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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与韩少臣之间的关系只是昙花一现,与其和他日日相对无语,不如分开吧!
他介意她的身分,瞧不起她是满人,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将原本美好的关系
弄得更僵呢?
算了,或许与他分开,就此断了相思,不再有关系比较好吧!
“格格,其实福晋是想……是想请您带那位韩公子一块回去躲藏呀!”小康
有口难言,却又不得不说了。
“什么?我娘知道他。”宁苑一震,这才想起当初韩少臣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娘怎么知道是他劫持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走好了。”她气呼
呼地站起身。
“等等,格格——”小康突地喊住她,“好,我跟您回去,反正我的职责就
是照顾您,总不能让您遇险。”
“好,小康,那就谢谢你了。”宁苑笑了笑。其实,她心底是苦的,苦得都
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了。
“那什么时候出发呢?”
“就现在吧!我东西不多,东西收一收马上就可以走。”虽是不舍,可既然
下了决心,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我等您。”
小康轻叹了口气,但愿格格此次回府后,别再郁郁寡欢了。
小倩一早起床就发现格格不见了。她屋前屋后地找了好久,还将她爷爷与萧
焰都给吵了起来,却仍没问出格格的去处。
最后,她不得不去敲韩少臣的房门。因为她看得出近来韩公子与格格间奇怪
的相处模式,许多事都搁在心底不敢问,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再也不能装作不知
道了。
“韩公子、韩公子……”
敲了半晌,韩少里终于睡眼惺松地开了房门。当他看见一脸焦急的小倩时,
心底突然产生某种震颤,像是预知了什么。
“什么事?”但他仍强自冷静地问。
“格格……格格她不见了,昨晚她曾来找过你吗?”小仍心急如焚,完全乱
了头绪。
“没有。”心头猛地一阵重撞,她终究还是走了……
“没有!”她倒抽了口气,“不好了,还真的不好了,这下我该去哪儿找人
呀!”
“对,快去看看小康还在吗?”韩少臣严厉地绷紧下颔,以冰冷的嗓音吼道。
“好,我这就去。”小倩才刚转身,差点儿与萧焰迎面撞上。
萧焰扶住她,随即转首对韩少臣说:“小康也不见了。”
“果然。”怒火翻天,此刻的他说不出心底的苦涩与难熬混杂在一块儿的是
什么感党。
“那……少爷,这下该怎么办?去追吗?”萧焰已准备追上去。
韩少臣闭上眼,沉重地说:“不用了。”
“什么?不用?”小倩真不敢相信。
“对,如果她回去才能得到幸福,那就让她回去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能料到自己会失心于她,恁是如何愤怒,他也不会
将她劫走。如今不但害了韩家庄所有人,连他爹也死于非命,这该怪谁?怪她吗?
不……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那我呢?萧焰,我该回去陪格格。”小倩执意道。
“你也别回去了,既已是萧焰的人,就该跟着他,她是富贵格格命,少了你,
她还有别人伺候着呢!”韩少臣语气激狂,胸口更蓄满愤恨不平的情绪。
“这……”小倩迟疑了一会儿。
“对,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萧焰深情地握着她的手,阗
黑的眼底充满对她的疼惜,这情况看在韩少臣眼中,真是一大讥讽。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大大方方地握住宁苑的手说这些话?就只能任她跟
着别的男人跑了!
是他通她跑了,能迁怒于谁呢?
宁苑回到格麟亲王府后,乔尔泰可是欢喜得不得了。他不但摆了酒宴为她压
惊,还请来布商、珠宝商送来上好布匹、珍宝珠饰任她挑选,好让她忘了那段被
劫持的不堪回忆。
可拥有这些她并不开心,如今没了“他”,连她最贴身的丫吴小倩也不在身
边,她已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门扉倏然响起一阵轻敲,外头传来乔福晋的嗓音,“宁苑,你睡了吗?”
“额娘,我还没睡。”她闭上眼,微微扬起懒洋洋的声音说话。
“额娘可以进来吗?”
“请进。”
门扉开启,只见乔福晋笑脸迎人地走上前,坐在她对面的圆几上。
“怎么了?睡不着吗?”乔福晋温柔地探问:“丫鬟说你房里灯还亮着,所
以我就来看看你。”
“我是睡不着。”她敛下眼睑。
“有心事?”乔福晋也曾少女思情过,哪会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道:“额娘,有件事
我想问您。”
“什么事?你说。”
“您是不是知道韩少臣这个人?”
乔福晋眉眼一敛,别开脸说:“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既然不认识,那您为什么要帮他?”宁苑看见乔福晋明显退缩的表情,于
是继续追问,“额娘,您就老实告诉我嘛!”
“唉!其实他……他是我一位朋友的儿子,劫走你的那天他曾来找过我,不
过这话可别让你阿玛知道了,懂吗?”
乔福晋明白宁苑爱胡思乱想,若不找些理由搪塞她,不知还会怎么想呢!
“既是您友人之子,为何要劫持我?”
果然,那个古灵精怪的脑子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搪塞得了的。
“这……那时可能是额娘对他说了些重话,他一气之下,所以劫走你吧!”
乔福晋还真被她问倒了。
“那您到底跟他说了——”
“够了!宁苑,反正额娘不会害他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既然回来了,
就把他忘了吧!你阿玛最近一开心,也忘了要继续追踪他,所以你别再闹事,否
则反而会害了他。”乔福晋立刻制止道。
“这……”她换了声。
“对了,你……你和他没有……没有怎么样吧?”
乔福晋突然这么一问,可是让宁苑吓了一跳。她脸儿瞬间转红,赶紧转开脸,
“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你对他是否动了感情?”过来人当然看得出她的魂不守舍是为了
谁。
“谁对他动感情了?”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
已为他牺牲那么多,甚至把整颗心、整个人都给了他,他还不知足,还对她
抱着种族歧见,她又何苦再恋着他呢?
“那就好,我是不希望你深陷,毕竟你们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乔福晋摇
摇头,心底突然浮现一个秘密,一个她永远不知如何启齿的秘密。
“额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聪明的宁苑当然感觉得出她有难言之隐。
“你该知道你是满人,他是汉人呀!”
“够了!”闻言至此,宁克受不了地大声咆哮,“您怎么跟他一样,非得这
么在意身分不可?”
“宁苑!”乔福晋被她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知道,反正这辈子我就只能嫁给满人。”突然,她发出一记冷笑,“就
不知道我们自认为高贵血统的满人男子要不要一个残花败柳?”
乔福晋瞪大眼,听着她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自我调侃,心跳已不断加强。她担
忧的事真的还是发生了!
“宁苑,告诉额娘,你和他真的已经……”用力转过她的身子,她盯着宁苑
眼中的泪雾。
“我……我……”终于禁不住乔福禁的盘问,宁苑用力扑进她怀中,大声地
哭了,“额娘……我该怎么办?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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