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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陵,你这个煽情的小恶女——”
正当他要解开裤头,急于一逞雄风时,他置于床头的大哥大突然像找碴般忽地响了起来。
齐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咕哝,不耐烦地打开它,“喂!找谁?”
他的口气不佳,纠结着他全身的是一种性欲未解的疼痛。
“怎么脾气那么差?瞧你喘息声那么重,该不会是和我老婆正在……”一抹消遣的恶意言词从话筒传出,以致齐隽的全身发出一阵抖颤。
他的脸色陡地变成铁青,猛地按住发声处,火热的欲念猛然消褪。为了不让佩陵怀疑,他竟好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咦……也不对,现在才不过是晚餐时间,你们就干这种事,未免太心急了吧?”
“你再胡说八道,不怕我毁约?”齐隽的胸膛因气愤而起伏不止,说出口的话语深沉得骇人。
佩陵发觉有异,忙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探询他是谁打来的电话?
齐隽瞪了她一眼,迅速将裤子穿好,离开床畔,来到阳台,“怎么换你不说话了?说啊!是不是真的怕我毁约?”
“你不会的。”欣翰嘻笑的声音又传来。
齐隽的心一抽!没错,他是不会。在他这一生中,他从未做过毁约背信的事,尤其是对可生死与共的好友。
但……并不表示他这次也不会啊!
“你今天早上的话我言犹在耳,那么急又来电话,难道怕我忘了?”他冷着声响应。
“口气别这么火爆,我只是和你叙叙旧。”欣翰收起讪笑的嗓音,听得出其中暗藏一丝悲叹。
“好,你住哪儿?”
待欣翰念了一长串的地址后,他点点头道:“我记得了,那明早十点见。”
第八章
齐隽依循欣翰给他的地址,再按图索骥,很快便找到了他目前暂住的公寓。
两人一见面,齐隽劈头就说:“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得赶回公司。”
对于他这种火爆的态度,欣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挑挑眉,侧身一闪,“进来坐,有话慢慢说,别把我当仇人看。”
齐隽瞪了他一眼,冷峻的唇角微抿,勉强走进屋内,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你应该明白不是我人情淡薄,而是你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当初这场戏是你自编自导的,我就像个傻瓜般任你安排,如今戏要落幕,就只得到一个随意被踢开的份。”
欣翰凝视着他,久久没说话,又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喝杯水消消气,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别生那么大的气嘛!”
齐隽眉头微拧,稍稍敛下怒意,“你是不是遇上了大麻烦?拜托你从头说清楚好吗?我实在受不了你现在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齐隽的随意一探,总是能轻轻松松察觉到欣翰最脆弱的一面。
欣翰的双眸扬起了一抹折服的笑意,摇头叹息道:“看来我的心事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若不赶紧对你清楚,说不定你会永远和我绝交了。”
今天他将他找来不就是要向他坦承吗?他亦能从齐隽的各种反应中明白他对佩陵的爱意,所以,他是真的害怕,怕他临时抽了腿,这下他可就全完了。
“你还要我这个朋友?”齐隽苦中作乐道。
“废话,你是我仅有的知己,我怎能不要你?难道你听不出来在电话里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吓唬你而且。”
欣翰连忙解释,就担心齐隽若真与他断交,目前他一堆恼人的问题该找谁商议?他不是变了,而是许多事快将他逼疯了。
齐隽瞄了一眼他那到嘻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催促道:“快说——”
“是是是!”欣翰端起桌上的开水喝了一口,瞇起眼道:“昨天我说过势必要得奖,名利虽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我跟人打了赌,绝不能输了这场比赛。”他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你究竟和谁打赌?”
“那个人就是麦克,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鬼迷心窍的跟他定下了这个烂赌约。”欣翰恼怒的将一拳击在沙发上,“我后悔了!是自己太意气用事,但再多的悔恨也挽回不了大局。”
齐隽凝着脸,锋芒内敛地瞅着他,“怎么回事?”
欣翰慌张地说:“我当时在意大利的一个酒吧遇上他,正好看见他在那自吹自擂,开心的叙述着自己有多成功。当时我喝了点酒,一时气不过便找他打了一架,事后还大言不惭告诉他,今年我一定要让池好看,肯定要让他从冠军的宝座上摔下来。”
“你怎么那么莽撞?”齐隽蹙了下眉继续问:“后来呢?”
“他当然也恼怒了,于是找我下赌注。”欣翰叹了一口气。
“内容?”
“如果我输了,这辈子将不再涉足艺术界,甚至要在世界各大报刊登道歉启事。”
“你疯了!”
齐隽难以平复的心情又被他的这句话给掀起浪潮,一股忧焚烧灼于心,那种无奈连笔墨言语都难以形容了。
可以想象,若是欣翰输了,等他登了报,岂不是在召告世人,在台湾的这个贾欣翰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到时候他肯定得面对佩陵仇视的目光。
“齐隽,你现在该明白我的痛苦了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当时逞一时之快答应了他。麦克他本身的人脉又广,甚至与黑道都有牵扯,根本不是我惹得起的。”
他后悔不已地猛爬着头发,看来,在比赛前他已经无法维持像以往一样的开朗了。
“这么说我非帮你不可,就连后悔的余地也没有?”齐隽抬起眼睫,冷冷地凝视他,顿时空气沉窒不已……
“我……”欣翰点点头。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会好好善待佩陵吗?”齐隽深吸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心上人,更没有要好的女友,我一定会善待她的。”欣翰做了保证。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齐隽猛然站起,嘴角衔上一抹涩笑,踩着孤单的身影离开了欣翰的视线。
接下来的十天里,齐隽又回到以往的幽默体贴,每天一样准时上下班,和佩陵像新婚般亲密,对她又体贴又温柔。
佩陵身在其中,却无法感受到这份甜蜜,反而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佩陵,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就要到了,有没有什么愿望?”
晚饭后,他俩在附近小公散步,齐隽突如其来地一问。
佩陵一愣,惊讶道:“你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怎么可能忘了?这我俩的大日子。”齐隽在心底补了一句:而且是仅有的一次。
他故意说得潇洒,心底却沉重得像灌了铅。
算算时间,他离开贾府的日子愈来愈接近了,换言之,他和佩陵在一起的时光也所剩无几,他的心情更陷于沉重。
“我没意见,你说我们该怎么庆祝?”她总是这样,在他面前永远是温驯善解人意。
齐隽蹙起眉峰,睥睨着她。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慵懒的说道:“想不想再回味一下逛夜市的刺激?或是你我再去看一场午夜场电影也行。
佩陵的神经倏然抽紧,就连呼吸也困难了!她瞬间回头凝视他,颤着声,“你……你什么?”
她从来不曾和他去逛过夜市,更没看过午夜场,来到台湾那么久,她唯有和齐隽做过这两件事,难道他……
她惊退数步,直到背部抵住身后的椰子树,脑子才能再度运转。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齐隽!论长相、论模样他都不是,就连眼珠子的颜色也差个十万八千里。
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齐隽仿若老僧入定般,睨着佩陵凝结的脸色。
“你……你到底是谁?”她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喉咙已干得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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