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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肆暴徒(清宫迷情系列续集)(16)



“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以为这里是哪儿?我警告你,别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我可不吃你那套!要见他可以,来啊!舔我的鞋尖找就去请他来。”

魏小芳嘴角弯起一道明邪的笑抓,利眼闪着吊循的光束。她想看看贵为皇格格的宁羽落在她手上还怎么骄傲得起来?

“你…你好过分!”宁羽格格皱着眉瞪着她。

“我过分?那我问你,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过分吗?你老是拿自己是格格的千金之等去欺压。凌辱别人的自尊,这样就不过分?哼!像你这种人,死了迟早会丢进油锅的。”魏小芳故意吓唬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锅……”宁羽格格紧紧抱着自己蟋成一团,蹲在魏小芳面前抖瑟不休。“我告诉过他,我叶以赎罪的,可是他不肯……”

“你打算怎么赎罪?”魏小芳一听,眼前一亮。

“我可以…可以帮你们做事,洗衣、挑水——”

“哈……哈……哎哟!我肚子好疼啊!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大笑话。难怪我们寨主会拒绝了,凭你,会知道衣服怎么洗吗?”魏小芳放声嘲笑。

“我……”她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当真不会

“我说得对吧?你除了对人么喝外,还会什么?”魏小芳并不肯放过她,仍在那儿冷冷的耻笑她的无知。

“但我可以学,只要你让我去做。”像似为了赌一口气,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宁羽格格不顾一切地说道。

“你是当真的?”魏小芳的眼神变得阴晦,对她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嗯!宁羽格格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反正我们寨主不在,而且一个月内是不会回来的,我就成全你吧!”魏小芳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

“你说什么?他不在……”宁羽格格心底赫然感到一阵失落,像是遗失了什么,觉得空荡荡的——

一个月?好久啊!她得等那么久才能再见到他吗?

为什么他说走就走,连来跟她打声招呼也不肯?他明明已经对她……想到这儿她又抑不住悲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笨蛋,乖乖的送上自己的清白,别人却嗤之以鼻!

“你有完没完啊!哭够了没?”见宁羽格格那副泪涟涟的模样,她就嫌心烦!

宁羽格格依然沉陷在悲伤中。

“够了!你不是要赎罪吗?哭哭啼啼的,你要怎么赎罪?”

听她口出此言,宁语格格忍住心痛,硬咽地说:“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魏小芳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地说:“很简单,现在是煮饭时间,你先去灶房帮忙,然后再到灶后的柴房把那些柴劈一劈。”

“煮饭?劈柴?”她凝了声。

“怎么,后悔空口说白话了?”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宁羽格格急忙驳斥,她最讨厌人家把她给看扁了。

“那好,跟我来吧!

魏小芳见她自投罗网,心中得意极了,到时候就算寨主怪罪下来,她也可说是这个笨格格恃其骄纵的身份,硬要做这些粗活的,怪不了她。

好不容易在热气腾腾的灶房内做好了一顿饭,宁羽格格已是挥汗如雨、虚脱无力了。

整个山寨少说也有上百人,看着这一大锅的菜料,她当时就傻了眼,幸亏身旁有云嫂帮忙.她才能熬过这段时光。

云嫂可说是自她被劫进山寨后所遇到的头一个好人,她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轻时便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又在三岁时因高烧不退而辞逝,这对一个女人是很重的打击。

初见宁羽格格,她便喜欢上她,因为,宁羽格格那双亮灿灵活的大眼像极了自己早夭的女儿,如果小女儿现在还在的话,也差不多是宁羽格格这般年龄。

在移情作用之下,她对宁羽格格非常关切,凡是粗重一点儿的工作全由她担待,还直抱怨魏小芳凭什么让她做这种事?

“格格,你别做了,剩下的由我来清理吧!

见她一双白皙的玉手全是被热油喷上的伤痕,云嫂心痛的道:“很疼吧!这种伤疤不易消除,得赶紧敷药才行。”

宁羽格格咬牙刷着锅,身上的那股傲气使然,让她不想放弃,虽然她真的好疼,手上刺痛的感觉再加上冰水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没关系,你们能做,我当然也可以。”她鼓着腮帮子,赌气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这些粗妇早就做惯了这种事,你是千金之躯,千万别跟小芳那丫头呕气,亏待了自己。”云嫂摇头道。

“云嫂,连你也这么认为?”

宁羽格格顿住手上的工作,一脸受挫的模样,原来魏小芳说的全是真的,她当真给人一种软弱无能的感觉,除了顶着“格格”的头衔四处欺辱人外,她可说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许多事是改不掉的,像你就是金枝玉叶,这就是事实。”云嫂笑笑的说。

宁羽格格用力搓了一下碗盘,突然抬头坚决道:“从现在起,我不是格格了,你就叫我才羽懂吗?还有,金枝玉叶这四个字再也别在我面前提起,知不知道?”

虽然她嘴里说不当格格,不再是金枝玉叶,但说出口的话怦然是命令的口吻,尊贵之气仍在。

云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是,宁羽。”

她点点头,继续埋首洗她的碗。突然她看了一下窗外,哎呀!不好了,天色都暗下来了,她还有一堆柴没劈呢!

“云嫂,这里交给你,我得去劈柴了。劈了柴,还要去溪边洗衣服呢!

她匆匆忙忙起身,舀了杓清水洗手。

“你说什么?还要劈柴、洗衣?!”云嫂瞠大眼,难道这又是魏小芳出的馊主意?

“嗯!”她点点头。

“不行,你做不来的。”

“你放心,我会做给你看的。”说完,她对云嫂递上一个娇俏的笑靥,兴匆匆地奔到柴房去。

一进柴房,她看了一眼堆著有一个人高的柴薪,心底突觉发毛。发寒、发凉,一直凉到背脊、四肢

天!这要劈到何年何月啊?魏小芳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整她呢?

“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快劈呀!”魏小芳就知道她会退却,所以跟来瞧瞧,果然看见她手拿着斧头傻傻的呆站在那儿。

“可……那么多……”宁羽格格发现自己拿着斧头的手竟在打颤!

“你不是一向很自傲、自豪吗?劈了这些柴,才更能表现出你的能耐啊!

魏小芳用激将法。

“我——”她看了看这堆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劈。”

宁羽格格坐在椅子上,拿起它们一块块地使劲儿劈着,几次因差点儿对不上准头而劈到了手!粗糙的木柴刮着她柔嫩的手心,渗出不少血痕,她忍着疼,硬是一块块地解决掉它们。

魏小芳嘴畔凝起狰狞的冷笑,看她额上不断流出汗水,手心也滴出了血珠子,这才满意地道:“好好做,这样才能赎你的罪过,别忘了还有一篮臭衣服得洗呀!

唠叨了几句后,她才打了个呵欠,得意地离开。

待她走后,宁羽格格终于滴下强忍已久的泪,碱湿的泪滴在手臂的伤口上,她疼得抽搐起来,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绝不能再沉溺在以往的矜贵生活中,她~定要让路维阳对她另眼相看。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天,宁羽格格的~双柔嫩的小手硬生生地弄上了几个新茧,更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丰润的身子也被饿得消瘦了一大圈,任何人见了都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个传闻中骄纵霸道的宁羽格格。

今天,她又提着一篮衣裳到溪边洗衣,卤皂和着冰水侵蚀着她的玉手,使得伤口更形严重,甚至还发了炎,变得又红又肿。

但她一心企盼着路维阳能赶紧回来,看见她改头换面的模样,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已学了好几道他爱吃的小菜,等着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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