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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现在的日子会亏待了她,想她从小便过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却在成亲
后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幸福或不幸?
没想到她却掩唇一笑,“刚刚是逗你的,谁要当官夫人?”
“我是问真的,而且我绝不会纳偏房……那么你想不想?愿不愿意呢?”他
以为她是顾及刚刚他所开的玩笑才否认到底。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像你这种木头,哪会有其他女人喜欢你呀!”
她在他面前翩然地转了一圈,“老实告诉你吧!我才不希罕当官夫人。我喜
欢鸡仔、喜欢肥肥,对了,我还没替朱大叔家的小猪起名字呢!”
“难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凭他现在,最多只能让
她衣食无虞,但绝对请不起仆人。
“你当我是肥肥啊?我那天只是说着好玩的。”欧阳敏儿走近他,瞅着他那
对担心的眸,“我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你冼物做羹汤,将来我还要学
习怎么缝制小衣裳,等待娃儿的出生。”
“敏儿……”
“你不用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就算你逼我我也不做的。”她璀
璨的大眼带有一丝慧黯。
方辘撇嘴一笑,心中有千万句爱语想告诉她,可又不擅表达,能做的只是牵
起她的手,往另一边的花廊迈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亦星被囚车送走
之后,临近的百姓无不高声喝采,甚至整夜不睡地游街庆祝,还把方辘供成了
活菩萨,连连来欧阳府道谢。
闹出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却极为不好意思面
对他们。还好欧阳敏儿俏皮,几次像小时候一样对大哥撒娇纠缠,终于让欧阳
泰笑了出来,也有勇气面对大家。
今日,正好是方辘与欧阳敏儿补办婚宴的日子,由于时间急促,他们没将上
官狩和柳清请来,打算日后再登泰山峰顶补请他们。
今晚欧阳敏儿合该是待在洞房安静地等着新郎,可是她并不想这么委屈,坚
持要在酒宴上饱餐一顿,这样才不会亏待她腹中娃儿。
如今,只要她一搬上腹中小生命,就没人能拒绝她。她本来就是欧阳府最霸
气的女人,现在更是不得了了!
“我说妹婿,还真委屈你。”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看着一副平静模样喝酒
的方辘,忍不住开起玩笑,“若不是我豪赌赌输家业,我想你也不会阴错阳差
地娶了敏儿。”
“这么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方辘笑意盎然地回应。
“谢我倒是不必,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一定身受其‘害’了。”欧阳泰的眼神
又看向跑到另一桌偷吃的妹妹,“瞧,我们这桌快被她吃光了不够,还跑去偷
吃别桌的……老天!”
方辘温柔的眼神同时也瞟向爱妻,“她现在有孕在身,爱吃是应该的。”
“妹婿呀!你还真是妻管严,她做什么都对。”欧阳府中二少爷欧阳俊摇头
轻叹了声。
然而方辘依旧抿唇不语,专心吃着今晚属于他和欧阳敏儿的喜宴。
“方辘,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失去男子气概?可惜以前我还挺欣赏你的。”
老三欧阳义也说。
“宠爱自己的妻子与男子气概无关,不是吗?”方辘仍是那一派静默样,回
答的很淡很淡。
“这……是无关啦!可是倘若要我一辈子被个女人压着,我宁可终生不娶。”
老四欧阳光也道。
方辘仅是抿唇一勾,心想他们的生活又哪是他们局外人清楚的?
老五欧阳焰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强颜欢笑。”虽然唯一的妹妹终于
有人要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同为男人,他们很难不对方辘递上同情的目光。
“方辘,那盘炸鱼好好吃喔!以前吃的鱼都有腥味儿,可是这道不会耶!”
这时候,欧阳敏儿又突然从一旁冒出头来。
“那就多吃点,嗯?”方辘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她笑了笑,突然闻到一股酒香,“这酒好香醇,我好想喝,只要一口就好。”
只见她才把酒杯端起,方辘立刻抢了过来,厉声道:“不准喝。”
这一幕倒让欧阳家兄弟看得张口结舌。
“为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不依地鼓着腮。
“别忘了,你肚里有娃儿,大夫不是说了,酒和刺激性的东西都别吃也别喝
吗?”方辘又放软声调安抚着她。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甜沁地拉住方辘的手,“谢谢你方辘,多亏
有你,否则我就会不小心伤了娃儿。”
说完,她还抬头轻啄了下他满是胡髭的下巴。每每两人浓情蜜意时,眼底就
只有彼此,永远没瞧见前面有好几个大男人正用一双犀利大眼瞪着他们。
“那吃饱了吗?”他揽住她的腰,轻声问道。
“嗯,吃饱了。”她摸摸肚子,“好撑喔!”
“那么想不想去消化一下?”方辘魅惑地看着她。
“怎么消化呢?”她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去做运动了。”将筷子一摆,方辘立刻将欧阳敏儿抱了起来,直接
迈向后翼新房。
眼看他们离开后,老六欧阳晋直眨着眸子问:“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那
个百依百顺的人是敏儿吗?”
“没错,是咱们家敏儿没错。”老七欧阳岳摇摇头,“看来方辘是一点儿也
不委屈,他说一句,敏儿就跟着附和一句。”
老八欧阳恺看着大哥,“我看不是敏儿驯服了方辘,而是方辘驯服了敏儿。”
“明儿个我得向他讨教讨教驭妻术该怎么练才成。”老九欧阳泽真想朝方辘
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你们说,他们给人的感觉太幸福了,讨不讨厌?”欧阳俊突然问。
“嗯……的确讨厌,所以我很想去闹洞房。”欧阳泽立刻站起,率先尾随而
去。
“我们跟去瞧瞧吧!”欧阳泰也站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欧阳府众兄弟一一站起,准备执行“闹洞房”的使命。
可当他们才一靠近新房,远远就听见欧阳敏儿呀呀叫的声音,“方辘,就是
这儿,再对准一点,插进去就对了。”
“怎么歪了呢?你太用力了啦!要软硬适中、恰到好处才成。”欧阳敏儿正
在指派方位。
“你别吵,这样动来动去,我哪瞄得准。”他沉着嗓说。
“好,我不动,看你罗!”欧阳敏儿的声音一时充满急促。
隔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九个男子又往前靠近一步,耳朵贴着门板。这时
又冒出欧阳敏儿的声音,“瞧,我都没动耶!你还是插不进去,是不是太粗了?”
这话一出口,九男子全往自己胯间一望,互觑了眼……有点儿汗颜的摇摇头。
“你真笨,还是我来好了。”她停顿了下又说:“瞧,就是要这样轻轻的、
不偏不倚的,慢慢往洞口一穿……”
砰——就在欧阳敏儿手中线正好穿进针孔同时问,房门也被推了开来,顿时
滚进一堆男人。
“哥……”她匆地站起,“你们在干嘛?”
“那你们又在做什么?”瞧他们这对新人的衣裳完好如初,可是刚刚的对话
为何这么暖昧?
“我们在穿针引线呀!现在我要学做娃娃出生后穿的小衣裳,哪知针孔太小,
才叫方辘帮我忙呀!”她一脸无辜地瞧着他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
“没、没事,既然你们忙的是这种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老大欧阳泰笑得
尴尬,赶紧领着弟弟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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