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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恶就枉为男人!”他勾起剑眉,逸出一抹冷笑,适时抓住她的脚踝往外一扯,“这就是可恶男人该做的,跟上回那个温柔男子不同呀!”
“不要……”她惊慌的望着他,“你走!你不是那个我所认识的綦祯了!”
自从依依来到府邸之后,他就变了,过去的一切温存已不再,难道他这是在暗示她该离开了吗?
“是吗?那是因为你没有对我认识透彻。”他继而狂笑出声,指尖抚揉着她抖颤的大腿内侧,感受那绵细的美好滋味。
“呃——不!”雪签紧抓住她的手,不愿再让他进一步侵犯自己。
就在这时,房门突地响起一阵敲门声,只听屋外的丫头喊道:“贝勒爷,依依姑娘说有要事找您去一趟。”
他眉头一纠,冷着声说:“我等会儿再过去。”
“不行呀!依依姑娘说她房里有奇怪的声响耶!”屋外的丫头又道。
“真是的,好,我马上去。”他抽回手,望着雪签那张仿似松了口气的神情,不禁又凝了一抹邪笑,“元配跑了,你这二房是有义务满足夫君,别装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今晚就放过你,依依比你懂得调情多了。”语毕,他再也不看她那张满是愁思的容颜,回身离开了她。
雪签却只能揪着心口,让满腹的无奈发酵,直到自己因心伤而昏厥过去。
***
綦祯推门而入,竟看见依依瑟缩地蜷在墙角,发着抖指着角落,“那儿……那儿有好奇怪的东西,一直叫着。”
“什么东西?”綦祯蹙起眉,走向依依指的方向,“别疑神疑鬼的,我们慕王府内怎么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当他将角落的幕帘一掀,里头突然跃出一只长相丑陋的癞虾蟆!
这可是位于二楼的阁宇,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突地,他眸光一闪,赫然发现那只丑陋的癞虾蟆旁有一个布球,那花色……不是雪签常把玩的球吗?
难道……这是她蓄意的恶作剧?!
“綦祯——”依依猛地冲进他怀里,“呜……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听说那种东西有毒呀!难道有人想害我?”她一边哭,一边抬眼偷偷观察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嘴角得意的弯起一个奸恶的弧度。
“别哭,这事我会替你作主。”他冷着嗓音,轻拍她的背脊,但心底却加深了对雪签的恼怒之意。
“祯,今晚陪我,别走好吗?”依依一脸乞求的表情。
她就是担心他会留在雪签那儿,那么一开始她便输了这一局。于是刚刚偷偷塞了些银子给这儿的小丫头,让她到雪签房里偷样东西来,想不到綦祯一见就知道那是那女人的东西。
还真是天助她呀!
“好……还是你听话,我就不走了。”他开始宽衣,而后倒卧在床,双手枕在脑后,闭眼休憩。
“你……你睡着了没?”她偷瞄着他脸上沉静的表情,有点儿不甘心的说:“依依……依依已好久不曾和你亲热,你能不能……”说着,她已主动爬上他的身,摆出最娇娆的姿态。
这时玉儿快步奔来这里,正欲敲门告知格格昏倒的事,可却听见里头暧昧高喊的声音。她蓦地收回手,偷偷透过门缝望进去,这下可傻了眼!她赶紧抚着躁红的脸,立刻奔回雪签格格的寝房。
可她心底却直喊着,“格格真不值……真不值呀!”
***
经大夫诊治后,确定雪签是受了风寒,另方面又因她刚嫁来慕王府,生活难免有些不适应,再加上綦祯给她那么多刺激,才使得她的病情加重。
玉儿守在她身畔夜不安寝地照顾着她,却见她时而呓语、时而喘息,真是为她担心不已!
她无法想象,倘若格格出事了,她要如何回宫向皇上交代?她更担心的是,若格格转醒后,问她有关皇额驸的事,她又该如何回答呢?
这时,雪签突然嘤咛出声,继而张开眼,好不容易凝住焦距后,才看见守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玉儿。
“玉儿……”
玉儿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格格,您可有哪儿不舒服?”她急急地问。
“我……还好,只是头有点儿疼。”雪签揉揉脑袋,撑着身子想坐起,却是力不从心。
“大夫交代过,您得多休息才成。”玉儿连忙扶她躺下。
“休息?我到底怎么了?”雪签完全没了印象,只知道自己脑子好沉,浑身都有一种僵硬的痛感。
“您发了高烧,已经躺了三天,可把玉儿吓坏了。”玉儿摇摇头,端起早已准备在一旁的菜汁。“快把这药喝下吧!”
“药?”她瞥了一眼药汁,而后摇摇头,别开脸,“不要……我不吃。”
“这可不行,您不好好吃药,病不会好的。倘若等会儿又发起烧,那还得了?”玉儿不依地说。
“我真的病得那么严重?”雪签似乎忘了綦祯给了她什么严重的打击,只觉得自己这场病来得太突然,连她都觉得意外。
“是呀,快喝吧!别再让玉儿为您担心了。”
见玉儿仿若也瘦了一圈,雪签不忍心让别人为她操心,于是拿过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就喝了它。
“这才对嘛!等病好了,玉儿陪您去赏花,这几天庭子里的樱花开得可美了。”玉儿笑着收拾药碗。
雪签点头笑了笑,“好。那你也去休息吧!这几天苦了你了。”
“哪儿的话,再说我不照顾格格,还有谁——”玉儿倏地住了嘴。想想这几天,慕王府里的人谁来关心过她了?綦祯贝勒心底没有她,下人也只会有样学样。
身为皇上最喜爱的十八格格又如何?还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再说,依格格的个性,也一定不会回去告状的。
唉……“玉儿,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雪签轻声问。
“没……没什么……”玉儿又怎好说这些话伤她的心呢?
“对了,綦祯呢?”雪签绽开一抹笑,虚弱的问:“他什么时候来过?”
“皇额驸他……”玉儿迟疑了一会。
“嗯?”
“他已好些天没来了,就连格格您病了都还不知情呢!”她原本不想说,可她实在气不过,“成天就只被那个依依缠得紧紧的。”
“依依……”雪签赫然想起这个让她亟欲忘掉的人,“这些天,皇额驸都陪着她了?”
她的表情看似平静,可心底却翻涌着浓浓思潮。她爱他,为何他却无法给她相同的爱?不给她相同的爱还不打紧,他甚至还要冤枉她,硬说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利?!
玉儿嘴巴蠕动了下,怕说了雪签会承受不起,于是又闭上嘴。
见玉儿有话想说。“直说无妨。”她对玉儿笑了笑。
“没错,额驸儿是跟她在一块儿。”玉儿叹了口气。
雪签闻言心口一揪,这才道:“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可……您的身体……”玉儿不放心。
“我没事的。”雪签微笑着,转首望向案上的烛台,“出去时把烟台上的火灭了,我怕光。”
“是。”玉儿迟疑了一会儿,看她好似真的没事,这才吹熄烛火退了出去。
雪签见玉儿出了门,才缓缓的背转过身,忍不住的啜泣出声。
熄了火,是害怕看见自己透着光影映照在墙上的单薄身影。可月色依旧不肯放过她,仍将她虚弱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好像在告诉她,今生陪着她的就只有心伤。
她缓缓爬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外,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望着夜色中静谧的暗影。突然,她的肩头被轻拍了下,让她吓了一大跳。
“谁?”
“是我,那么晚了,干嘛不睡觉,坐在这儿吓人呀?”
倚在长柱上的是綦祯,他眯起眼,直望着眼前变得清瘦许多的雪签。
“綦祯?”她展开欢颜,惊喜不已。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来看她了,想不到就在她绝望之际,他竟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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