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可怕的老对手之一，来自五维世界的捣蛋鬼。

或许他本来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世界上凭空产生本不该产生于世界上的东西，但他更喜欢恶作剧，他不介意尝试一些他也未曾尝试过的事，也同样对一些未曾发生过的事情感到好奇，因此他接受了邀请，送给了实验一个来自五维世界的念头。

但实验失败了。

“但实验可能没有失败。”

布鲁斯抬眸看着电脑上的实验记录：“他们确实造出来了什么东西，只不过并不是在达维徳的母亲身上显现了出来。”

而是在达维徳身上，赋予了他一些并不该属于这世界的力量，他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

也许人偶师盯上他根本就不是为了研究特例的白化人种，而是他早就从某些渠道获得了消息，联合了猫头鹰法庭，盯上了达维徳。

达维徳从前就拥有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非凡力量，虽然不能确定那力量是什么，但布鲁斯确定一定是这股力量保住了达维徳的生命，让达维徳从人偶师那场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手术中活了下来。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又询问道：“我知道了。那你知道人偶师是在给谁送信了吗？”

提起这个，杰森的脸色有些阴沉：“那个送信的家伙是个不入流的魔法师，虽然有些难以解答，但有泰坦帮我，还是知道了他在帮人偶师给谁送信——”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

布鲁斯几乎没有犹豫，接上了杰森的话。

红头罩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早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他查到这些东西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布鲁斯摇了摇头：“不，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

在杰森说送信人是个魔法师的时候，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猜想才在他脑中占了上风，事实应该就是这样，康斯坦丁一面联系他们尽全力拖延三宫到来，另一方面又和人偶师互相交换情报，他想得知达维徳的一些弱点和特性之类的情报，而人偶师想从他那里得知一些达维徳的近况。

而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什么交易。

布鲁斯半眯起眼眸，回想起那本日记上的内容：

[（划掉）...我能感觉到，什么危险正在靠近，有什么就要来了。]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我们都还有希望，因为奇异博士告诉我，他在上万个结局中，看到了一条出路，可究竟是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

如果康斯坦丁也知道这条目前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或许会肆无忌惮地联系三宫也说不定。

这位地狱神探可是和三宫签下了出卖灵魂的契约，如果他知道有一条路能够阻止地球毁灭，说不定会冒险和三宫做个交易，将达维徳暴露给三宫，换取三宫撕毁他们之间的契约。

布鲁斯紧紧锁起眉头，他不仅得抽时间去找一趟扎塔娜，还得去一趟奇异博士那里，询问他现在是否有看到那唯一一条出路，那唯一一条出路又究竟是什么，如果三宫真的来了，他们怎样才能将三宫杀死或者驱逐？

而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警报让布鲁斯从思绪中挣脱了出来，有人闯入了韦恩宅！

与此同时，与蝙蝠洞只有一墙之隔的韦恩宅大厅中，小丑正用枪指着被他紧紧压在怀中的达米安的头，达维徳正站在他面前，尖锐的爪子寻觅着合适的时间。

“我知道你是蝙蝠侠的私生子。”一身紫色西装的小丑哈哈笑着，他的眼睛一转，看向面前的达维徳：“但你又是谁？这次的罗宾是双人组吗？或者是三人组？”

“蝙蝠侠的私生子？”

达维徳挑了挑眉，这句话进一步肯定了他的猜想。但，连这不知道是谁的闯入者都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那杰森和迪克呢？

“咦？这不是小蓝鸟吗？你怎么不在布鲁德海文？”

小丑突然看向了他的身后。

第36章 三宫

夜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黑暗中，因为情况突然，他只来得及带了面具。

利落地抽出短棍，夜翼一边警惕地看着小丑，一边用眼神暗示达维徳。

虽然达维徳没能从他被遮挡的白色眼睛中看到任何东西，但他的肌肉紧绷，只要找到机会，就能随时冲上去。

“你又想干什么？”

失踪了许久的小丑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放轻松。”

小丑舔舔下嘴唇，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只是错收了邮件的友好邻...啊——”

他突然拔高的嗓音源自于不安分的达米安下口狠狠咬了他的手臂一口，达维徳没有错失机会，在小丑松开手的瞬间，尾巴骤然变长变粗，干脆利落地将达米安卷了回来。

夜翼也没有犹豫，动作敏捷而矫健，手中的短棍前端已经抵在了小丑的下颌。

小丑连忙扔了枪，双手平行举在耳旁：“我的兜里！我的兜里！”

夜翼并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提姆凑上前，伸出手从小丑的兜里取出了一个信封。

提姆抬起头，和夜翼对视了一眼，飞快地拆了起来。

而小丑却趁机发力，抬起了腿。

夜翼发现了他的异状，短棍威胁地用力往前一戳，划破了小丑的喉咙，却猝不及防被一脚踹了出去。

与此同时，窗外埋伏好的敌人像雨淋一样开枪射击，达维徳没有犹豫，尾巴一把拍开提姆，将他和达米安甩至墙后，手上也没闲着，朝着逃跑的小丑砰砰开了两枪。子弹在他的身体上开出血花，但小丑的身形一转竟然变成了硕大的泥巴。

夜翼两个翻滚早已贴到了达维徳的身旁：“是泥面人。”

一旁的提姆已经拆开了信封，但信封里除了一张joker扑克牌以外别无它物。提姆甚至仔细检查了信封，但什么发现也没有：“八成是个幌子。”他凑到达维徳身边，摸了摸他柔软的银发充作鼓励。

达维徳垂眸：“大概是为了掩盖另外的闯入者的声响。”

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声响。

“也有可能是个预告。”

达米安拿起那张扑克。

另一侧的布鲁斯和杰森被突然故障的蝙蝠电脑锁在了蝙蝠洞，好在蝙蝠侠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有对策，他很快启用了早早备好的程序，卡死的山洞起降门并没有浪费他们太多时间，而在电梯内，他们发现了一张画着小丑的扑克牌。

杰森眉尾上扬：“偏偏挑在这种时候，我很怀疑小丑是不是和什么傀儡师达成了什么协议，故意把你拖在哥谭。”

布鲁斯上下蠕动薄唇，似乎要开口回应什么，就被杰森再次打断：“我建议你询问一下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再做决定，但你也许应该去相信我们，如果真的发生什么，让奇异博士用悬戒把你送回来就行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迈步走进了起降门。

布鲁斯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前往纽约寻求帮助。但他临走前却做了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两辆跑车，五只崽再加上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拿着黑卡，在市区肆无忌惮地消费了一把，水上乐园、郊区跑马、音乐会、泳池派对。

很难想象他们面临着难以应对的危机，但也许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了临战前难得的一次放松。

毕竟很难见到布鲁斯的笑脸，他就像是想在这次弥补一个作为家人、作为父亲的所有错过一样。

或者说...

提姆敏感地察觉到，布鲁斯似乎知道些什么。也许是奇异博士和康斯坦丁口中的那个未来。

也许那是个糟糕的未来，但提姆并不在乎，因为眼下他们还有希望。

[...我们玩的很开心。我很感谢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哪怕我过去从未奢望过，但现在，我想我应该是拥有了一些东西的。]

[...所以我并不害怕，因为我不会与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