——」她赶紧推开他,拭了拭泪,「我是你姊姊,你别乱来,多认识其他的女孩,她们才适合你,我……我只是个虚荣的女人……」
「是他说的?」季康的眸子一眯,双拳紧握,「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不——别去——」她拉住他的手,惊慌道:「不准去!我不许你去,若你坚持要去,当我知道后我就一辈子不理你!」说完,她便冲进房里,将门关上。
瞧着她这副伤心样,季康在心中下定决心,今后由他照顾她,那个姓海的男人就滚一边去吧!
回到房里的晓溦坐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一头长发,心付,他说他爱她,当真只是因为它吗?
如果她把头发剪了呢?是不是就能断绝对他的情念?
打开抽屉、拿出剪刀,她一刀一刀的剪下长发,每剪一刀,都能看见自己的泪随之滑落,直到镜子里出现头发只及耳下的陌生人影,她才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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