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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许经理那关就被退回了,也送不到我这里,你还是按照程序定比较恰当,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包厢里空气又闷又嘈杂,他直想找机会去外面透透气。
就在他前往洗手间,通过长廊时,突然听见一旁的包厢传来男人轻浮的声音,“你是新来的吧?不过是让你喝杯酒,为什么就是不喝?”
“以为老爷我钱太多吗?就算钱多,我也不会糟蹋在你身上。”酒客见跟前的女人都不说话,火气都上来了,“再不喝酒,我就把你们经理找来,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女人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紧张地说道:“先生,千万别找经理,我求求你。”
“那你喝酒呀!”
“不是我故意不喝酒,而是我的酒量真的不行。”情势所逼,她不得不卑微地说明。刚刚才两杯下肚,她已感觉头晕目眩,就怕再喝下去就会完全失去意识,在这种地方失去意识可是非常可怕的。
包厢外正好要举步离开的赵赫修蓦然停下脚步,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
“那你还来这个地方干嘛,怎么不回家做你的良家妇女。”男人发出邪肆的笑声,“哈……既然你不能喝,那就换种方式取悦我吧!”
“什么?”她心下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先生,我只是来陪酒的。”
“可是你又不喝酒。”他发出淫邪的笑声,“要不然你把这杯喝下去呀?”
“好,我喝就是……”她颤抖地端起酒杯,忍耐地将酒灌入口中,“先生,这样可以了吧?”
顿时一股酒气直冲脑门,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都快吐了。
“对,这样才对,来……再喝一杯。”男人得寸进尺,又要灌她酒。
“不行了。”她真的不能再喝。
“你既然这么不听话,那我可就要……”他发出一阵淫笑,接着扑向她,使劲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一双醉眸泛出污秽的光影。
“别这样……救命……救命呀!”她拼命抵抗,扯开嗓门呼救。
“你再叫呀!我就看在这种地方有谁会这么无聊多事!”他嘿嘿一笑。
“我就是那个无聊多事的人。”
当男人的嘴即将碰触到女人时,包厢的门被撞开了。
闯进包厢的赵赫修,蹙眉望着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吕佩亭,而她的表情更是意外,她从没想过会再见到他,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男人瞪他。
“我要带她走。”赵赫修随即从皮夹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下一秒便拉着吕佩亭离开。
“赵赫修,你别拉我,我不能走。”她甩开他的手,“我得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做什么?好让那家伙玷污你吗?”他瞅着她的眸光似剑,刺入她心口的瞬间也让她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吕佩亭被他给狠狠拽了出去,包厢内的男人不满的想追上,却被赵赫修的两名保镳给拦下!
一直到酒店外,他才定定看着她,嘲讽地说:“这就是你不收支票下所想出的办法?”
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又面对他尖锐的逼视,吕佩亭只觉浑身涨满疼痛,还有浓浓的自卑感在心底泛生。
可她还是抬头挺胸,故作坚强地说:“没错,我虽然大学毕业却无法负担现在的重担,只好想出这种办法了。”
“你还真是傻瓜!”他眉头紧紧一蹙,“走,跟我来吧!”
“你要带我去哪?”吕佩亭纤细的手臂都快被他扯断了!
“我决定恢复我们的交易。”
“我不要。”她大声回道:“你不是气我瞒骗你吗?既然这样就不要勉强自己。”虽然她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忙,但是他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行为让她无法忍受。
“不要?”赵赫修停下脚步,“你可曾闯过自己,你真的有本事在那种地方工作吗?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
“我……我心中自有一把尺。”她抬起下巴。
“哈……如果刚才我没闯进去的话,请问你抵抗得了那男人吗?”不是他想泼她冷水,而是她的想法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我……若真如此,我也只好认了。”她红着眼眶大声说。
“既然如此,刚刚为何在房间里大叫?”他睨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底燃烧着怒焰。
“我只是……”她敛下眼,无话可说。
“别逞强了,你真以为凭你的个性可以在这里赚到足够的钱来照顾你那位病重的爸爸?”他冷然望着她。
“爸爸!”是呀!只要想起身体状况时好时坏的父亲:她的心口就无法控制的产生一丝丝抽疼。
多么希望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偏偏她什么都不会,真是没用!
“我不勉强你,你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选择跟我走。”他双臂抱胸,眸光烁亮地看着她。
吕佩亭抬头望着他孤傲的表情,虽然他始终给人一种霸道无礼的感觉,可是她就是百分百确定他是好人。
只不过她没办法再拉下脸依赖他了,当初与他交易成为午妻和现在在酒店上班不都一样,或许一开始很难适应,但她相信久了她就会训练出酒量的。
她对他绽开一抹笑,柔柔地说:“你是好人,谢谢你。”说完,她在他诧异的眼神下旋身走回酒店。
好人!她说他是好人?这两个字还有她脸上的笑容让他想起那天她在电话中对吕汉泉说的那些话——
他不是坏人,只定不习惯对人敞开乍房,很多话不愿对人说,所以才会表现出这副倨傲的模样,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保护色。不,她错了,他不是好人,绝不是!他只是受不了她的愚蠢行径而已!
直见她的身影消失后他才回过神来,下一刻已顾不得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快步进入酒店再次将她抓了出来!
她愕然地看着他,“赵赫修,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就要你欠我。”他脱口而出。他没遇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这样的深渊中?
就这样,他把她重重推进车后座,打了通电话跟张董道歉后,自己也跟着坐上车,而后叫司机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被迫坐进车中的吕佩亭微敛双眸,喃喃问道。
“当然是送你回家。”他冷然的说。
“不行。”吕佩亭突然大笑道:“我不能穿这样回家,得找地方换衣服,还得把妆给卸了,而我的东西与钱包都还在酒店。”
他转过脸睇着她。“我很好奇,你每天晚上待在那种地方彻夜不归,然后隔天一旱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吕汉泉都不起疑吗?”
“我告诉他我找到晚班的工作,隔天回去之前会先喝一大杯柠檬汁和解酒液,去除醉意与酒气。”她咬咬唇说。
“你在那里做多久了?”听她的语气,今天不是第一天。
“刚好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了!”他皱着眉头,真无法想像这几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所以我既然可以在那里待上七天,之后也可以熬过去,你还是让我回去吧!”她看向窗外的月亮,有感而发,“从小我就没有妈妈,我爸一直父代母职,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般呵护着,所以当我爸垮下之后,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脑海里跑出来的办法就只有求人……”
“现在呢?”虽然她没再说了,但是他听得出她还没把话说完。
“现在?”她苦涩一笑,“看尽世间冷暖,知道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她抬起脸看着他,“凡事只能靠自己,而人处在绝境就会激发出自己的潜力。”
“哦!”赵赫修轻轻哼笑,“原来你的潜能不过如此。”
“你不用取笑我。”她愤恨地看他。
“我没有取笑你,只是想提醒你做人不必太过傲气,该软弱的时候就示弱一下,这并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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