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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要一想起+岁以前,他与母亲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饱受欺凌的日子,就不 禁要感激蓝晖的出现。
他虽然教养他是另有目的,但他真的对母亲很不错,因此尽管他利用他,他也不会 放任他就这么自生自灭……〞我怎能不激动,我要你赶紧将他们赶尽杀绝!〞〞我会办到的,您就对我有点信心吧!〞
苗天擎皱着眉,已无法面对继父的质疑,打算离开,〞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改天再 和您连络。〞他正要走出去,蓝晖又喊住他,〞听说蒋威鹏病得快死了,是真的吗?〞〞没错,肝硬化得非常厉害,整个脸色已变成腊黄色了。〞苗天擎停驻在门口,回 头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蒋芬会在课余时还接了工厂的大夜班,为的只是要筹措一笔医药费替 她父亲动手术。
〞哼!这真是他的报应。〞他忽而狂笑,兴奋得眼睛都在闪烁。
〞我很好奇,您究竟和他有什么怨恨,可以将这份仇恨牢记在心底十几年?〞本不 愿让继父触景伤情,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提起这件事,蓝晖的瞳仁立即发红,出现了不少血丝,宛如魔魅。
〞蒋威鹏抢走了我的未婚妻,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俩却隐瞒着我早有勾搭,直 到我结婚前夕才与我摊牌,完全不顾我的想法。〞他手握成拳,声音像刮着锐利的金属般,犀利无比,〞当时,我只是一个私人公司 内的小职员,而姓蒋的已是一间大公司的老板,我的未婚妻完至是因为爱慕虚荣才会被 他所拐,一点也不珍惜我和她之间多年的情感,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就因为如此,从那时候开始,您就拚命的奋斗,开创出蓝白集团,为的就是做给 她看?〞〞对,没错。我就是要做给她看,我要告诉她没选择蓝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偏……偏偏她等不及……那么早就死了。〞蓝晖痛苦又愤恨的嗓音撕扯着他的心 肺。
苗天擎心一拧,〞我懂了,爸,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他微微颔首,旋即转出了办公室。
***
蒋芬此刻正站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整个心境是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
蒋威鹏昨夜突然肝硬化病情发作,昏了过去,情急之下,她叫了救护车将他紧急送 往医院。而现在天色已大白,而父亲推进手术室好久了,她却还不知道手术的结果如何 ?费用在哪里……她坐在长椅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测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 事,要让她八岁丧母,现在……现在又要夺去她父亲的性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父亲不是这样的,他俩感情深厚,恩爱逾恒。母亲病浙后,父 亲便再也没有心情管公司,整天只知酗酒度日,不过半年的时间公司倒了,他身体也坏 了,徒留下一个属于黑暗的家庭给她。
她从小坚强,似乎已忘了这样的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但那时候至少有爸爸陪伴, 再苦她也无怨言。可如今……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父亲终于被推了出来!她赶 紧上前问道:〞请问手术进行得如何了?〞护士小姐笑着回答,〞还算成功,如果三天内没有并发症产生,应该就没问题了。 〞蒋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手术费用,〞那你……知不知道费用是……〞〞对不起,我们只是护土。关于费用,你可能就要去向会计室了。〞护土又说。
她立即点头道谢,随即陪着仍麻醉未醒的父亲来到病房,并趁他尚未清醒之前跑了 一趟会计室。
经过会计的精打细算,最后三十余万的这个数目字已显现在蒋芬眼前。
她顿时一傻,连怎么走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直到蒋威鹏清醒了,看见坐在床畔发呆的蒋芬,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小芬,我 们……怎么会在这里?〞他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似乎已忘了他昨晚所发生的事了。
她见父亲清醒,立刻扯开一朵笑容,〞这里是医院,您昨晚昏了过去,可把我吓坏 了。〞为他整了整被子,又道:〞您刚动完手术,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什么?你……你让我动手术?〞他一紧张,急着爬起身,因此扯痛了伤口,〞哎 哟--""爸,您快躺好,动手术才能治好您,而且一劳永逸。〞她赶紧扶他躺下,心急的道:〞我求您千万别激动,这样对伤口不好,只要您以后 别再喝酒了,我保证您长命百岁。〞蒋威鹏陡地流下老泪,〞可是……可是你哪来的钱啊?〞家里的状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怪就怪他这些年来只知沉浸于丧妻之痛中,周事不管 ,而让蒋芬从小就担下了一切家累,他还真是害了她!
〞这个您不用操心,我自然会想办法,〞她安抚道。
〞想办法?你要怎么想呢?这可不是笔小钱--"咳"这些事我自会处理,您别 操心,也别说话了。〞她见父亲这样,简直是心急如焚。护士小姐说过,还得熬过三才 能渡过危险期,爸在这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状况啊!
〞不!我要出院……〞他坚持。
〞我求求您,爸,好好的养身体,既然手术都做了,何不好好调养?我不希望您离 开我,我不要……〞她趴在床边哭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就在这时候突然瓦解崩溃 了。
〞孩子,都怪爸,如果不是我……爸过去实在不应该自暴自弃。对了!那手术的保 证金你又是打哪来的?〞蒋威鹏轻抚着女儿的头发问道。
〞我工作了那么久,早就赚了点钱,付保证金还够,所以您要相信我,这些钱不会 难倒我的。〞她抽噎地说:〞我只要您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如果妈地下有知,她也 不希望您就这样舍弃我对不对?答应我,爸。〞蒋威鹏感动地留下泪,握者自己的女儿 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
条件为什么,教我遇上你?
又为什么,让我喜欢你?
蒋芬趁父亲午睡时回家了一趟,从床底下翻出妈妈生前留给她的首饰盒。
打开已呈现斑驳的红漆盒盖,里头仅剩下一对戒指。
她叹了一口气又合上盖子,心忖:那是爸妈的结婚戒指,她怎能拿去变卖呢?
想起这几年父亲嗜酒如命,常常在筹不出钱买酒的时候,偷偷到她房里找出首饰盒 一样样的变卖。而如今,就只剩下这对戒指,它们对爸和她而言是最珍贵的纪念,所以 ,爸爸才会没动它们的主意。
如果她当了它们让爸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欲绝,或许还会酗酒得更严重……再说, 这两枚戒指也不过值个几万块,和那三十几万的数目字相差甚远,即便是卖了,也于事 无补啊!
摇摇头,她又将首饰盒塞进了床底下,六神无主地走出家门。
其实,依现今的社会状态,一个女孩子只要稍有姿色,又肯出卖肉体、出卖灵魂, 三十万元绝对是唾手可得,偏偏她不屑这么做,即使在黔驴技穷了,她也绝不会出卖自 己的身体。
可是,现实是无情的,那强大的压力真的几乎压垮了她细小的肩膀。
她看着地面,无奈地踢着石头,突然,不注意下撞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蒋芬连忙道歉,才抬头便望进一双似曾 相识的深速眼瞳中。
〞是你!还真巧,咱们又碰面了。〞苗天擎眯起眼端详了她一会儿,随即笑逐颜开 道。
她听了他的声音,再看了看他俊挺的五官,终放想起来了--
"你……你就是上回救我的那个人?〞
由于那天已是三更半夜,巷了内的路灯又昏黄,况且那时候的她受了极大的惊吓, 根本没仔细看清楚教她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等到隔日她从震惊中恢复了,才懊恼不已地骂着自己,深怕以后恩人就站在自己眼 前她还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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