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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臣寓,你这是什么意思?”悯悯毫不畏惧地立在他对面,根本无法理解
他为何要做这种事?他跟她有深仇大恨吗?应该没有吧!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让你过下去罢了。”杨臣寓邪里邪气地笑说。
“为什么?这对你有好处吗?”
悯悯颦眉蹙额的模样,不经意流露出一股柔媚神采,这令杨臣寓兴起了更猖
狂的念头。
无论如何,他就是要得到她!
“当然,到时候你就得求我,而我就可以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了。”他色迷迷
的眼神在悯悯的身上转个不停,令她有股被侮辱的感觉。
她不禁感叹,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怎会和这个杂碎扯上关系?哥哥的事已经
让她头疼不已,她可不想再惹出另一个事端。
哥……悯悯猛然睁亮眼,彷若想到什么似的。
难道他是针对哥哥而来,原因是哥哥抢了他的未婚妻?没错,他曾提起柳员
外,想必是那个守财奴告诉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你是来报复的?”她一针见血的问道。
“谁忍心对一个大美人报复?我是特地来解救你脱离苦海的。”
“你的意思是——”该不会他依然对她怀有邪念吧?
“那个姓樱木的小子好像不在,那刚好,你跟我走吧!”他出其不意的抓住
她的手往外拉。
“别碰我!”
悯悯也不是好惹的,她乘机往他手臂上狠狠一咬,在杨臣寓的胳臂上留下了
个深深的齿痕,随即脱离了他的掌控,躲到轩儿的背后。
“你这娘们还真泼辣,我的脚才刚痊愈,你又想毁了我的手?好,不让你瞧
瞧我的厉害,你真将我当成病猫!来人哪!”他一回头,手一挥,当下招来数
名孔武有力的手下,吩附道:“给我砸,砸得愈烂愈好,回去我有赏。”
倾刻间,“樱木赌坊”传来啐然巨响,悯悯与轩儿压根儿阻止不了,眼见坊
内众物齐飞,窗破墙倒,不一会儿工夫“樱木赌坊”已满目疮痍,毁于一旦。
然而,杨臣寓尚不满足似的,还命人点燃火把,想一口气将这里烧成了灰烬
;而悯悯也是在轩儿死命的拉扯下才没有奔进火场,与赌坊同归于尽。
“杨臣寓,你这个坏蛋,迟早会遭天打雷劈的。”悯悯激烈的怒吼。她所有
的一切全毁了,连赚来的三十万两银子都来不及救出,这教她情何以堪!
“就算会,那也是以后的事,不急不急,现在我只在意你跟不跟我回去,试
想,你若跟了我,一百万两银子一夕之间就可赚回来,岂不容易多了?”杨臣
寓那张色迷迷的脸,直逼向双肩战栗不休的悯悯。
“你滚!”
悯悯因愤恨双颊露出红扑扑的光泽,姣美得令杨臣寓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
若不是陆总管拉着,他老早就扑向悯悯,一口把她给吞了!
“少爷,走吧!你已砸了她所有的东西,她迟早会来找你的。”
“如果她转而投靠那个姓樱木的怎么办?”杨臣寓突然想到,既然那些人被
喻为神偷,偷些银子应该不算难事。
“你多心了,如果她真要投靠他们,她早就拿到银子了,何苦在这里开了间
那么寒酸的赌场。”
“说得也是。”他释怀一笑,轻佻地晃到悯悯跟前,“陶姑娘,我给你时间
考虑考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悯悯往后退了一步,胸口的怨气如在火上加油,更添一笔,她暗自发誓定要
雪恨,再将他五马分尸、剁成肉酱!
“好好好,我走,别用那种想杀死我的眼神看着我,记得来找我呀!”
杨臣寓得意地大笑,随着笑声的远扬,他可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悯悯姊,我们该怎么办?”轩儿拉着她的衣袖问。
此刻的悯悯却像缴了械的刺猬,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只晓得
赌场是开不成了。轩儿,对不起,我不能再照顾你了。”如今她已是自身难保,
没办法多养一个人,更没工作机会给他。
“没关系,我到处都可以找得到工作,倒是你,救陶大哥的事怎么办?”轩
儿虽年纪不大,但是早熟得很。有关陶硕的事,他大多是由悯悯与樱木龙越的
交谈中获知的。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再伤脑筋啰!”
悯悯无力地站直身子,拖着疲惫的心情打点着混乱的一切!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砸我樱木龙越的店。”
当樱木龙越返回赌坊时,有一时间几乎无法相信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倘若
不是悯悯硬拉着他别闹事,他老早冲进尚书府,将它整个翻过来,闹他个鸡飞
狗跳了!
好个杨臣寓,看他怎么整治他!
“别生闷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到时候没人陪我抬杠,我可是会无聊毙的。”
樱木翩翩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这不是正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不过,我倒欢迎你来天上找我聊天,只
是凭你的道行,想升天可难啰!”他也还她一记回马枪。
“我看你孽造多,下地狱是比较容易些。”翩翩不甘示弱地回嘴。
“若当真如此,地狱里也不会独留我一人,铁定少不了你樱木翩翩。”
樱木蓝勋叫苦连天地道:“我的天老爷!二哥,小妹,你们能不能口上留德,
别再争了?你们这一闹,弄得一向足智多谋的我脑袋忽然间变蠢了,怎么也想
不出法子。”
“呕——”这个装吐的表情樱木翩翩和樱木龙越倒是装得极有默契。
“蓝勋说得对,别闹了,杨臣寓既然这么看不起咱们”樱木花盗“,我们也
绝不能让他好过。翩翩,这可是属于咱们四个人的事,你不能置身事外。”
樱木凌澈提醒她,从现在起该是同心的时刻,即使喜欢逗嘴,以后也有的是
机会!
“大哥,我又没说不管二哥的事。”樱木翩翩瞄了下浑身散发着怒气的樱木
龙越一眼,想道歉却开不了口。谁要他三年前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她因看不
惯才兴起逗他的兴趣,这一逗就逗了三年,还真有些欲罢不能。
“我也没兴致找你吵架。”
樱木龙越往前走向椅子坐下,摆明了“到此为止”的意思。
“二哥,陶姑娘呢?”
真难得,翩翩有多久没那么尊敬的称呼过他了?樱木龙越一时禁不住摇头轻
笑。“她不肯跟我回来,直说想一个人静静。”
“房子都卖了,她住哪儿呢?这可不行,夜晚风寒露重,可会冻坏了我的小
亲亲。”
又来了!樱木三兄弟忍俊不住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已经替她找了家客栈,你放心吧!”但樱木龙越心里却很明白不放心的
人是自己,而他回到樱花邬主要是和兄弟们商量对策,待一切确定,他就要去
把她逮回来。
“她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教我怎么放心得下?快告诉我她住在哪间客
栈,我这就追她回来。二哥你放心,只要我樱木翩翩出马,一定成功。”樱木
翩翩一厢情愿地说着。
那副自我陶醉的德行真令人反胃,她那三个哥哥无不摇头叹息,莫非她的脸
皮是铁铸的?
“是哟!”樱木龙越点点头,无法忍受地翻翻白眼。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好心帮你耶!”樱木翩翩噘起红唇,狠狠地瞪
着他,心里乱委屈一把的。
“翩翩,二哥知道你心肠好,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你别在意了。哎呀!刚才
我进邬时又瞧见那对风骚姊妹在贝尔湖畔不停地搓着手上那件早已磨破的衣裳,