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维徳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瑞克：“他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他是个生物还是别的什么幻想？

“uh，使命必达先生本来就不是类似阿拉丁一样的存在。活着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非常痛苦，所以他拼尽权力完成一个任务。他们为了消除痛苦，为了死亡，嗝，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

瑞克摇晃着酒杯中所剩不多的酒液，这听起来很残忍，他也不想提到这些事情让这本本就没什么能吸引人的沙雕小说蒙上一群哲学的色彩。

人们究竟该尊重他们的生命努力从死亡边缘挽救他们，还是该尊重他们的信仰无奈接受他们的选择？

有时候或许该选择做个混蛋。

好在瑞克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从不思考人性或者规则，这让他非常轻松且自在。

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达维徳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却出乎瑞克意料地，这个被宠坏的烦人精只是点了点头。

出来逛了一圈，达维徳和彼得收获了一个宛如保姆盒子，拿回去极有可能会让阿尔弗雷德失业的盒子。

本来他们打算下午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但是这一时间又被硬生生拖到了晚上。

ummm并不是说他们有多么贪玩，而是在路过一个儿童公园的时候。

彼得·帕克同学又去上厕所了。

只不过这次他上厕所的时间有点长，两个小时以后才回来。

上厕所还一定要抱着自己的包，哪怕达维徳提出要帮他拿他也不愿意。

“为什么，我拿着不是你更方便一点吗？”

达维徳满脸的疑惑。

彼得同学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找借口，最后才说道：“我包里有开塞露。”

啊...这...

达维徳立马松了手，目送着彼得同学如同旋风一般跑没了影子。

只不过好像那边不是厕所的方向。

达维徳看着彼得跑向的方向远处升起一片灰白的烟。那里可能刚刚发生了火灾什么的。

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看小孩玩秋千和滑梯。

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周围都没有了小朋友，彼得才气喘吁吁拎着包跑回来。

为了照顾朋友的自尊心，达维徳什么也没敢问，只是问他要怎么回家。

彼得的脸上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把一位在逃的通缉犯送进警察局花了这么长时间，好在达维徳没有生气。

他将装着战衣的背包重新背上，打算为了安全起见送达维徳到附近最近的地铁站再自己回去。

“我会抽空去哥谭找你的，如果我的作业写完了的话，好兄弟。”

临别前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拥抱。

当然，他们分别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什么无限危机，而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

明天，高中生彼得·帕克就又要回归到有趣的学校生活了。

而当达维徳回到史塔克的住处时，却刚好，凑巧，赶上了布鲁斯·韦恩在托尼的豪宅上玩蹦极。

不带安全绳纯粹跳楼的那种蹦极。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摔下来的。

总之达维徳打车到的时候就发现这位已经在空中自由飞翔到了和托尼住宅差不多的高度上。

布鲁斯看到达维徳的时候也是一阵心凉，他强忍着没有拉开便携的蝙蝠翼滑翔下来，连忙用伪装成腕表的信号发射装置给伙伴们发送消息：“请求空中支援，我摔下来了，但是我不会飞。”

哦，希望超人的超级速度还来得及。

好在达维徳及时按下了盒子，使命必达先生冲出来将布鲁斯救下后又砰地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以至于布鲁斯差点因为那飞快的一抹蓝色而以为他其实是迪克。

“这里发生了什么？”

达维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疑惑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撑起身的布鲁斯，又看看随后顺着楼梯走下来的迪克和杰森，询问道。

“没事，就是有人癞□□跳楼，想装蝙蝠侠。”

杰森随意地摆了摆手，凑了过去随意将手臂搭在达维徳肩膀上，也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哥哥还以为你被坏人绑走了，差点就开蝙蝠车...灯召唤蝙蝠侠去救你了。”

然而他刚刚撑着达维徳的肩膀，达维徳就突然蹲下身差点让他闪了腰。

杰森扶了一下自己的腰，瞪着蹲下身的达维徳伸出手试图将布鲁斯拉起来。

迪克也伸手帮忙，顺便作为摆出大哥的威严询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们一直在等他返回哥谭。

达维徳疑惑：“现在吗？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布鲁斯站起身，满脸的严肃：“是的，达维徳。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刚才他已经说了一遍，迪克都快要以为他摆出那么严肃的神情是因为小丑趁着哥谭现在只有蝙蝠女孩的情况下攻占了市政府。

看到他的表情，达维徳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是什么？”

布鲁斯随手拢了拢外套：“明天星期一，我给你办了入学手续。你得去上课了，小天才。”

*

【今天一定是愚人节。】

【不过好消息是，或许使命必达先生有了真正的用途。】

第23章 杀死我

好吧。

达维徳想，他确实是不喜欢去学校的。

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不喜欢，现在明明比他低一个年纪的布鲁斯却莫名其妙地可以差遣他去上学了。

他打算和布鲁斯谈谈。

做什么都好，他不想再回去做一个高中生。

好在布鲁斯刚说完，迪克就率先插了嘴：“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谈一谈，达维徳。”

大蓝鸟迎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扬了扬眉。

干嘛，你说让人家自己选的。

虽然不知道你那么说究竟是有什么用意，但是达维徳有权力知道谁是对他更好的选择。

被瑞克随手抛弃、又被托尼研究了两天的微子枪不再占据托尼的注意力，他也环抱着手臂，和佩珀站在了一旁。

“留下来留在纽约，托尼·史塔克确实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唯一的亲人。”

迪克举起亲子鉴定书，递给达维徳。

“或者和我们一起回到哥谭，回到你仅有的熟悉的地方，布鲁斯会尽力给你一个家。”

迪克指了指身侧的布鲁斯。

“但是，希望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正联和复联都会监视你身上的异状，这是为了时时刻刻掌握恶魔的动向，保护这个世界，希望你能理解。”

迪克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但是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达维徳垂下眼眸。

他当然清楚这具身体代表着什么。

从他上岛后目睹了人偶师恐怖的换头手术，他就一直在祈祷着能够逃过劫难，能够有人救救他。

但是他没能逃过。

那时候他想着如果以恶魔的身份，或者这样恶心的半人半魔的形态活下去，他还不如死在手术台上。

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手术成功的例子。

被布鲁斯救下的时候他简直根本就不敢相信，还能够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甚至生活一下子美好地将他冲昏了头，他或者并非是作为一个生化武器又或者作为什么实验品，他能够作为他自己活着，他能有一个家。

与这些相比，监视算不上什么。

他知道他的家人已经想要尽力帮他。

所以他说：“抱歉，史塔克先生，但是...”

托尼当然不会容忍他们用语言的小技巧就轻易地将达维徳带走：“我希望你能知道那家伙说了什么之后再做决定。”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达维徳看向布鲁斯。

“他说，如果必要，如果出现异状，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为了这个世界。”

“他不会。”

杰森扬眉，哪怕他不相信布鲁斯，也相信蝙蝠侠永远不会杀人。何况他相信布鲁斯不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