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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季芳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到模特儿的高佻身材,又有一张混血儿的迷人脸蛋,应该就是他让佩陵心伤的吧!
但看他此刻忧急的模样,不像是个负心汉啊!
齐隽赫然睁亮眼,“你是佩陵的朋友!我……我是孩子的父亲。”他不愿再隐瞒,于是直说了。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吕季芳对他笑了笑,“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她直觉事到如今,自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两个彼此挂心的人在一块,应该是最幸福的,她会一心祝福这对小夫妻能早日化解误会,长相厮守。
“你……”
未待他发问,她已笑笑的离开。
齐隽虽不解她的意图,但他一心挂念着佩陵的安危,已无心去分析。随后又坐回等候椅上,焦心等待。
不久,护士小姐终于走了出来,一见到他使报喜道:“恭喜你,是个小壮丁。”
“男的!”齐隽全身不住发抖,他当爸爸了!“谢谢你们。”
随即,他看见紧接着被推出来的佩陵!多月未见,如今见到的却是她苍白的面孔、嬴弱的模样,教他怎不痛心?
“佩陵、佩陵——”他忧心地喊着。
“先生,她现在麻醉还没退,你喊她她也是迷迷糊糊的,不如你来病房陪她吧?”护士小姐连忙阻止。
齐隽点点头,并尾随着他们而去。
齐隽补办了一切手续后又连忙赶回病房,此刻,佩陵已渐渐转醒,腹部伤口的疼痛令她紧揪了一下眉。
“佩陵,你醒了!”他这下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佩陵一见是他,胸腔猛然急速跳动,又震惊又错愕地看着他!
天啊!躲了那么多个日子。竟然会在这最紧要的关头让他遇上,都怪她太粗心大意了,老天为何不帮帮她?
才一挪动身体,腹部的疼痛又让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了,很痛是吧?”他扶住她,强烈的关心已是溢于言表。
“你走!走——我不要看到你……不要——”佩陵猛摇头,执意要挥开他的手。
她的肚子是痛,但那疼痛根本比不上她心里伤痛。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绝不会走的。”他仍握住她,眼里净是痛楚。
“我不要你的关心,更不要你的假慈悲……”
佩陵激愤地抗议,泪水已由眼角汩汩地淌下,不仅湿濡了她的脸,更灼烫了齐隽的心。
‘你说什么?我假惺惺!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找你的?我又是如何过日子?”他激昂道。
“你现在这么做又有用吗?当初我又是怎么求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佩陵梗着声,一张小脸饱含着痛苦。
齐隽的五官因伤痛而扭曲着,佩陵的种种控诉令他难以招架!她说的没错,当初是他狠心的不要她、驱赶她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就抹黑他啊!
“你任何的责骂我都接受,但是,请你现在看看我,看看我眼中的真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坐上床畔,双手紧着她的细肩,强迫她看着他。
佩陵抬起眼睛,这才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伤痛、无措、折磨交织的线条,还有他那略瘦的下巴和憔悴的容颜!
“天!你瘦了好多!”佩陵似乎已忘了自己所受的苦,开始担心起他。
他睁亮双眸,瞳仁中泛着喜悦,握住她的小手,“你还是关心我的?”
佩陵一惊,立即抽回手,故作冷漠的道:“你我已不再有关系,这是你说的,我怎么会关心你?”
她说着违心之论,心却疼痛难耐。这几个月来,她不仅一次次提醒自己,倘若再遇见他,她不能再动心、动情,否则,得到的还是只有无限伤痛。
“你说什么?你我不再有关系?”刚抬头的喜悦又被她这句冷冷的话语给降至谷底!他紧揪着眉,狠狠地通问:“你有我的孩子,他现在正躺在婴儿房,你还说你我没有关系?”
佩陵紧张地蹙起眉,并企图坐起身,“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别随便说啊!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那你敢让他和我做DNA吗?”他瞇起眼,直望进她一脸的惊慌。
“这……”佩陵顿感手足无措,只好敷衍道:“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利!我要去看孩子,带孩子离开这儿——”
她猛然伸下两腿,疼得尖叫了一声。
“你这是在干嘛?不要命了吗?”
齐隽连忙压制住她,以防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不要……不要抓我,我要去看孩子,我要——”
齐隽在没辙下,只好用力堵住她的小嘴,以温热的唇舌爱抚着她,将她要冲口而出的话给退回去……
他的手指摸索上她的粉颈,流连在她光滑的柔肤上,令佩陵抖瑟了一下。
她想推开他,“不要……别碰我——”
她娇弱的身躯开始颤抖,他纯男性的气息令她着迷,就快无力抵挡……
“为什么那么怕我?以前你不是非常沉迷于我爱抚你的感觉吗?”齐隽瞇起眼,指尖从她的颈侧滑向她衣襟半敞的胸前,享受指下柔嫩的触感。
佩陵抽紧身子,别开脸不敢看他。
“听话,别再逞强了,躺下好吗?”他诱哄道,深邃的眼神夹带着无比的温柔,浑厚的嗓音也直绕着佩陵的心底深处,让她难以抗拒……
“你不该来找我,不该来扰乱我平静的生活……”佩陵嗫嚅着。
“是,你生活平静,那谁来同情我早已天翻地覆的日子呢?找不到你,我忧心如焚,宁愿拿所有的东西去替换你,就算是要我上天摘星捞月我也会去。可是如今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语气高亢,神情中充满了无奈,更有一种想不顾一切搂她入怀的冲动。
“你并不爱我.为何要找我?是因为孩子吗?”佩陵定定地望着他,两行清泪滑下脸颊。
他抿着唇,眉宇间刻着扭曲的线条,随后紧紧握着她的肩,忿忿地说:“你说什么?我是为了孩子!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我的心?”
这几个月来.在不知她下落的情况下,他几乎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所有生存的希望全都放在她身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冤枉他。
“难道……难道不是吗?你不仅讨厌我,还想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这回又来找找,我怎能相信你?”
佩陵可以由他抓住她的双臂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但她不明白他为何要那么生气?
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啊!
“那是因为欣翰需要你的帮助,我不得不狠心的离开你,其实,我的心在滴血——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齐隽拔高音调,几乎是用嘶吼的。
她闻言便像傻住一般,半天无法动弹。
他说什么?他爱她……
她直摇头,抚着发疼的腹部,想要坐起来,“不!我不相信,如果你爱我,怎会遗弃我、驱赶我?”
“那时候欣翰回来了,他要我放开你,而我也以为你之所以答应嫁给我,是因为你深爱着欣翰,为了不让你恨我一辈子,所以,我才答应把你还给他。”
他说来冷静,但每个字都宛似在刨剐着自己的骨血。
“可是,我向你表达爱意了,你却不屑……”她的思绪也被他这几句话和得全乱了!她该相信他吗?
她不要再当一次让他欺瞒、利用的傻瓜了……
“当时欣翰需要这场婚姻,我不能不顾虑他……唉,这话说来话长,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你究竟肯不肯相信我?”
佩陵浑身打着颤,无措地说:“你先离开,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我的头好痛!”
齐隽的俊脸一整,逸出一抹浅笑,“看来我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你的谅解了,或许你已不再爱我。好!我不怪你,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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