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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唯(63)
作者:宝胭 阅读记录
林有麦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她尊重徐易安的所有选择。有些人天生爱画画、爱唱歌,也有人天生爱干保洁,每个三观健全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既要允许大众喜好的存在,也不能抹杀小众癖好。她在家做自己的事,复习也好,玩游戏也好,看电视也好,不会多看徐易安一眼,完全将他视为了人型扫地机。徐易安也确实像个人型机器人,每天匍匐着拿着布擦过来又擦过去。
偶尔林有麦也会拿他当男人,说是男人,实际用sex toy形容更准确,当然也不需要分那么细,毕竟男人和sex toy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完全可以归为一类。前两天她的小玩具坏了,身边又没有可以平替的东西,她购买的各式各样的玩具绝大部分都在胡艳家里,太多了搬来搬去很麻烦,于是全寄回家了。她喜欢睡前来一发,这比褪黑素还要助眠,小玩具就是她的褪黑素。
只要读过书,都知道复习的压力很大。林有麦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绝不允许压力在体内长时间滞留,性-爱是很好的解压方式。她意识到了身边没有可利用的玩具,自己用手又累得慌,于是想到了徐易安。他的第二重身份在此刻发挥重要作用了。
她打开门,歪着身体靠门框上,对收拾好垃圾准备离开的徐易安说:“去把澡洗了,进屋。”
徐易安拎着垃圾,眼睛就像末世里被困的人看到曙光似的璀璨起来。
不得不说,徐易安的口技很好。林有麦躺在床上玩手机,腿架在他的肩上,他的肩似乎生来就是给她架的,完美符合人体工程学。可能徐易安天生就是个吮吸小玩具吧,不然怎么解释这些。他赤着上身,是林有麦让他脱的,她爱看他饱满挺实的背肌,背肌簇得越紧代表他越用功。
鼻梁高的优势就在这里体现了。他用鼻尖打着转,嘴里还没闲着。乌溜溜的眼睛抬起来观察她,在她要高的时候故意放缓节奏,反复磨着。一次两次后,林有麦一把揪住他的黑发使劲往上抬,先扇了一巴掌,喘着粗气说搞快点,他才会老实。徐易安的头就像方向盘,她爽了也要抓,不爽也要抓。高的那刻力度是最重的,似乎要把他的头皮剥下来,然后会渐渐放松,放在他的头上一动不动。徐易安很喜欢这种抚摸,闭上眼享受,干活儿也更加卖力,直到把林有麦送上第二个巅峰。
完事后他帮林有麦清洗干净,然后又拎着那袋垃圾离开。
隔天林有麦出去和刘灿约会,俩人在商场购物,刘灿很少会每时每刻跟着在她身边,除了一些大型活动。通常情况下,她都奔波于帮她谈项目和对接各种大型活动的路上。工作上的事,林有麦从不瞒着她,刘灿是她最好的决策人。比如和徐昱之在一起这件事,也是工作上的事。她告诉了刘灿,刘灿边喝奶茶边听,并没有流露出一点惊讶之色,相反,她听完点点头,说可以把握机会狠狠捆绑式营销一波。
她虽然担心林有麦的风流,但也不阻止她的风流。成年人做事心里都有杆秤,好坏自有衡量。刘灿说:“玩一下也好,等剧宣的时候配合搞一下动作,不知道他那边团队知不知情?没关系,我到时候自有对策。”她咕噜吸了两口奶茶,又跟林有麦感慨起年轻男人吃着是真的香,她最近认识了一个00后弟弟,各方面都很不错。她指的是长相和身材。
刘灿过完年刚好三十五岁,她早前带过不少艺人,基本都是男艺人,被背刺了很多回,一个两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私生活要有多糜烂有多糜烂,大部分都是送去整容了一波才能稍微有惊无险地以出现在镜头前。本来她打算转行不干了,想了想咬咬牙又坚持了一年,那一年刚好遇到了林有麦。林有麦是她带的第一个女艺人,她虽然让林有麦不要太花,但也不反对她花,毕竟她在林有麦这个年龄谈过的男人也不少。
林有麦问她睡了没,她说当然睡了,没睡能有这结论吗。她又摇摇头,说世风日下,现在男的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她睡的那个00后是一个糊团的糊豆,糊豆的经纪公司里有她的熟人,她看糊豆素颜长得实在很不错,试着约了下,还真约出来了。糊豆不想当爱豆想当演员,知道她手里有资源有项目,不等她开口就洗干净千里送身了。
刘灿当然只是给他画饼,她还没画几笔他就赶着吃了,小小年纪就这么骚浪。公司给他打造的人设是打奶嗝的清纯少男,一边还在炒男男cp,私下早就没了处男身,廉价得很。
林有麦又问她功夫怎么样,问的自然是床上功夫。刘灿说第一次三分钟就交代了,后面边道歉边口,舌头还算灵活,没个屌用,白长一根。等她感慨似的说完,林有麦一看手机,是何穗玉发来的消息。
【我到商场门口了。】
林有麦回头告诉刘灿,她还有约,下次再聚。一出商场,远远见路口停着辆车,正打着双闪,不是什么高级车,就是一辆破五菱宏光。何穗玉把窗户摇下来,冲她招了招手。
这人甚至连口罩都没戴,林有麦快步上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头问他:“你就是这么开过来的?”
“离合......挂挡......抱歉,你说什么?”何穗玉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他目视前方,扶着方向盘,车开始走了,“不好意思,我的驾照是前几天拿的,还不是很熟练。”
“你多大了,何穗玉。”
“我23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专心开车,无法和你说话。”
车子缓慢行驶如同蜗牛,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路况。林有麦在心里费解,没人说过何穗玉是个低智啊?她又问:“你23才把驾照考了,那你之前在学校在干什么?”
“我在读书。”
何穗玉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了,又说:之前都是钱叔送我......钱叔是我的保镖.......右转.......我想要亲自和你道歉,但感觉钱叔开车送我来有些引人注目,所以临时考了个驾照。”
“那你为什么不戴口罩?”
何穗玉震惊地瞪大眼,回头看她:“我没戴口罩吗?”他腾出一只手往脸上摸了摸,果然什么都没有,“......我忘了。”
都说天才在左神经病在右,也许脑子残缺一点才能打通艺术的某根弦。林有麦说:“靠边停车。”
“停车?......”
“搞快点。”
车子靠路边停了,林有麦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罩塞给他,“戴上下车。”
俩人打开车门下车,互换了位置。车子重新行驶在路上。
何穗玉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口罩也安安静静地蒙在脸上,“应该没人认得我,因为没人找我签名。”
“你开五菱宏光,谁认得你。”
何穗玉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这辆车是我租的,我想低调一点。谢谢你的口罩。”
林有麦说:“你是何穗玉吗,如果你不是,我会把你拍死。”
何穗玉左掏掏掏右掏掏,掏出一张身份证,慌张自证:“我是真的何穗玉,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
林有麦没兴趣看他的身份证,谁能想到何穗玉有智力残缺。智力残缺也能导电影,何尝不是一个感动人心的题材。不过智力残缺也不是坏事,智力残缺更好忽悠。见她不看,他又把身份证收了回去,默默地在旁边观察她开车,半晌又说:“你开车好厉害。”
林有麦回头把他看了一眼,他穿着棒球服,脸很白,唇色也有些白,眼睛东张西望,偷感很重,长相和智商成反比。俩人视线不小心撞在一起,他抿嘴一笑,“你的眼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