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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着接受最坏的结局,最起码还有个念想,还能给她找借口。查清真相后发现结果更坏,清醒着痛,才最致命。
事情已经发生,没必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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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他不想被困死在过去。创造和她的未来才是他的目标。
爱上一个坏女人,他早就认了。
可当他毫无保留的把底牌亮给她看时,又收获意外惊喜。
“你没骗我,那天是临时改的签约时间。”
江景既不再回避当年的事。
“嗯。”映兮表情有些委屈:“我根本没跟她说过这个事。一切都是你大哥的计划,想让我们起冲突。也怪我,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没好意思说付不起违约金。”
竟然是因为违约金。
这小傻子。
江景既捉紧她的手,声音微哑:“不是跟你说过,我比你想象中更有钱么,多少我都付得起。以为你男朋友吹牛呢?”
寒冬将树枝染上一层薄霜,树叶被固定形状,私人疗养院外的广场空无一人。
江景既站在树下,低垂着眼看她,眼里满是疼惜。
“可是我也不能总花你钱呀。”
映兮踮脚亲了亲他:“我不想让你后悔喜欢上一个无底洞。合同是我自己签的,后果也该我自己承担。”
“记住了,以后再有困难,我陪你一起承担。”
江景既将她的手背放到唇边:“我是你的人。”
映兮点头:“记住了。”
她的发丝被风吹起,脸颊白皙,鼻尖被冻得泛红,半张脸裹在围巾里,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江景既抬手替她挡住冷风,把人拥进怀里。
如今映兮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小天后,清冷坚定是她独具一格的标签,然而在江景既眼里,她依然是他的小姑娘。
他把她小小的身子裹进风衣,下巴抵着她发顶,语气懊悔:“那晚对你那么凶,疼哭都不知道说。”
吵架跟她做那晚江景既几乎失控,在她身上使了一夜疯劲,确实很凶。
“不疼呀。”映兮耳尖发烫:“还挺舒服的。”
江景既一愣,后撤一些,歪起头,垂着眼视线落在她脸上,表情仿佛写着“喜欢这么玩是吧”“小姑娘口味挺重啊”“果然要重你才有感觉”。
“……”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映兮羞耻地移开眼:“你什么都没听见。”
江景既淡淡“哦”了声:“我聋了。”
他表情平静地抬起头,眼帘一掀,视线从她头顶平视向她身后,留给她一道优越的下颌弧线,忍了几秒,他没忍住,低笑出声。
映兮板起脸揍他:“不许笑。”
“遵命,公主殿下。”
江景既唇角绷直,不敢笑。
见他听话的一本正经,有点像野完一身疯劲回到家立即被制裁的大狼狗,映兮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
江景既低头,眯起眼看她:“笑什么。”
映兮双手拽着围巾笑了好半天,嘴角梨涡浅显:“笑你好听话。”
江景既抬起下颌,保持高冷:“敢不听么?”他无奈低叹,声音轻到只用气音:“你再跑一次,会要我命。”
映兮没听清:“什么?”
江景既帮她整理围巾:“冷不冷?走了。”
*
看完外公,顺道去看外婆。都在郊区,离得不远,两人牵手步行过去。
一路上,映兮都在分享这些年的趣事,恨不得让江景既立刻融进她现在的生活。
然后发现,她讲的,他都知道。
这人就像在她身上安了个监控。
她只好挑着讲一些他可能不知道的:“我现在挣钱了,挣了好多好多钱,给外婆买了房子,带院子,能养鸡养狗,哦对了,啧啧变成公公狗了。”
映兮一向安静,难得她这么话唠,哪怕是无聊的话题,江景既也句句有回应:“那不是不能娶老婆了?”
她的手有点凉,江景既握在掌中,放进他外套衣兜焐着。
“所以外婆收留了只流浪猫,现在跟它成好兄弟了,也能作伴。”映兮笑一下,接着说:“外婆注册了外婆菜商标,怕影响口碑不开放加盟,只收徒弟,收了有五六十个了吧,院子里每天都很热闹。”
江景既问:“人手够么。”
映兮:“还好,你们车队每周都会来人帮忙送外卖,外婆不让,怕麻烦他们,他们很热情,非要来。”
江景既眉梢微扬:“不来哪有奖金。”
“啊?”映兮望向他:“你花钱找他们来的?”
“没。”江景既表情镇定:“他们自愿的。”
映兮没深究,问他:“想好怎么跟外婆说了吗?”
江景既略一眯眼:“昨晚不是说好了,舒服完全忘了?”
“没呀,我记得。”映兮心虚,故作淡定:“我就,试试你忘记没有。”
这姑娘在床上说什么都好,问什么都嗯,哄她干什么都肯,第二天醒来直接断片,从前就这样,江景既已经习以为常。
他没拆穿她,重复一遍:“第一个方案,我要出国留学,异地恋没安全感,跟你提了分手。”
“第二个方案,我忙着篡位,忽略了你,几个月没主动联系,我们默认分手。”
“第三个方案,你工作太忙,每天沉迷写歌,我怨念颇深,闹情绪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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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兮听完,沉默一阵。
“怎么全都是你的错?”
“你这么乖。”江景既理所当然道:“能有什么错?”
“……”
映兮顿时脑补出夜深人静美妙时刻他说情话的三十六种场景。
她经不住江景既动情时的声音,他一哄她就什么都答应了,被做的稀里糊涂还在那喊要他,什么羞耻话都敢讲,一点儿不经撩。
“脸怎么这么红。”江景既面无表情敲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没什么。”映兮扯高围巾,捂了捂脸,藏不住泛红的耳尖。
江景既盯着她沉默。
女朋友白天想那事儿,何尝不是对他技术与能力存疑的一种暗示。
就好比电脑突然死机,一定是软件或硬件出了问题。同理,她晚上不满足,白天才会惦记。
江景既侧头,视线向下平移,落在刚到他肩膀的小身板上,看她这么柔弱,他次次收着,怕给她弄折了,从没尽兴好好发挥过。
好像没那必要?
映兮察觉到头顶那道困惑视线,仰头表情同样疑惑。
江景既眯起眼,冷不防冒出句:“还挺强。”
映兮:“?”
什么强?
第56章
林绛云比映兮先见到映外婆。
映兮没嫁给她大儿子, 现在接受了二儿子,怕老人家接受不了这个事,她先上门, 以长辈的身份, 更具有诚意一些:“我大儿子从小精神上有点问题,这事儿我们没提前告知就订了婚, 算是我们隐瞒了您, 希望您能谅解。”
这说出去,已经构成骗婚了。
“阿既妈妈哪里的话。”映外婆却没有怪罪, 叹息一声,惋惜道:“大公子去世我也很难过。这事本就跟兮兮无关, 但若是遇到不讲道理的婆家,一定会怪到她的头上,以此来减轻对孩子的负罪感。”
“可您不仅没有迁怒兮兮,还认她做了干闺女, 把她捧在掌心百般疼爱, 我早就想登门表达感激, 没去是怕提起您的伤心事。既然您提起这事,我必须当面表达对您的感激。”
林绛云叹气:“说来您可能不信,我觉得景忱的离世, 对他来说是解脱, 是好事。那病折磨他很多年了, 他为了掌权一直对我们隐瞒, 我跟他爸都以为他早就好了,对他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 更不知道他手里有人命。如果他不自尽,死的就是更多其他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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