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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我心情好多了。”江嘲笑一笑,“你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陈之夏到底也有脾气,那时他手在她皮肤游.走的触感,让她对上他眼睛的这一刻,还是不由地红了脸,噎了噎气:“……我,不是为了讨好你。”
江嘲眉眼挑起。
“其实我也很不开心,你在班里那么说程树洋……我和他是朋友,你不能那么说他。”
“那又怎么样。”
“……我给你看是因为我想,和程树洋是两件事,你不要弄混了,”陈之夏自顾自地说,很不服气,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依然很直白,“现在你高兴了,那么,我也要看你的——”
江嘲唇边笑容渐凝。
“……你摸我了,所以,我也要摸你,”她学他一样有商有量,“不能每次都总是你——”
陈之夏不敢再说下去了,赶忙闭嘴。
她怎么……这么大胆了?
江嘲却是盯着她,一直那么盯着她,盯了好半天,直到她都感到心发慌,才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就这样啊?”
“?”
陈之夏警惕了下。
“这么想看我?”他好笑地问,“你怎么对程树洋说这些呢。”
她立刻反呛:“不、不行吗?”
该说不说,她真的与其他女孩儿有点不太一样。
她的心愿总是很容易满足,无非就是要他一整天坐在她身后,他打个电话给她等等此类,实现后她脸上就会有显而易见的开心。
现在还向他提这种莫名其妙,又完全可以轻易实现的要求。
“怎么不行,”江嘲说着,当着她的面儿,开始解衣服的纽扣,还学她方才有来有回的口气,“你让我心情好了不少,我也得让你高兴点儿,是不是?整天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
你不是也没和我说吗?
陈之夏眼见他衬衫都快脱掉,她到底没冯雪妍那么胆大,虽然幻想过无数次,脸还是不争气地就烧了起来,匆匆闭上眼睛:“等等!”
江嘲问:“怎么了?”
她慌忙推拒他:“别别别……我我不看了!”
“怕什么,不是你要看吗?早就在心里偷偷想过好多回了吧。”
“——我不看!不看!”
“那你好吃亏,初吻是我的,也是第一次跟别人拉手吧?”
江嘲一把捏住她不断推开自己的手,随意贴在他胸口的皮肤,凑近她耳边,故意地说,“陈之夏,你被人摸是不是也是第一次,嗯?我摸完你回家,你会不会想着我做点什么?”
“!!!!!!”
陈之夏羞耻到要尖叫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脑袋又被他那么按到了他胸口,他当然没有全脱掉,她的额隔着层布料贴着他,听到他沉沉地笑了起来。
胸腔都有愉悦的回音儿。
“陈之夏,你真的很有意思,”
江嘲最后这么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指尖儿,然后用那种略带警告的眼神儿盯住她,“等会儿别让我听到你给别人加油。”
……真要比赛?
陈之夏蓦然抬起头。
他把她这一瞬的凝视当做了怀疑,漫不经心瞥她:“干什么?觉得我会输?没听刚他们说,我游泳也很厉害的吗。”
“……听说了。”
陈之夏吃吃地点头,想到冯雪妍说自然界的雄性都很好斗,这一刻她深以为然。
很快,江嘲就要换衣服,他当然没打算避开她,陈之夏一溜烟儿地就要出去。
离开前,他忽地又揽了下她的腰,如那时一般咬了咬她耳朵,下巴搁在她肩窝,幽昧地笑道:“忘了说,我干/你也很厉害。”
“……”
如同地铁停摆那次,他每次讲话都很直白,这次分明是他的警告。她听出来了。
有时陈之夏会和其他同学一样,很嫉妒他这样的人。
长相好,头脑又超凡脱俗地聪明,喜欢他的人数不胜数,家世优秀,走哪儿都很耀眼,从出生起几乎不需要花费心力,就能获得别人怎么努力可能都换不来的东西。
他虽平素一副漫不经心,对这些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他的确知道自己很优秀——或者说已经从小到大习惯了以此为傲。
真令人羡慕。
比起学习这种事儿,别人无论如何拼劲儿,到最后总会被他轻轻松松压那么一头,程树洋游泳的确不输于他。
一场体育课到最后又演变成他们两人的角逐,高三实在过于枯燥无聊,不是上课就是考试,全校几乎都跑来看。
大课间安排了本周内的小考,教务主任不得已举着大喇叭驱逐他们。
到后面,两人游了个三比三的平手。
江嘲心情又差了不少,毕竟那时在换衣间,他信誓旦旦可以赢过程树洋。
晚上小考他如约参加,上学、考试、按部就班地坐在教室里对他来说的确毫无意义,她通过后座的细微动静就可以判断出他写到了试卷的哪一面,他几乎不加思考,是凭意识在答题,坐在她身后写得飞快,不出意外应该还是满分。
就算不上课不学习,他也是永远的第一名。
游那么长时间,他到底累了,早早交卷也没离开教室,趴在桌上睡觉。
一截儿手臂伸过桌子,她一个侧眸,就能看到他近乎冷白的皮肤,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他漂亮的手指。
那时居然那么抚.摸过她。
稍看一眼,她就耳热心跳,好不容易才能把意识从他身上拖回来。
一下午紧锣密鼓,实在没顾上程树洋。
陈之夏今天在看台上,目光也几乎不能从他身上移开,看了江嘲又忍不住看他,当然最后还是在看他的时候,又忍不住把视线落回更恣意张扬的江嘲。
听说,程树洋的理想其实是成为一名游泳运动员,没有选择成为体育专长生的原因是他家中不同意他走这条路。
不过他学习成绩足够优秀,游泳显然也没落下,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发展。
陈之夏不禁又想,那么江嘲呢。
他在游戏方面有那么过人的天赋,没有选择按家人安排这学期转出崇礼,是否是一种对抗呢?
那次去他家她就感到奇怪,他家里完全不像是有人与他共同生活过的样子。
从那天起,江嘲偶尔的某天早晨会来到她家楼下,陈之夏屡次心惊胆战地逃过丁韵茹的盘问,他们一起去学校。
他几乎每天的每节课都在教室,各科老师从一开始的吃惊变为了不动声色——当然若是他中途不见了,某天没来,所有人都很习以为常。
包括陈之夏。
最近几次小考下来,他这个第一名成天坐在她后面不怎么学习都能考满分,让她感到压力颇大。
生理期持续了一周多她都没法下水,每逢游泳课她就站在岸边那么看着,都快十月中旬,放学上学一路上的树叶由绿变红,由红变黄。
才如潮水一般缓慢消退。
别人都能游个对岸来回了,她连基本的动作都没练习过。
周末,陈之夏吃完晚饭去冯雪妍家学习,当然现在还加了个张京宇。
班里同学除了乐此不疲议论她和江嘲外,捎带着在冯雪妍和张京宇的身上也投注了不少的谈资和乐趣。
晚些时候,张京宇和冯雪妍出去吃夜宵——当然用的理由是给丁韵茹带一份儿。丁韵茹上班经常需要倒作息,补顿饭是常事。
陈之夏回到家,冲了澡,坐在台灯下复习这几周的学习笔记。
江嘲打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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