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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点小心意,远不及她为我做的。”宛奴看看他,“我也要好好的谢谢你,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裘姨。”
“能帮到你的忙,我也很开心,你就别客气了。”林根像想到什么似的,“我得去花圃干活了,你也去忙吧!”
“嗯。”目送他离开后,宛奴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进入厨房开始准备晚膳,才将食材切好、整理妥当,便听见有脚步声接近,而她敏锐的察觉那并不是秦非凯的脚步声!
“是谁?”猛回头,竟看见一个眼熟的小厮朝她走近。
再仔细看了会儿,她赫然张大眸子,“是你,康欣姑娘!”
“没错,你的眼力挺好嘛!”康欣扯开一抹笑。
“你是来找非凯的吗?他不在这里。”宛奴眨着眼看着她怪异的打扮。
“非凯!”这两个字激得康欣怒火中烧,“你凭什么喊他非凯?”
宛奴终于意会出她来意不善。叹口气,她好声好气对她说:“要吃点什么吗?晌午我做了些绿豆汤,尝一碗好不好?”
“不用,我不是来喝绿豆汤的。”康欣眯起一双利眸,“真的很奇怪,你一点儿也不好奇吗?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我是很好奇,但那是你的自由呀!”
“你这女人不知道是蠢还是没心眼,就不知道非凯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她口气暴躁。
“康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宛奴尽可能婉转说道。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大道理。”康欣抡起拳。
“可是——”
“我来这里是要带你走,跟我来。”她冷冷望着宛奴。
“你要我跟你去哪儿?”她才不依。
“不去也得去。”康欣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可是练过功夫的宛奴立即甩开她的钳制,提防地望着她。
“你居然敢反抗我?”
“不是我要反抗,而是你不能强迫我。”宛奴摇摇头,“你快走吧!想说什么等非凯回来再说。”
“你以为他一定会护着你?”康欣咬牙切齿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我想你与他的事由他来回答你不是更好,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不是吗?”
“那你可知道非凯哥过去有多爱我姊?”
“我知道。”如果不是深爱,他也不会这般自责。
“那你更该知道我和我姊长得非常像,我相信非凯哥迟早会爱上我的,只要你不出现!”康欣已经听不下任何劝说。
宛奴闭上眼,当真疲于应付,“不肯离开是吗?那我只好请人过来了。”
说着,她便往厨房外走去,但康欣却在她背后说道:“你还真逍遥呀!知不知道你爹现在正在我们康府做客?”
“什么?”宛奴停下脚步,旋身望着她,“你……你把我爹给带走了?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会听话。”康欣扯唇奸笑。
其实她早打听到康家与吴霸天之间的恩怨,才想到以此做要胁。
宛奴瞪着她,良久才说:“既然你非要我跟你走,那就走吧!”
“请。”直见宛奴走出厨房,康欣便从腰间拿出一封信搁在桌上,扯着得意的笑容离开。
三天后,秦非凯解决二哥的事返回秦府,一进府里他就急着找宛奴的身影。
上次与阿贵紧急离开时,他没料到会耽搁这么久,一去就是三天,她肯定急坏了。
想到她可爱的模样,他不由笑了。
踏进南沁苑,他却前前后后找不到她的人影,问过林根,他也说没瞧见她,直以为他俩相偕出门了。
“你也没看见他?”秦非凯揉揉眉心,担心她该不会气他不告而别,一恼之下就离开了?
“要不要我派人四处找找看?”林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同样心急不已。
“不用,我找就行了,你退下吧!”
“是。”林根瞧了他一眼后,这才退下。
秦非凯喃喃自语着,“她该不会回去看她爹了?还是……对了,厨房,我怎么忘了她最爱待的地方?”
想着,他便绕到厨房,可是里头依然没有半个人影,只是木枱上留有切好的食材,而且因为放置太久都发酸了!
走近一看,他才瞧见一封信柬,连忙拆开,竟是吴霸天给的信!
上面写着宛奴已在他手上,他会将她带离长安,要他断了找她的念头!
“可恶,吴霸天!你为什么还不死?”他的拳头紧紧一握,随即快步走出厨房,离开秦府。
小心地来到何乙峰的落脚处,见了他,立即问道:“伯父,宛奴可曾来找过你?”
何乙峰被他焦急的模样给骇住,“没有,我也正在想她呢!怎么了?是不是宛奴发生什么事了?”
“宛奴……宛奴好像在吴霸天手上。”他将那封信交给何乙峰。
何乙峰盯着上头的字迹,顿觉不对劲,“不是说吴霸天正在逃避官方追捕吗?”
“没错,所以我才感到疑惑,他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冒险回到苏州?”更何况吴霸天的虎威镳局早已人去楼空,要找人谈何容易?
何乙峰摇摇头说:“这信上的字迹绝非吴霸天所有。”
经他一提,秦非凯也发现其中的诡异处。
重新拿起信,他发现这绢纸细柔,倘若他猜的没错,应该是女子所有。拿到鼻间轻嗅了下,忽然他睁开眼,“这纸上还有味道,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儿……”
“你知道是谁了?”何乙峰心急地问。
“还没想起,但就快了。”秦非凯定到窗边,想着这味道的主人……突然一个人影闪过他脑里,记得每每康欣主动投怀送抱时,扑鼻而来的就是这股味儿!
“我想起来了。”他的眸子倏然一张。
“真想起了?”何乙峰的心口瞬间提起。
“我这就去找她。”
“我也去。”
“不,伯父,你还是留下,我保证定将宛奴带回来。”何乙峰的身子骨还没好,去了说不定会有危险,倒不如他一人前去。
来到康府,秦非凯便上前敲着大门。
不一会儿门房将大门开启,一见是他立刻笑问:“秦三少爷!你找我们二小姐吗?”
“没错,她在吗?”
“她有三天没回府了,我们老爷也很担心呢!”当门房说出这句话,秦非凯的眉头不自觉的紧蹙,“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扼……”门房一脸疑惑,“秦三少爷,为什么这么说?”
瞧他一脸愣然,秦非凯看得出他并非佯装,而是真的不了解这整件事,于是又问:“当真不知道她去哪儿?”
“已经找了三天,还是没有二小姐的消息呀!”
“好,那你最后一次看见她可见她带着一位姑娘?”秦非凯必须掌握每条线索。
“姑娘?”门房摇摇脑袋,“没……不过奇怪的是,我记得二小姐是做男装打扮出府,她出府后,我们才发现她掉了样东西在门边。”
“什么东西?”
“呃……长得很怪,上头画了个山,还写了一个字,不知是什么东西。”门房想了好一会儿。
“东西还在吗?”
“有,我等着二小姐回来要交给她呢!”门房从襟内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秦非凯接过一看,是块木制令牌,上头画了座山,还有个“风”字。
“这东西怎么这么面熟?”他直在脑海搜寻着。
“秦三少爷你别担心,如果二小姐回来我会过去通知你。”门房赶紧回道。
“好,我知道。”
秦非凯往回走了几步,思绪游移着,突然他停下脚步,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就是专门掳掠良家妇女到北方贩卖的山贼令牌吗?记得有一回他和林捕快在客栈喝酒,他曾拿出来让他瞧,说这山寨非常诡异,藏身之处成谜,十分不好应付。
这件事又让他蓦然想起半年前康欣突然失踪,消失数日才被人在一间空屋寻获,当时她曾告诉他自己被山贼抓走,之所以将她弃于空屋,乃是她承诺会给予对方大笔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