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星星之火(女A男O)(31)
作者:橙六 阅读记录
说着,目光给到其他两位。
“我不知道,我就是看着觉得自己脸上也挺好的。”银铄摸了摸自己的脸,如实给到反馈。
“那是厕所镜子膜没撕!”陈姝强迫症犯了,立刻冲进厕所将那层盖了一整年的膜撕了下来,并将镜子换了个显眼的位置摆。
直呼一个痛快!
干净的镜面在灯下反射出一道白光,银铄当即就是“嗷!”地一嗓子:“别摆那儿,跟照妖镜似的!我要有心理阴影了!”
不提还好,一提陈姝也想起了那段不美好的记忆,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地抽搐起来。
“呕!”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撕了吧!”
两人一起挤进厕所,左右抱住了马桶。
罗斯没搞懂,看了看厕所,又看了看方世杰:“她俩说啥呢?为什么不撕?难道不是因为咱们不在乎外貌这种肤浅的东西吗?”
方世杰摇摇头,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严:“不知道,但我是因为懒。”
于是罗斯颇有闲情逸致地拿起镜子,嘴巴里还说着:“你别说,这撕了膜就是清——”
在照见自己脸的那一刻,话音戛然而止。
半晌:“咱这镜子保真吗?”
方世杰往下压了压嘴角,兴奋地直抖腿:“镜子有啥假的,又不是哈哈镜。”
就见罗斯发出尖锐爆鸣,一把丢了镜子狂敲厕所门:“我靠啊!!!你俩快出来!!!我要进去!!!”
“哎呀,你们不吃,肉都煮老了。”
方世杰悠悠然说着,手下动作却十分利索,狠狠抄底给自己捞了两勺子,压得碗里只见牛肉,不见蘸料。
终于,陈姝跟银铄一前一后捂着肚子走出来,罗斯就像窜稀一样冲了进去。
“他怎么了?”陈姝坐回来。
“一年了,第一次照镜子,正常。”方世杰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银铄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对,抄起漏勺搅了一圈锅底:“我靠!方世杰!那是四斤牛肉!你全吃了!吐出来!给我吐出来!”
等罗斯再坐回餐桌时,他连鼻毛都修过了。
陈姝控场道:“说点正事,你们是看见我和林学长在超市说话了对吧。”
“还看见你俩选防溢贴了。”银铄语调严肃地补充,只是眼角的笑意实在不怎么正经。
陈姝屈指一个暴栗:“别乱想,林学长是想跟我们组队。”
“哎呦。”银铄吃痛地缩了缩脖子,捂住脑门,终于收起了调侃,认真讨论:“可是凛冬军司令不是他爸吗,他以后也是进凛冬军的,没有参赛的必要啊。”
“不知道。”陈姝摇摇头:“我只能看得出,他很在意这场比赛。”
“为什么一定是在意比赛,就不能是在意人吗?”罗斯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有些爱不释手。
“不能这么说。”陈姝拒绝了这个话题方向。
“我们可以猜测他是为了学分,为了奖励,为了见三军长官,但不可以猜测他是为了某个Alpha。”
“因为学分、奖励、见长官,是我们参加比赛的目的。而我们之间,并不会说,是为了某个omega而参赛,因为没有omega我们也要为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努力,那换成omega身上,怎么就失去了以自我为目的的原因呢?这是下意识里对omega的歧视,但事实上,omega可以和我们一样读军校,一样上战场。”
三个人呆了呆,好像生锈的齿轮,停止了转动。
终于,银铄率先附和着点头,对罗斯道:“以能力论人,你又忘了自己被踹断肋骨的事儿了。”
罗斯轻咳一声,挠了挠后脑勺,做出了退让:“好好,我注意。”
方世杰战斗能力一直不怎么好,面对自己的劣势也更坦然,分析道:“omega其实有敏捷、柔软、娇小的优势,在一些狭窄的极端地形里,我们Alpha会受到限制。所以我觉得,我们队伍里确实也应该找一个omega。更何况林雨泠还战斗能力强,正能弥补我的战斗缺陷,倒不如让我去做后勤。”
有方世杰打头承认不足,罗斯也放下了面子,举手投票:“我同意。”
四人再次达成共识。
正事解决了,肚子填饱了,还剩最后一件事:“那么,我们谁去刷锅?”
“…”
显然四个Alpha都不想去刷锅。
“打一架?”罗斯提议。
如果是以前银铄绝对双手双脚同意,但她现在听见‘打’字就浑身疼,那还不如去刷锅。
陈姝提出了一个很童真的解决方式:“石头剪刀布吧。”
“可以!”“这个好!”“来来来!”
四人纷纷直起身子,精神抖擞地撸起袖子。
“石头剪刀布!”
“不行啊,咱没规定几局几胜,这把不算。”
“我靠你耍赖皮!”
“…”
1202的围炉时间一直闹腾到了半夜。
石头剪刀布的最后结果是,方世杰和罗斯对半分去搞卫生,而陈姝和银铄正好借口消食跑到了楼下。
关于基因实验那件事实在太沉重,人总是贪生怕死的,所以直到一整天就要过去,两人都还没好好聊过。
痛痛快快的过了一天,就好像偷来的时光,现在不得不面对问题了。
陈姝将事情的始末又交代了一遍,包括和方世杰说过的那三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这件事,确实不能去医院。”银铄就最简单的问题开口。
“而且以咱三个的医疗知识,医务室也就很够用了,去找更高级的设备的话咱们反而也看不明白,就先这样监测着血液情况吧。”
陈姝没有说话,两人缓缓走着,从宿舍楼南头走至北头,来来回回,好像一对儿小情侣。
可惜氛围太凝重,打眼瞧去,更像是在闹分手。
“至于保密协议,当时他们确实让我摁了几张纸,不过,基因实验这件事本来就不合法,我想,那些协议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陈姝默默点头:“所以他们如果想找你这个人,想要算账,只能靠动手。”
“对。然后是,你为什么轻易就进到了实验室。我当时是被内部人员直接就带进去的,所以并不清楚到底需不需要认证,这点存疑。但先不论原因,就结果来看,咱俩现在面临的可能性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们一旦察觉,大概率会来灭口。”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四目相对。
银铄:“学校或许是一时安全的,但我们不可能一直不出门。这周六我已经为了打拳失约了外婆,下周六必须得去看她,而且,又该缴费了。”
幽暗的灯光下,她低垂着眉眼,肩膀隐隐颤动。
“我当时走投无路,一心要钱,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担心…”
“我要是死了,外婆该怎么办?她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医院,插着各种管子,数着日子盼我,突然得到我不在了的消息。爸妈说放弃治疗,那她最后只能出院,回家后,她要怎么过啊…,她身上已经那么疼了…”
“都怪我做事顾头不顾尾的,现在两边路都走死了…”
陈姝看到有水滴落,砸进脚下的积雪,与她印象里那个恣意张扬的银铄一起消失不见。
于是抬起手将她揽过,无声地抚过颤抖的臂膀。
银铄父母两个人合力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她一个人撑到了现在,换做任何一个人处于同等境遇,谁又能保证自己做得更好,更无愧于心?
那时她以为老李头再也回不来了,天天掉眼泪,抱着那层塑料布,没出息的喊老李头,说害怕。
可是太阳东升西落,日子始终只能继续,她甚至不知道老李头的尸体在哪儿,于是只能学着看到过的坟头模样,在家里垒出形状。
这也是当时的她所能做的极限。
“你已经很厉害了…”陈姝温声说着,不是安抚,而是由心地这么想。
银铄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反倒把脸磨得通红。
上一篇:听说你也喜欢送【电竞】
下一篇: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