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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唯(39)
作者:宝胭 阅读记录
何穗玉从兜里掏出一枚糖,手抖着塞进了嘴里,咔嚓咔嚓咬碎了立马咽了下去。他回头,这才看清了旁边坐着的是谁,“抱歉,刚才晕过去了一会儿。”他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坐错位置了,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旁边跑来四五个工作人员围住他,反复询问他身体状况,最后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怪胎,林有麦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舔舔唇角,不过真人长得不错,可惜了,目前还吃不到这种男人。
林有麦上台拿了个新人奖下来,准备再过几分钟就离场,她还要赶最早的航班回临湾拍戏。回到座位后,又遇到了何穗玉。他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过精神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等到林有麦坐下,他再次递上抱歉:“对不起,我刚才坐错位置了,我没有把......把口水什么的滴到你身上吧。”他说着摸了下唇角。
镜头转过来了,他还歪着身子和她讲话,林有麦不轻不重踢了下他的小腿,何穗玉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对着俩人的摄像头,立马会意,端正坐着。
等到镜头转走,何穗玉又从口袋扒拉半天,扒拉出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他贴着座垫递给了林有麦,另一只手挠挠头,“不好意思,我有点低血糖,改天请你吃顿饭吧。”
他前脚给了她联系方式,后脚又一骨碌爬走,像只偷了别人祠堂里贡品的猴子,若无其事地回到前排自己的座位上。完全不像个脑子正常的人。
林有麦拿起那张含金量不小的名片,突然觉得,世界上哪有什么吃不到的男人呢?
林有麦走出内场,徐易安还站在刚才那个位置,像个等父母来接的小学生。她笑了一声,“叫你别乱走你还真就呆在这儿?”
给他放几个小时的小假,徐易安也不知道珍惜,就这么呆子似的站在这里等她。徐易安把手里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手还不肯放,连体婴似的非得紧紧挨着她走。
林有麦推开他,索性附近没什么人注意过来,“有病,给我好好走路。”
徐易安点点头,走在她身后,闷不吭声地像死了一样。俩人进车,一会儿还要赶飞机,时间紧得很。林有麦拿着手机玩了会儿,又哼了一路的歌,旁边的徐易安半句话都没有吭过。
没过多久,她那个许久没上线的star站姐出图了。是她今晚在内场的照片,水平依旧稳定发挥,每一张都可以被封为神图。
林有麦举着手机给身边的徐易安看自己的美照,不管他看不看,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自说:“你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站姐。诶,她今天也来现场了吗?可惜我没见过她真人。这图截得真不错,再多一点就要露出何穗玉的脸了。”
她哼哼地笑,看上去今晚心情很不错。林有麦突然不笑了,啪啪给了徐易安的脸几下:“徐易安,你哑巴了?”
徐易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晶莹的水光在眼里打转,多了点可怜的味道。好像在埋怨她,又好像在哀求她。
“有麦,我们还是好好演戏吧。”
“神经病,我没有好好演戏吗?”
“有麦,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谈恋爱好不好?”
林有麦把手抽回,又推了他一把,“我谈不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
徐易安急急地重新拉着她的手解释:“有麦,你现在在上升期,如果谈恋爱的话,你的粉丝会伤心的。”
“你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谈恋爱?”林有麦甩开他的手,觉得徐易安不可理喻,“伤心的人是你吧。”
徐易安再次牵起她的手,被林有麦甩开,他又牵。林有麦恼火了,上去掐着他的脸,“徐易安,你找死是不是?”
他的眼角竟然滑了一滴泪下去。徐易安被掐着,也不反抗,终于如愿以偿地抚上她的手,“有麦,你可不可以只对我这样。”
第26章 烦人的雏男
“我当然只会这么对你, 其他人可没你这么贱。”
她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随即把右手抽回来,左手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且快速, 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小小的空间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前方的司机听到动静, 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后面的人, 又匆匆把视线转了回来,很多明星台上台下都是两副面孔,他在这一行见得多, 多的也管不着, 他们的职责就是只听只看不说话。
徐易安的右脸迅速变红,好像刚才被拍了一掌腮红上去。
林有麦微抬下巴,这是她惯用的挑衅的动作, 意思是只要他敢再说一句她不爱听的, 下个耳光就会如期赶来,莅临到他的脸上。徐易安的脸还红着, 隐约有些肿了,林有麦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平常在组里打发时间用来消遣的小玩具是一柄蓝色的握力器, 她的腕力和臂力都不小,一巴掌下去最少要耳鸣一分钟。
他的脸还红着, 像半边猴屁股,这会儿热气都还没过, 又牵起林有麦的手,翻开她的掌心查看伤情, 都说力是相互的,林有麦刚才花那么大的力气来打他, 那么可以推断出,他的脸有多痛她的手就有多痛。徐易安怜惜地吹了吹她有些泛红的手掌,抬头问她:“对不起,还疼吗?”
林有麦侧着身,支着脑袋,“这都是谁造成的?”
徐易安抹抹被刚才那一巴掌甩出来的泪花,小声地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把头抬起来,不会说什么?”
徐易安慢慢把头抬起来看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短暂的麻痹过后痛感遍布全脸,他的右脸因为林有麦重获了婴儿肥,更显年轻幼态,连带着说话都返老还童,变得不利索了:“......不会再干涉你的私事。”
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男人都是打出来的。用古话来说,玉不琢不成器,男人不打不成形,林有麦深以为然。她刚上大学第一个正经八板谈的对象是隔壁体院的一个男生。正经八板正经在她真心想尝一尝体育生的滋味,世界之大,男人品种之多,她有探索欲也是情理之中。林有麦精心挑选了一个相貌身高长相都挑不出毛病的男生作为动筷的对象,磨了整整三个月才拿到了那个人的初精。
事后他一脸荡漾地告诉林有麦她是他的初恋,他守了小半辈子的处男身在昨晚勇敢地交给了她,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和林有麦好好走下去。一番肺腑之言后,他开始喜洋洋地畅想两人的未来,自顾自纠结起了婚礼的选地和第一个孩子的名字。
林有麦坐在床边抽烟,想不通体育生为什么和传言里的不一样。原以为会如同传说般出神入化,结果前半小时里这个蠢货都在寻找入口,电子表从数字47跳到50,他终于交付了自己宝贵的处男身。这场荒谬的体验里唯一让人稍感顺意的是他的服务意识,舔得还算到位。她至此确定高鼻梁的男人具有绝对的优势。
这是她第一次和实体男人上床,但不是她的第一次,林有麦从高中开始自我探索,家里的小玩具比男人收藏的鞋要更多。等她抽到第二支烟,男生从背后抱住她,亲亲她的头发,又啃啃她的肩头,黏糊糊地说:“宝宝,好喜欢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至此以后,他生活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发消息给林有麦,什么球赛输了赢了,早午晚饭吃的三菜一汤,上学遇到的花回宿舍看到的晚霞。林有麦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干脆回复,别发这些有的没的,有种就来点实际的。他羞答答地说,不懂什么是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