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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好难受呀!他扛着她要带她去哪儿?
宁风掀起一道劲眉,「你拗好了,必要时我会做出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来揪出你口中的答案。」
意想不到的事!那会是?
「不要!」箬雨奋力抵抗着他的禁锢,但始终解脱不了宁风如此强劲的力道,直到她渐渐体虚力乏了,他仍然不肯罢手」
「干嘛?留点儿力气吧!更不用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
能成为一个杀手,必定要有某种程度以上的功力,像她!宁风不禁摇头,装的可还真像呢!
「你——你这天杀的!」
宁风不再理会她的尖叫怒骂,快步走回了「黑店」。
※ ※ ※ ※ ※ ※ ※
「爷,你怎么又折回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
掌柜彭老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将盯视在算盘上的目光转移到宁风身上,暗地大吃一惊。
「彭老,麻烦你将这女人带下去软禁在房里,她一天不承认,就一天不给她饭吃。」由于箬雨一路上惊叫不休,宁风为求图个安静,不得已只好给她点上睡穴,才让这泼辣的女人暂时住了口。
「她是?」彭老疑惑地接过她。
「杀手。」宁风目光冷峻一闪,两道浓劲的剑眉纠结成一直线,那表情几乎可吞噬人于无形。
「杀手?」彭老的老花眼这下转移到箬雨身上。这姑娘有着弯弯的柳叶眉,白里透红显现着健康的肤质,善睐的美眸,小巧的檀口,怎么看也不像是受过训练的杀手级人物。「我看不像呀!」
「被你看出,她就不叫杀手了,再说她即使不是杀手,也是邢戎椁收买的江湖人物,她的目的就是宰了我。」
他冷酷的表情中净是鄙视,脸部线条冷硬到了极点。
「是吗?」彭老自问,以他看人数十年的经验,是伪装是真实他一眼即能辨认,但眼前这姑娘虽双眼紧闭,仍可看出她一点儿心机都没。
他敢向爷打赌!
「别怀疑了,彭老。快带她下去,如果她内力不弱应该就快醒了,记得将她绑牢一点儿,请小莫看着她。」宁风一扬手,语气颇为不耐,为何彭老老为这女人说话?
祸水!
「好吧!」彭老无奈只好答应了。
待他走后,齐友湟才由帘后走出来;刚才的一切他全看在眼中,坦白说,他的直觉与彭老一致,只是不懂这女子怎会瞠进这浑水里头,更让他诧异的是以往遇上这种事,爷必定将找他碴的家伙关进柴房施以重罚,怎么独独为她一改惯例,只是将她软禁在房里?
蓦地,他轻扯笑意,一种预感袭上心间。
「爷,你受伤了!怎么不去包扎一下?」若不是齐友湟不经意地瞧见他裤管上染有血迹,凭宁风那潇洒如风的动作,根本看不出他腿部受有重创。
「没事,我已经将血止住了。」在目前,他压根忘了自己受伤这回事,也不想提及。
「是谁干的?」齐友湟蹙起眉峰,心中暗自揣测着敌人是谁?居然能伤到爷!
「那女人的同夥,有怪手雷鸣、毒疯子常玉坤、河西派阙岳东、千剑门王岷,更麻烦的是还有流随门的人。」宁风咬牙说,这辈子几乎恨死那些跟踪他的家伙,尤其是阴魂不散的「流随门」。
「流随门!他们也掺一脚?」
这倒令齐友湟意外,流随门虽为跟踪专家,但绝不轻易听命于人,除非有重金延聘,而这「重金」至少需有五千两黄金,难道邢戎椁为了缉捕爷,不惜动用那么大的一笔巨款!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爷不是很危险吗?
「简直就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他扬起涩笑,一脸轻蔑。想不到他孟宁风何时变得如此炙手可热,成了大夥竞相追杀的目标。
「那你就在这儿躲一阵子吧!我们也不能让爷再去冒险。」齐友湟语带谨慎,专注的眼神瞟向窗外,监控外面的一切。
既然有流随门插手,他能不小心吗?只不过能隐瞒多久,他也不敢赘言。
「别老气横秋的,我死不掉。」宁风毫不忌讳的怒斥了声,伟硕傲然的站在齐友湟面前。
「恕我直言,除非对方松手,这次我不会轻易让你走。」他恭谨地作揖道,对宁风忠心耿耿。
当年他无条件的隐居在黑店,三年来无意他去,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还记得那年胭儿才七岁,顽皮捣蛋的她在溪边抓虾,一个不注意脚踏了个空,差点儿被水流冲走,幸而宁风路过,立即施以吸掌神功将她救回,就这样,齐友湟当场立誓要一生追随宁风,以报救女之恩。
怎奈,性喜自由不拘的宁风怎愿意留个跟班在身后碍手碍脚,为此,齐友湟凭藉着自己一手的好厨艺,游说宁风在梅河口处开设一家饭馆,并自愿替他终生留守,而这间饭馆即为后来的「黑店」。
至于彭老,他是位江湖异士,也是在某种因缘际会下加入「黑店」的行列;而小莫的参与更令人莞尔,那时他被仇家追杀,年仅十四岁的他倒卧在河堤旁,正巧胭儿放纸鸢路过那儿,把他给救了回去!
自此起,胭儿老是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怎么也不肯放他走了,而小莫也喜欢上「黑店」里淡泊的生活,就一直留下至今。
「我也是。」将箬雨交给小莫后,彭老再度现身说道。
「你们……唉!」
宁风没辙的一挥手,踱到门边,又倏然回身道:「我是暂时不会走的,至少我得撬出那女人的话,我要弄清楚在身后还有多少危机在等着我,只是那该死的女人!我这就去会会她。」
「友湟,你觉不觉得爷的性子愈来愈火爆了?」
宁风离去后,彭老忍俊不住的问道。
齐友湟只是撇唇一笑,笑的意味深长,「别紧张,我想过不了多久,咱们『黑店』就要办喜事了。」
「什么?喜事!」彭老更迷惑了。
「等著瞧吧!」
※ ※ ※ ※ ※ ※ ※
「砰!」一道巨响后,紧接着是一声狂怒的问句。
「你究竟想清楚了没?」
「我也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箬雨抬起骄傲的小下巴,无畏无惧的面对他;这男人有病是吗?硬要她承认一些她根本不清楚的事。
「你这顽固的女人!」宁风音量骤增,震得山河都为之变色。
「我顽固?你才不讲理哩!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来,还硬逼我承认一大堆我压根听不懂的东西,你疯子啊!」
她反驳的头头是道,她倒要瞧瞧这不讲理的男人对她究竟存着一份什么心思?
「你说我是什么?」宁风脸上倏然变得阴森鸷猛,森冷的可怕!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箬雨扯着笑脸像念经似的重复着没完没了,一点儿不将眼前的火爆浪子放在眼里。
「住——口——」他狂怒,火红的脸上,青筋暴跳不休。
「我偏不。疯子,疯子……哇!」
宁风冷不防的一个箭步跨向前,将她直逼上死角,一双魔掌出其不意的勒住她细腻的颈项,口出恶言,「再说我就杀了你。」
「你杀呀!而且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昭告全天下,说你对我有非份之想,硬是掰出个不成文的理由,将我留下。喂,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呀!我记得咱们好像不曾见过面吧!」箬雨挑衅嘲弄的口吻激得宁风怒火狂烧,肃穆深沉的俊脸早已愀然变色。
「我看上你?」他一改怒颜,蓦然大笑,然眼神却了无笑意,只有激狂的愤怒与气急败坏。
「不是吗?要不你怎么死缠着我不放。」
箬雨摇晃着小脑袋,企图驱赶他的魔掌,怎知都不得其法,他却勒的更紧。
「厚颜无耻的女人!」他倏地松开手,他的表情也渐趋平静,不再激动。
「那你放我走啊!」箬雨暗付,还不知是谁厚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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