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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翦情(搵格格泪系列之一)(11)



“放手……放开我……”雪签含着眼泪大喊,就连玉儿也傻傻的站在一边,想帮忙却无从插手。

难道皇额驸疯了?为了一个女扒手,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少福晋,他还真是疯了!

“原来你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猛地用力将雪签推倒在地,摔得她拐到了脚踝,但她却不肯在他面前喊疼。“你不要以为你是格格,就可以仗势欺人,我们慕王府不吃你这套!”綦祯一步步欺近她,“依依现在孤苦无依,将来就留在府邸,我会照顾她未来的生活。”

他的话可让雪签吓了一跳,她抽抽噎噎的看着他们两人,哑着声说:“能不能告诉我,她……她是谁?”有种莫名的坏预感直压在她心头,就快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她?”綦祯想说,可又闭了嘴,“你管不着。”

“綦祯,就让我告诉她吧!”依依却开了口,她走到雪签面前,“我是他的初恋情人,当初若不是为了一个欣欣郡主,我和他早就成为一对。好不容易我等着欣欣离开他,以为他就要属于我了,哪知道又冒出你这个程咬金!”

依依眼神灼利的望着她,每走一步,就逼得雪签迭迭后退。

原来她……她就是綦祯挂在嘴上、放在心底,久久不去的情人?

雪签的心渐渐枯槁成灰,原以为婚后他俩将成为永不分离的比翼鸳鸯,她将会努力成为他心中的惟了哪知……一切尚未开始,他的惟一已换作她人。

“我明白了,就让她住下,我不敢有异议。”她眼神茫然的想站起身。

玉儿见状,赶紧扶住她;忍不住在她耳畔轻声叨念,“格格,您怎么可以答应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雪签摇摇头,只说:“我们走。”

“等等,我会将依依安排在西阁楼,你们没事可别叨扰她,让她安安静静住下。”就在雪签刚踏出门槛之际,綦祯又开口嘱咐。

这回雪签没再多语,只是在玉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

望着她那消极反抗的背影,綦祯禁不住地拢起眉头,心底逐渐起了一丝烦躁。

为何会这样,他也不明白,只知她的一颦一笑仿若已牵引着他的心,使他无法坐视不顾。

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居然又与子乔在外头碰面,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可足以让他忧恼又愤怒!

“綦祯,你怎么了?”依依走近他,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臂膀,“是不是被她气的?”

“我没事。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京城呢?”他看着依依,感觉她脸上似乎少了两年前的那股纯净。

“我……嗯……”她支吾其辞地,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是怎么了?快说啊!”他勾起她的脸,带笑地问。

“是这样的,我听见你……听见你妻子跑了的风声,所以特地赶回来,想与你再续旧情嘛!”依依边说边倚向他,甚至还勾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的红喜。

綦祯眯起眸瞧了她半晌,而后邪魅一笑,猛地衔住了她的嘴,狂狷地吻吮了起来。

依依完全沉迷在他激狂的吻中,随即酥软在他怀里,吟出柔媚入骨的销魂音调。

綦祯却突然推开她,淡漠的拧起嘴角,“你好像越来越开放了。”

“呃……人家这哪是开放……我是想你啊!”依依故做羞涩地说。

“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歇一会儿吧!晚上我在枫叶亭摆宴,再与你好好共饮一番。”綦祯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哄说。

“好吧!那么我们晚点儿。”依依对着他媚笑,这才开心的转身,前往西阁楼歇息去了。

这时厅内徒留綦祯一人,他眉宇不自觉的紧蹙,心绪仿若陷入了沉寂之地,像被一团泥淖所困住,直往黑暗的角落深陷,越发迷惘……***

当日晚宴,綦祯便和依依在枫叶亭共度。

依依特地穿上他所赠的新装,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才来赴宴。

当綦祯见着她时,先是笑了笑,然而目光却直凝在她身上,不曾稍瞬。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依依故作羞怯地问。

“我在看你的模样,和两年前我所认识的依依究竟有多少差别。”他却说了一句与依依所想的完全悖离的话。

“我……我哪儿不一样了?”依依摸摸自己的脸,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瞧你,我又没说你什么,而且,我话里的意思可是赞美你。”綦祯为她斟了一杯酒,徐徐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比两年前会打扮得多了。”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指我变漂亮了?”她开心不已,却也得羞怯的垂着脸,以免让他瞧出了端倪。

其实,他说得没错,现在的依依和两年前的那个依依早就不同了!

自从綦祯娶了欣欣郡主,她便离开了北京城,在南下的路上她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此被他骗了身又骗了心,可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位江湖郎中,专门以赌技骗取其他人的钱财,以此维生而已。

两年来的铤而走险,她早已学会了如何自保、如何伪装。

“不,我倒觉得你以往那一副薄施脂粉的模样还好看些。”他笑着说,随即递上了一杯酒。

“你说什么?我现在没以前那副土样好看?”她才不信呢!

想当年,她可是个既不懂打扮又不懂穿着的小村妇,那时她根本没料到居然会有一位贝勒爷钟情于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这两年来给了你太多的人生历练了吧?”綦祯心照不宣地说。

“历练!”依依张大眸子,“你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喝酒吧!”他弯起唇,又饮了一杯。

依依睨了他一眼,这才举起酒杯,非常豪爽的一口入喉。

“记得吗?两年前的依依不会喝酒。”他又来到她身旁,淡漠地一笑。

依依突地瞠大眼,显然吓了一跳,“这……这有什么?两年出门在外的时间,自然得学着喝着点了。”

“其实,会喝酒也没什么,古人说一醉解千愁,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方法。”綦祯摇摇头,撇嘴淡笑。

“我想……就是这个道理吧……你不在我身边,我越想越伤心,就不免学着喝起酒来了。”她佯装委屈地苦笑。

“这阵子你都以什么维生呢?”

对綦祯而言,他心底一直对她有亏欠的感觉,所以对于她两年前离开他后的生活情况,他亟欲了解。

“还不是帮人家刺刺绣,做点小零工的。”她一脸委屈的说。

“真苦了你了,依依。”他深感亏欠,才刚执起她的手,却听见杜伦王爷的一声怒斥——“孤男寡女的在这亭子里幽会,成何体统?!”

一听见他的声音,依依立即抽回手,假装娇柔胆怯的躲到綦祯身后。

“阿玛,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这儿用膳,绝不像您所说的幽会。”綦祯面无表情地回答,对于杜伦王爷的脑怒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和一个女人在这亭子里用膳,又不见格格在旁作陪,这不是幽会是什么?”当杜伦王爷走近一瞧,竟发现这女人原来就是两年前綦祯的心上人沈依依!

“怎么会是你?”他目露凶光地问。

“是她又有什么不对吗?阿玛,老朋友千里而来,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呼她应该不为过啊!”綦祯冷冷地瞥视他,自然明白他那表情中的不屑之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倘若他是个男人,你招待他是应当的,可她是个女人,合该让雪签也参与吧?”杜伦王爷并不愿放弃。

“阿玛,这是雪签向您嚼了舌根,打的报告吗?”綦祯眸光一眯,仿佛对雪签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你的事还需要雪签说?早已渲染得整座府邸的人全都知道了。”杜伦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对自己儿子还当真管教不来。

綦祯眯起狭眸,心底暗忖,这消息会传得那么快,绝对和雪签有关。她看不惯他的作为,便将这事大声嚷嚷,难道她以为传到了他阿玛耳中,就有办法限制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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