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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爱自讨苦吃!(唐巾客栈四金钗之四)(18)



「除非你告诉我,你相信我爹并没害你爹,那我就不提。」明明他是这么在意那件事,他还想故意忽略吗?

「这……」俞十七还真从没想过在他这个报复计画中,竟会出现她这么一个恼人的意外,真是伤脑筋!

「无话好说了吧?咱们快赶路了。」她难过的奔出房间,正想打水梳洗,却见香香一人在下头坐着。

「香香,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唐容儿连忙下楼关心问道。

「我是在这里等姊姊的,姊姊要离开了是吗?」香香见到她,露出一副不舍的模样,「谢谢姊姊昨晚陪我做的事。」

「别这么说,结果怎么样呢?」

「他请我吃糖葫芦,还送我回家。」看着香香甜甜笑了,唐容儿确信自己昨晚做对了一件事。

「那要好好珍惜他,更要好好孝顺爷爷,知道吗?」她摸摸香香可爱的脸颊,「姊姊待会儿就要离开了,陪姊姊去后面打热水好吗?」

「奸。」香香牵着唐容儿的手一块儿到后面去。

此时站在楼上俯看这一切的俞十七,眉心不禁紧蹙了。如果查探过后,仍确信唐家本是害他爹的凶手,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梳洗过后、用过早膳,他们便和掌柜告辞,离开客栈往京城的方向前进。

路上唐容儿问道:「依我们的脚程,我们哪时候到得了京城?」

「再五天左右。」他盘算了下。

「那如果探查结果是我对呢?」唐容儿又问。

「我认输,立刻撤下「一品酒楼」、离开金梅镇,还你平静。」俞十七毫不考虑的说道。

「就这样?」她止住脚步。

「那如果我是对的,你爹不像你心目中这么完美,你会怎么样?」俞十七反问。

「那我就任你宰割。但请你放了「唐巾」,我的姊姊们是无辜的。」唐容儿旋身望着他,「怎么样,你肯不肯答应?」

「我当初的计画不是如此。」他半眯着眸,撇嘴笑说:「我要的是把「唐巾」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给毁掉。」

「你!」唐容儿倒吸口气,「难道我赔给你还不够,你非得赶尽杀绝?」

「怎么?你现在对你爹的信任度降低下?」瞧她那副忧心的神情,俞十七不禁想挑衅一下。

「谁说的?我当然相信我爹不会……他绝对不会……就怕事隔多年,证据不足,让他就此含冤莫白。」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事。

「还没调查前,不要说这种大话。」俞十七加快脚步朝前走。

唐容儿也只好泄气地跟在他身后,偷偷落着泪,为了不让他发现,她强力压抑住抽噎的冲动。

可走着走着,俞十七突然停下脚步,害得唐容儿险些儿撞上他的背。

下一刻,他竟赫然旋身紧抱住她,将唐容儿的小脸压在心口上,「不是叫你别再哭了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呃!」唐容儿愣住,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将她抱得这么紧,「我……我又没哭。」

「没哭?你就是爱逞强。」他执起她的小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是唐家本的女儿,为什么扰得我心头乱成一气儿的居然是你?」

「你!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她一双大眼眨呀眨的,「不要再敷衍了事,告诉我,是不是?」

他没回答她,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他想,这样的无声胜有声,不就已说明了一切?

「你不说没关系,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也爱上你了。」唐容儿坦率地笑了笑,但当发现他的身躯倏然绷紧时,她忍不住又道:「别紧张,我这么说并不是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只是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思。」

「如果你们唐家真对不起我们俞家,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俞十七放开她,「快点儿赶路吧!」

唐容儿看着他的背影,也只好叹口气后跟着加快脚步了,这一路她不停祈求,希望老天有眼,定要还她爹一个清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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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五、六天的脚程,他们终于抵达了长安城。

由于唐朝于长安建都起便进入了最辉煌的时期,因此这儿的百姓生活安乐、富足,整条又长又直的街道上满是商家,只听见小贩的吆喝声不断,放眼处均能找到属于唐朝的特色。

当唐容儿一进城,便张着小嘴,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她的小手更是下意识地紧抓着俞十七的衣袖,仿似担心自己会在这汹涌的人潮中走失。

俞十七低首看着她小手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模样,偷偷撇唇笑了,「怎么?好像有点不适应?」

「嗯。」她老实地点点头,「人好多,没一个地方是金梅镇可以比得上的,像是人潮、建物、就连每个人的穿着都高档了些。」接着,唐容儿又看看自己一身普通的布衫,嘴角拉起苦笑。

恰巧有位俏丽的姑娘从她身旁走过,唐容儿偷偷瞄了她一眼,光那微露胸口的衣衫就让她小脸一红。想以前她和姊姊也曾为了「唐巾」的生意穿过比较「暴露」的衣裳,如今才知道她们与这儿的姑娘们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得比了。

「我比较喜欢你身上的衣裳。」他淡淡吐了这么一句给她。

唐容儿听在耳里,忍不住笑了,她将笑藏在心底,继续随着他往前走。

一段距离后,他停下脚步指着远方那成片的彩色雕角、恢宏檐片,「那儿就是皇宫了。」

「我们要进宫吗?」容儿一愣。

「当然不是。」他扯笑,「那种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什么?」她皱起眉,「既然这样,那我们该如何调查呢?我可不希望千里迢迢来此,却只能无功而返。」

「当然不会,虽然说皇宫没办法进去,但是以前在御膳房工作的人,有些已退休了,有些是住在宫外的,这些都是线索。」

听他这么说,唐容儿只能惭愧的低首说道:「看来此趟进京如果身边没你陪着,我就跟瞎子摸象一般,什么都办不好了。」

「认识你这么久,你第一次说了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一句话。」他仰首大笑出声,那笑声听来还真刺耳。

「喂!你这人怎么又故态复萌了?对你真的不能说些好听的。」她气得鼓着腮,双手抱胸继续问:「那现在我们该往哪儿去?」

「我们先去找我爹当年的助手——阿福伯。」他指着旁边那条分岔小径,「往这边来吧!」

「你好像对长安的路很熟?」她跟着他继续走,「你爹在宫里当差时,你也住在京里是吗?」

「不,那时我住在别的地方,是我爹去世之后我才搬过来的。」忆起那段时光,可是他最伤痛的时刻。

望着他眼底的伤痛,唐容儿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安慰他,不过此事攸关到爹爹的清白,她绝不能大意,一定要仔细查问。

她跟着静默了,随即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经过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阿福伯的家门前。「阿福伯,你在吗?」

「谁呀?」一个老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用力拉开门瞧见俞十七时先是愣了下,但片刻后他眸子却愈睁愈大,最后竟迭退一步。

「阿福伯,你怎么了?」他赶紧拉住他的身子。

「你是十七?」他哑着嗓问。

「没错,我正是十七。」俞十七指着一旁的唐容儿,「这位……这位是唐家本的四千金唐容儿。」

「什么?唐家本?!」阿福伯猛摇头了起来,「你怎么会和她在一块儿?」

「我要为我爹洗刷冤枉,阿福伯,听说你当初是俞老爷身旁的助手是吗?」唐容儿跨上前一步,「拜托你告诉我一切,千万不要隐瞒我。」

「这……事隔这么多年,我小老儿的脑袋已记不清楚那件事了。」阿福伯慌张的回答,「对了,吃午膳了吗?我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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