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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皇上(紫禁幽梦系列之二)(7)



明领导,咱们不能少了您呀!”

“罢了,妳就是不肯松口,说点好听的让我乐乐都不愿意,”他放开她,

“妳去吧!以后别在我面前寻死寻活的,我不会再找妳了。”

“是。”看了眼皇上的手臂,鲜血已沁出碎布外,绯影立刻朝宫门口疾奔而

去,忙着传沐礼大夫进宫。

第三章祁烨疗过伤后,突然决定封颐宁为贵人,随即就要带着她前往西喀山

狩猎,好解解闷。

皇太后望着绯影一脸的愁意,忍不住问:“我不是说了,有心事可以跟我商

量吗?我不问就是希望妳能主动坦言,没想到妳的个性真是拗。”

“对不起,皇太后。”她难过的跪下。

“别跪我,我只想听实话。”皇太后的一双锐利凤眼直勾着绯影纤柔的背影

瞧,不是她要逼她,而是不希望她老是郁郁寡欢的。

“是皇上…皇上…”剩下的话她却说不出口,但从眼角滑出的泪水就已经说

明一切了。

“皇上喜欢妳?”

“不,我不知道,只是他老是喜欢对我…”

“毛手毛脚?”皇太后瞇起眸,摇头一叹。

绯影不语,微微垂首,紧蹙双眉。

“唉!这就对了,皇上是喜欢妳没错了。”

皇太后的话让绯影感到惊讶,她连忙否决她的臆测,“皇太后,您弄错了,

皇上怎么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颐贵人。”

“这其中之事妳是不明白的,但也毋须明白。”皇太后笑了笑,接着问她,

“不论皇上喜欢谁,那妳对皇上…”

“不,绯影自知配不上。”她小手紧紧一握。

“如果连妳也配不上,我就不知道还有谁配得上了,皇上都可以为妳而受伤,

可以想见他是有心于妳。”

皇太后此话一出,可是让绯影愕然不已,皇太后虽知道皇上受伤,但皇上却

没说出是因为她呀!皇太后又如何知晓?

“昨儿个在后花园的事,小喜子已经向我禀明了,皇上又在同一时间受伤,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笑看着一脸怔忡的绯影。

“是绯影该死,是我…”

“唉!祁烨就是这样,身为一国之君还不知收敛,就会拿皇上的身分压人,

他是罪有应得,不怪妳。”皇太后走到宫门处,逗逗养在门外的金丝雀,“瞧

这鸟儿,被关急了,一直想飞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前阵子偷溜了出去,才知

道难以适应现实又飞了回来…”

“您是在提醒绯影?”她聪颖的理解。

“对,别净想离开这里,外头生活并不容易。”皇太后叹口气,“算了,既

然妳这么怕皇上,我会盯着他,要他少烦妳。”

“不,绯影不是怕皇上,而是怕…怕他那口胡。”她望着皇太后一脸的不敢

相信,赶紧又说:“是真的,我对留有黑胡的男人都会害怕。”

“这是真的?”皇太后倒觉新鲜地笑了。

看着皇太后的笑容,但这却是绯影内心最深的疼痛,“是真的,皇上也知道,

可他偏爱用他的胡来触碰我。”

“这孩子太过分了。”

皇太后笑了笑,似乎已了然她与祁烨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等他回来,

我会好好跟他说说。”

“不要,皇太后千万别告诉皇上,我怕皇上会怪罪绯影。”宫门深似海,她

已知道自己难逃离这里,但求活得心安,倘若不行,她也不怕死。

“好,我不说。”皇太后一双饱含智慧的双眸直凝在她脸上,“如果皇上肯

为妳把胡子给剃了呢?”

“这…这怎么可能?”绯影当皇太后是说笑话安慰她,“再说皇上现在已经

有颐贵人了。”

“呵,这只是目前,以后的事谁算得准呢?”

“嗯?”绯影似乎愈来愈不懂得宫廷中人所说的话了,不过再怎么不明白也

舆她无关吧?

“久了就见真章了。”皇太后揉揉肚子,“该是喝下午茶、吃点心的时候了。”

“绯影立刻去准备。”如今只有让皇太后开心、满意,才是她该注意的,其

他一切恼人的事就只好住心里揽了。

听说皇上从西喀山回来后,当晚便打算

临幸颐贵人。

是夜,风似乎特别萧索,初冬的凉意也增添了几许诉不清的倜怅。

绯影想不透那揣在心头上的空是什么,只知道她愈来愈想离开这里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走出房门,蹲在北窗下,她前阵子在那儿挖了

块方寸之地,种了些大白菜、萝卜、麦薯,因为这些粗食在宫中是不会有的。

她松了松土、洒了些水,又把成熟的麦薯翻出来,以烧热的红土将它们掩上

闷烧着,心想明早就有香喷喷的麦薯可以吃了。

记得爹爹曾说过,在南方有种薯类叫番薯,也是这样的吃法,听说那番薯的

滋味儿要比麦薯更香呢!

绯影转身步进屋内,里头暗蒙蒙的,木桌上只点了一盏浊灯,捻子轻挑,光

线忽明忽暗,她坐在炕上听着外头飒飒风声响,平添了一股阴凉的味道。

不知为何,她今晚睡意全消,干脆就坐在炕上等到天明吧!

突地,一阵风拂入窗口,将木窗磴儿的纸片给吹破一格,正好落在油灯捻子

上,屋内仅有的一丝光亮就这么熄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赶紧擦亮火捻子,可怎么都擦不亮。

欲论心,先掩泪,零落去年风味。

闲卧处,不言时,愁多只自知。

到情深,俱是怨,惟有梦中相见。

犹似旧,奈人禁,偎人说寸心。

突然,绯影听见有男人喃喃吟着这首诗,是这般深情若揭、感人肺腑,那嗓

音由远而近的慢慢传来,让她莫名感到心惊。

昏暗中她隐约看见木房被推开,那颀长的人影慢慢逼近她,因为不是很清楚,

让她胆颤地直贴着冷墙。

不一会儿,油灯再次点燃,她终于瞧见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再看看他一身龙袍,“你怎么可以偷穿皇上的衣裳?来人…”

“妳真不认识我了!”他立即捂住她的嘴,笑声中带着一抹诡魅的笑意,

“难道我真的就长得一副很容易让人遗忘的样子?”

“啊!”绯影狠狠慑住,“是皇上,可…可您的胡…胡…”

“我剃了,而且剃了好一阵子了。”祁烨笑望着她,玩味着她那张震惊、难

以置信的小脸。

“可我前两天见您时,您还留着它啊!”

“笨蛋,我是黏上假胡。”他的笑颜里揉入一丝对她的兴趣,“现在对我是

不是不再感到害怕了?”

“皇上,”绯影望着他那张干净的面容,俊逸性格,轻感的薄唇始终衔着抹

放浪淡笑,“您不一样了,现在好看多了,过去为何要留胡呢?既然剃了又为

何还要黏着假胡?”

“真好玩,妳的问题怎么跟颐宁一模一样,如果可以,妳们真能做个贴心好

姊妹。”他瞇起眸,勾起一丝笑痕。

“皇上,您太看得起绯影,绯影只是个奴婢,怎可能和颐贵人成为姊妹。”

绯影直觉这样不对,下意识便想逃推开皇上更进一步的触碰。

“她已经不是贵人,我废了她贵人荣衔,将她冷禁了起来。”他瞇起眸,挑

视她略显苍白的面容,“至于妳也不可能永远只是个奴婢。”

“您废了她,为什么?颐贵人是这么好、这么柔美,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她很是吃惊,难道身为皇上的女人就得时时提心吊胆着自己的处境吗?

“因为她心里没有我。”他眸光一冷,陷入一股沉冷的漠然。

“那妳呢?除了怕我之外,心里可有我…”祁烨挑高眉头,逼视她无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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