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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罢了,你们可以当作没瞧见她。”
“那多扫兴,您就不能命她在外头候著?”香格格皱眉道。
“对呀!怎有护卫这么跟著的,连给主子一点隐私都没。”霞郡主也说话了。
“除非在宫里她才会放我自由,其他时候她就像我的影子,我到哪儿她黏到
哪儿,就只差没跟我进茅房了,哈…”德胤狂肆地笑著,听在小蝉耳里是无尽
的哀伤。
她知道大阿哥不是这样轻佻的男人,虽然他喜欢进出花街,但也只进杏花姑
娘一个人的房,与这两位格格、郡主绝不是认真的,只是今晚他为何要这么做?
“德胤阿哥,您还真会说笑呢!”霞郡主掩嘴一笑。
德胤不著痕迹地朝小蝉望了眼,笑问:“要不要过来陪咱们一块儿坐,一个
人傻站在那里,脚不酸吗?”
“小蝉不敢,我只求大阿哥早点回府,我知道您心里只有杏花姑娘,又何必
——”
“杏花姑娘是谁?”霞郡主突然一问。
这一问倒让德胤火了,他起身拉住小蝉往外走,“你是什么意思?在我喜欢
的女人面前提杏花?是何居心?”
“我…”她摇摇头,“我只是认为您既然喜欢杏花姑娘就不会喜欢其他女人,
又何必跟她们在这儿虚与委蛇呢?”
“虚与委蛇?!”他挑眉大笑,“你凭什么说我和她们虚与委蛇?那我曾经
跟你上过床,也是与你虚与委蛇啰?”
“大阿哥!”她倒抽口冷子,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管我的事。”半眯起眸,德胤冷著心,不得不将狠话
说出口。
如今他只希望她伤心离去,虽不舍但总好过见她死,等他找出杀害富怛贝勒
的凶手,事情落幕之後,他绝对有把握追她回来。
“大阿哥,您变了,您真的变了。”她咬著下唇直摇头,“但就算您变了,
小蝉也不会变。”
他深吸口气,“这么说你是确定不肯离开皇宫啰?”
她重重的点点头,“对,我不离开。”
德胤气得猛挥袖,快速步进里头,对著香格格和霞郡主笑说:“抱歉,让两
位久等了。”
“没关系,不过我正好有事得先离开了。”香格格说道。
“那表姊我跟你一块儿回去。”霞郡主作势也要起身。
“别急,你就留下和大阿哥好好聊聊吧!那我走了。”香格格早有意中人,
这次前来不就是为表妹拉线吗?
眼看香格格离开,霞郡主看向德胤,矫揉造作了起来,“我表姊也真是,居
然就这么离开了,真不好意思,我一定耽误了您。”
“别这么说。”德胤望著一直藏身在角落的小蝉,於是又道:“霞郡主如果
没事,想不想进宫里看看?”
“啊!我愿意。”霞郡主眸心一亮,已忘了掩饰计画成功的喜悦,当然这一
切德胤并不是瞧不出来,只不过现在他要利用她,彼此不过各取所需。
“那就请吧!”
说著,他便在桌上搁了一锭金子,还刻意扶她站起,与她一块儿走出酒楼。
一路上,小蝉只是面无表情地跟著,德胤几度瞄向她,却无法从她那张平淡
矜冷的脸上猜测她的想法。
但是小蝉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将霞郡主带往德羽宫,两人先在外头庭园逛了
会儿,後来就一块儿进入他的寝房。进入之前,他还回头对她交代,“候在外
头,别让其他人闯进来。”
“是。”她抖著声说,直见他将房门关上,她已无力地靠在一旁长柱上,心
底满是酸涩的滋味。
“大阿哥,没想到您还真猴急。”里头传来霞郡主的娇笑声。
“嫌我急?听说女人说的都是反话,愈是说急就是嫌慢呢!”大手一掀,她
的衣裳已落地。
“您好坏!”她窝在他怀中,夸张地呻吟著,“嗯…”
德胤逼出她更浪的断喊,一边看向外头那抹映照在窗棂上的单薄身影。
他闭上眼,眉心蓦然紧蹙,气她为何不走、为何就是不肯离开。
房里的娇喘愈来愈狂野,每一声都刺激著小蝉的耳膜,但她却不能逃开、不
能躲避,只能紧紧抓著长柱,强忍住心底翻腾的痛楚。
直到指尖深深刺进柱内,被碎掉的木屑刺入…。…血…“沿著柱子一滴滴坠
下,如同她的心正在滴血一般。
★接续的日子里,德胤依然我行我素,
要去哪儿就去哪儿,让她不得不时时跟著,夜里睡在外头长廊候著,几日下来,
她已感染了风寒。
幸好她从小习武,勤於练身,因此还不至於倒下。
此刻,德胤又前往留香居,小蝉则偷偷潜进一间无人的房里待著,等著他们
缠绵云雨後,他想回宫的一刻。
透过绮窗,她望著远方月影,星辰怱明怱暗、怱隐怱没。
就这么望了夜空一整晚,不知何时天已亮,星月隐没,只见曙日东升。转首
紫禁城的方向,宫城鸥甍的殿宇栉比鳞次地排列著,碧瓦朱墙、大气磅礴,唯
独不见…她所爱的那处宓水绿地。
突闻大阿哥要离去的声音,她连忙起身,脑子却起了一阵眩意,她想可能是
一夜未眠的缘故。
“大阿哥,您要回宫了?”她连忙追上他。
“没想到你倒是挺有耐性的。”德胤眯起一对狭眸,停顿脚步回头望著紧跟
於後的她。
“大阿哥,您别再想办法赶我离开,我是不会走的。”她知道这是她的宿命。
就这一眼,德胤瞧出她的脸色不对劲。
“你怎么了?”
“我!”她先是愣住,跟著摇摇头笑说:“我很好。”
“瞧瞧你的脸色!”他端起她的脸,发现她唇色泛白。“你病了?”
“没…没有。”她强撑起笑意,殊不知这模样更显出她的虚弱。
“跟我走。”抓住她的柔荑,他霍然转了个方向。
“去哪儿?”她问道。
德胤并没回答她,只是拉著她朝前走,直到一座府邸前才停下脚步。
守在门口的门房立刻上前问安,“大阿哥吉祥。”
“别多礼。”说话同时,德胤已将她带进里头。
大夫范寺见了,立即行礼,“大阿哥今儿个到寒舍是…”
“这丫头病了,快帮她看看。”德胤将一脸苍白的小蝉带到旁边炕上躺著。
“大阿哥,我没生病。”小蝉急著想起身。
“姑娘稍安勿躁。”范寺喊住她,探究著她的脸色,随即摇摇头说:“你病
得不轻呢!”
她话还来不及说,就听见德胤阿哥急切的嗓音道:“你说什么?她病得不轻?
她生的是什么病?”
“让小的为她把把脉。”范寺握住她的手腕,须臾後才道:“姑娘,你是不
是很久没好好歇息了?”
“我!”她敛下眼,不说话了。
“她是我的护卫,夜里守在我房外好些日子了。”德胤脸上除了忧急之外,
还有一丝气恼,气她为何不懂他的心意。
“这样可不行,你得好好睡一觉,否则一旦倒下可就不容易痊愈了。”范寺
边说边对她施以针灸。
“大夫这是?”看见那么细的针,小蝉的眸子瞬间瞪得好大。
“这叫针灸,治病的一种法子,一会儿就好。”范寺安抚道,倒是给了小蝉
不少的安心感。
闭上眼,她感受到那针尖刺进肌肤的感觉,刚开始微微刺疼,慢慢的那疼转
为酥麻,接著又感受到一股酸意。
“怎么样?不疼吧!”范寺笑问道。
“嗯,不疼,您的手法好熟练。”她微笑说著,那笑容宛若一朵淡雅的荷花,
直沁入德胤心底。
不一会儿,小蝉居然就这么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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